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10岁,但出去说年龄的时候,不也得说他今年11岁了? 所以罗旋说自己学习了10年,这很合理的。 少妇显然,被罗旋偷换概念的这种做派,给搞蒙了圈。 再加上她现在心里面焦急,而学校里面的老师,人家又出不来。 万般无奈之下, 少妇只好点点头,旋即转身带着罗旋,往不远处的村庄里走去。 这是一个什么家庭啊! 刚刚走进村子。 罗旋便被少妇家里的环境,给震惊的呆立在当场:破破烂烂的土坯围墙,由于被风吹日晒,连加上年久失修。 早已跨塌的,东边只剩半人高的土垛子。 西边是一个大豁口,如同张着嘴、露出森森獠牙的血盆大口。 在东边塌一段、西边破个口的土坯围墙上,只是用竹片简单的拦了一下。 就这个防御措施,连小孩子一脚都能将它踹烂,真是只能防君子,不能防小人的摆设。 而屋檐下,则挂着几串干辣椒,和一串晒干了的玉米棒子。 看这架势, 这户人家应该在房前屋后,偷偷的也种有一点蔬菜,顺便再种上几颗玉米。 好让家里面,能够增加几斤粮食的收成。 三间土坯房一字排开,墙上裂缝无数,看上去摇摇欲坠。 不少地方,还是用手臂粗的木棍,在那里苦苦支撑着。 看样子, 这些墙壁过不了多久,肯定是会倒塌的,就是不知道具体是哪一天罢了。 站在土院子里面的罗旋,生怕这个墙壁一个不小心,随时会倒塌下来砸伤自己。 都说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但到了这个少妇家里面,显然是做不成君子的:她家就没有一面、看上去能给人一种安定感的墙壁! 哪一面墙,都是歪歪斜斜、摇摇欲坠... 破破烂烂的院墙,摇摇欲坠的土坯茅草屋,黑洞洞的屋子里,几乎没有任何家具摆设。 绝对称得上是家徒四壁了。 不过,这一个简陋的土院子,打扫的倒还挺干净。 而且屋檐下的那些辣椒条、玉米棒子,也是编的整整齐齐,挂的规规矩矩。 那道破破烂烂的夯土围墙边,还种有几株美人蕉,红艳艳的,煞是好看。 土垛子上, 用破瓦罐种着一盆茉莉,香气四溢、开得正艳。 倒也给这个贫寒之家,增添了几分生趣和绚丽的色彩。 “这位小同志请坐。” 一位句偻着腰的裹脚老太婆,双目上眼屎粑拉的,杵着一根竹棍,颤颤悠悠的挪下屋檐下的台阶。 如同枯枝一般的手上,提熘着一根三条腿的小凳子。 老太婆缓慢而不失热情的,把小凳子递给罗旋:“哎呀,就为了几只鸡崽崽的事情。 我家苦儿,就把你这位尊贵的公家人,给请到家里来了...这让我这个老婆子,咋好意思呢?” 在生产队这些社员的眼中,但凡是穿着体面一些的、哪怕他身上没穿着四个兜的干部服。 通通都会被农村的社员们,给归纳为“公家人”一类。 罗旋接过凳子,轻轻放在院子里。 然后转身去围墙的一个角落里,那里有一个鸡笼,里面叽叽喳喳的、传出小鸡的叫声。 鸡笼旁边有窟窿,上面有孔。 罗旋下附身,看了看里面的小鸡崽。 只见那里面关着的小鸡仔,旁边有一个破碗,里面装着半碗水。 而破碗的周围,则凌乱的撒着一些碎米渣、玉米碴之类的鸡食。 “这位同志,来来来,喝点水。” 罗旋正在观察小鸡崽。 被她婆婆称作‘苦儿’的少妇,则从厨房里,用一个粗瓷碗端出来一碗凉开水。 满脸堪笑的招呼道:“我们家的白糖恰好用完了。平日里,只有我和婆婆两个妇人在家,所以我们家也没有茶叶。 小同志,你就将就着喝点儿白开水吧,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白糖用完了? 唉... 少妇身上的衣服,都是东一块西一块的补丁。那位老太婆身上的衣衫,都快成一缕一缕的布条条了。 她先前准备去学校,找畜牧科的老师,来帮家里的鸡仔看病。 那就说明, 这位少妇身上穿的衣服,已经是她能穿得出手的、最好的一套衣裳了。 这样的家庭。 家里面又怎么可能,会常备有白糖呢? 罗旋也不揭开少妇的遮羞布。 人家穷的,也就只剩下这一点点面了,戳不得! 伸手接过少妇手中的粗瓷大碗,罗旋浅浅的抿了一口水,随后又将碗递还给她。 这样的穷家破户。 遇到客人来到家里面,她们本身就感到很自卑、很尴尬。 自己要是拒绝喝她们家的水的话,只会让眼前这个少妇,更加的难堪... 伸手从鸡笼里,抓起一只小鸡崽。 罗旋用两根手指头,轻轻揉了揉小鸡的嗉囊。 触感柔软,里面空空荡荡的,似乎只有几颗谷粒。 罗旋扭头问少妇:“你们家的小鸡,自从买回来之后,一直就关在这鸡笼里面的吗?” 少妇点点头:“我天天要去生产队里出工,我婆婆腿脚又不灵便。 我怕把小鸡崽放出来了,会被老鹰给叼了去。所以就一直把它们,关在鸡笼里面喂养着呢。” 生产队里出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