“啊吧啊吧吧...” 哑巴拍拍自己的胸脯,表示自己的身体也很强壮! 并不会比矮小粗壮的龚贞刚差。 只可惜这家伙,擂胸脯擂的手脚有点重,害的他随后还咳嗽了两声。 “滚吧你!” 龚贞刚对此并不以为然,“你的年龄都多大了,人家米花才多大?你总不能让人家半途上了车。 才坐到一半,哦豁~你就嗝屁了,就让人家年纪轻轻的、又守一回寡?” 哑巴口不能言,但他并不聋。 他也能听得懂别人的话。 闻言, 之间哑巴弯腰扯出一根杂草,然后又用另一根杂草,往手中这根杂草的枝杈处插。 他的意思就是:嫁接果树! 你龚贞刚,会这手艺吗? 然后, 哑巴将双手在自己的大腿根儿,扒拉两下。又在自己的腰子处比划几下。 意思是他会给骟猪、阉鸡。 你,龚贞刚会这些手艺么? 在生产队里,有一门手艺傍身的人,他的社会地位,无疑就会高很多。 别人家的姑娘来相亲的时候,一听说对方会一门手艺。 那无疑就会在姑娘的心中,给他加上几分。 其实这倒不是大家伙儿,真心尊敬手艺人。生产队里的婚姻,多半还是很现实的。 有一门手艺的人, 那就意味着以后嫁过去了,日子会过得好一点点;意味着今后的生活,会更加的有保障一些... 见哑巴用手艺来和自己比拼。 身无一技之长的龚贞刚,万般无奈之下,就只能挺起个腰板。 然后又勐地往后一缩,然后再提起来。 他这是在告诉哑巴,我很能干! 咋滴?! 然后这家伙再伸手,轻轻拍拍自己的脸蛋。 那是表示:我很年轻! 咋地?! 年轻就是资本呐。 哑巴再有手艺在身,但在年龄和干劲这些方面,确实没法和龚贞刚比实力。 只能气得哑巴,在原地“阿巴阿巴”的地直蹦! 眼看着两个人在那里,像两只发了怒的公鸡,连后脖子的毛,都竖立起来! 面红耳赤的,似乎两人之间的拳头大战,随时都有可能爆发一般! 罗旋上前, 一脚将龚贞刚,给踢的倒退几步:“没一点出息!为了一个婆娘,就在窝里横?” 收拾完龚贞刚, 罗旋扭头瞪着气喘如牛、双眼鼓着老大的哑巴,厉声呵斥道:“人家都不稀罕你们两个,你们又何苦在这里搞窝里斗呢? 你要是实在是、娶不到媳妇儿的话,可以把性别这些条件,都往宽放一放啊!” 说着, 罗旋指一指、被自己踢了一脚,正在那里捂着腰子喊痛的龚贞刚,“要依我说啊,你们两个也算得上是欢喜冤家了,干脆你们俩搭伙过日子算了!” 哑巴一听! 先是一愣。 随后,他扭头看看站在那里龇牙咧嘴、说不清是舒爽还是痛苦的龚贞刚... 突然! 哑巴转身便跑! 因为罗旋平常在他们面前,都是很严肃的、甚至是非常的严厉。 刚才罗旋原本是一句玩笑话,却被哑巴当了真! 顿时将他吓得屁滚尿流,一熘烟的跑去收集木棍、茅草。 他这是准备自己独自搭窝棚,再也不敢和龚贞刚睡一个窝了... 收拾完这两个吃饱了撑的家伙。 罗旋又扭头,警告了李述怀几句:“你们给我记清楚:这一批新进来的人里面,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人、敢往外山外。 透露半点和小老君山里面的,任何有关事情! 否则的话,到底是葬身狼腹、还是去沤肥,你们自己挑!” 撂下这句狠话,罗旋便钻进灶房里面,喝昨天晚上剩下的羊肉汤去了。 对于罗旋的警告,李述怀对此倒是习以为常了。 因为他知道:这个东西关系重大,罗旋再怎么反复强调,都不为过。 但罗旋的警告,倒是把李述怀新娶的媳妇儿,给吓得不轻! “怀哥,这个小同志好凶啊。他、他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 李述怀点点头, 满是怜惜的将自己的爱妻,那瘦弱的肩膀给拍了拍。 脸上涌现出一抹狠厉之色,“以后,你要和那些新来的人打成一片。必须随时了解他们的一举一动、甚至是了解他们的思想动态。 如果有人赶往山外,泄露半点信息的话,记得赶紧来告诉我!” 李述怀咬咬牙,“不用罗旋动手,我们自然就会处理掉她(他)。” 那位新媳妇听罢,浑身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这山里面的日子,好倒是好。 只要天天努力干活,一日三餐,人家绝对给管饱。 三天两头的,还有一顿肉吃。 要说这日子,确实是天堂了。比起以前自个儿家,日子过得最好的时候,还要舒坦一些... 哎,只可惜, 这里面的规矩,可真大! 大的能吓死个人咧... 第一次自己回到山里面来,一共有三件事情。 其中排在第一位的:就要就是给这些新来的人,敲一个大大的警钟! 这就如同一个公司,对于招聘进来的新员工一样:一进来之时,就给他们立下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