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旭日,刚刚从山顶上冒出一点点头。 此时,山里的露水未干,飘渺于山腰的丝丝白雾尚未散去。 罗旋便赶着收拾东西,准备好了驱赶着骡子、小马驹,带上卢苗慢慢的往小老君山赶路。 因为先前的时候,罗旋已经和陈晓端说了:以后那两只小家伙,天天晚上都过来替她守门。 所以此时的那两只小狼和小猴,都已经不再隐藏踪迹。 由于罗旋一直没有和陈晓端说明,这两个家伙、到底是什么品种。 当陈晓端,陡然看见那两个小家伙的时候。 不禁感到有一些诧异:“它们该不会是狼吧?我怎么看它们的眼神当中,总是透露出一股凶光?” 卢苗似乎已经铁了心,时时刻刻都要与陈晓端别一下苗头。 尤其是当她知道罗旋,竟然送了一首歌,让陈晓端获得了极大的好处之后。 卢苗要和她对着干的决心,似乎还愈演愈烈的趋势... 听见陈晓端怀疑这两个小家伙,竟然是狼? 卢苗嘴一撅:“陈老师,你看看它们的尾巴摇的那么欢,这应该明明就是狗。” 好家伙! 先前还晓端姐姐的,叫的挺甜。 这才一眨眼的功夫,称呼又换成了陈老师? 陈晓端其实,她也不太分得清狼和狗。 闻言,陈晓端指着那两个小家伙道:“卢苗妹妹。你看看它们两个的眼珠子,我感觉都带点发绿。以前,我可从来没见到过这样的狗。 目露凶光,动不动就摆出一副择人而噬的凶狠模样。我们乡下里的土狗,可没这么吓人。” 卢苗一跺脚:“这明明就是狗!我们家罗旋哥,怎么可能会养狼呢? 而且陈老师,你听说过,有这么听话乖巧的野狼?” 陈晓端偏着头,很是有点疑惑的咕囔道:“不管怎么说,反正我就感觉这是狼。” “是狗!” 卢苗一把拉住、正在忙着往骡子背上装猪崽的罗旋,“你来说说,这到底是狼、还是狗?” 罗旋满脸正色! 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很肯定的回道:“你们也别争了,这是...狼狗。” “哦~” 二女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平息了陈晓端,和卢苗之间的争端,罗旋收拾好所有的东西,便开始启程赶路。 此刻时间还早。 生产队的社员们,大多数才刚刚起床,而家里的那些主要劳动力和老人小孩。 这个时候,他们一般不会起床来活动的。 抵御早上的寒冷,是要需要消耗身体里面的能量的。 多活动几下下,不划算。 费粮食! 这些生产队里的老少娘们,早上起来,根本就不会顾忌自己的形象。 只见这些婆娘们,一个个云鬓散乱、睡眼惺忪。 她们肆无忌惮打着哈欠、噗呲噗嗤的放着响屁。纷纷钻到厨房里,开始给一家人准备做早饭。 小老君生产队,虽说情况要比山外要好很多。可总的来说,粮食还是很紧张的。 大家伙儿不得不把珍藏多年的黑豆、黄豆,豇豆、刀板豆...这些豆类,拿出来掺杂在玉米湖湖里面。 以给家人们补充一点蛋白质。 豆饼吃多了,自然就需要放气... 在生产队里放屁,不用藏着掖着。就需要这样酣畅淋漓的、将它崩出去才行! 至少,这也是体现自己优越感的、一种很好的方式。 有屁就放,至少还能证明自个儿家有粮。相比起那些无粮可吃的人来说,这就是幸福。 这就是优越感。 就像那些生活比较困难的人,光用野菜、甚至是观音土填塞肚皮。 想让他放屁,他还放不出来呢! 别说生产队里的社员们之间,没有攀比。 其实在农村里面,攀比之风,刮的也并不是有多温柔。 若是哪个婆娘扯了几次布,做了一件新衣服的话,她这两天肯定串门,就会串的勤一些。 要是哪个婆娘新买了一双鞋,生产队里干活的时候,她肯定会拖拖拉拉,半天不肯下地。 等到众人都扭头,去催促她的时候。 这个婆娘才会憋声憋气的撒娇,“哎呀呀,我这...我这鞋,该怎么办呀?” 随后这个婆娘,在众目睽睽之中,会将自己的新鞋脱下。 然后仔细的将它,挂在田间地头的桑树上,这才装作一副不甘于人后、很着急的模样。 挽起裤管下地干活... 生产队里的这些攀比,听起来幼稚而可笑。 但它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攀比之风,就如同生产队里的闲言碎语:它无时不在。 已经渗透到社员们,生活的方方面面当中了。 晨雾笼罩,炊烟鸟鸟。 一只小狼走在前面带路,卢苗紧随其后,接着就是罗旋她身后牵着小马驹。 其余的骡子驮着小猪崽,排成一熘紧随其后。 而剩下的那一只小狼崽,则驮着小猴子,跑前跑后的、帮忙驱赶牲畜群中,偶尔有停下来贪吃路边青草的骡子。 ——这倒是,两个能帮忙干活的机灵鬼! 由于后面的山道,更为崎区狭窄,很多地段左边是悬崖,另一边就会是陡直的石壁。 山里的悬崖,本来就幽深恐怖。 要是骑在小马驹背上的话,一摇一摆的,让人的心总是踏实不下来。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