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公路去县城的话,那太累人了。” 原来勐肋公社通往县城,不仅仅可以走公路。 还可以沿着那条小河,一路划船过去。 坐船去县城, 要比沿着公路,去坐顺风的马车什么的,路途会远一些,但更轻松一点。 其实所谓的“船”,不过就是几根粗大的竹子,捆扎而成的竹排。 这一个竹排,是公社里面自备的。 上面不仅编号,而且还用红油漆写上了单位的名称。要说基层管理之细致,由此便可见一斑。 就连一个小小的竹排,都是需要上牌照的。 一刚开始的时候,罗旋并不会撑竹排,不是左边的力道使大了,导致竹排往右边偏移。 就是右边力道不够,使得竹排在原地转圈。 最后是跟着杨车娜姆,学着撑了一会儿竹排,这个才掌握了一点点技巧。 罗旋和杨车娜姆分工合作,她在竹排前面掌控方向、罗旋在后面使劲用长长的竹竿撑着。 没一会儿, 竹排便像一支离弦之箭,疾速往下游的县城而去。 站在竹排前面的杨车娜姆,衣袂飘飘、明艳动人。 一男一女撑着竹排,身影倒映在青青河面上,倒也有几分出尘的雅趣。 罗旋臂力过人,将竹排撑的快要飞起,一路上越过不少其它的竹排,引来上面的人艳羡不已。 走着走着, 当罗旋在越过一架,与自己相向而行的竹排之际,上面坐着几位打扮的光鲜亮丽的普少。 他们一看见杨车娜姆,不由眼前一亮! 只听见其中一个年轻男子,冲着杨车娜姆唱道,“哎,妹妹的荷包,你可曾绣好?上面的鸳鸯鸟儿呵,愿不愿意成双?” 杨车娜姆娇笑着回道,“妹妹的荷包在腰间,可羞涩的我呵...不愿给你看!” 那位少年唱,“妹儿你长的这么美,怎么能没有阿哥陪?我是山来哟...妹儿你就是水,我们永远在一起哟,双双把家回。” “阿哥你就收了心,妹妹已经有了心上人,我的荷包有一对,上面的鸳鸯比翼飞。” 杨车娜姆笑弯了腰,“清清长湖的水哟,阿哥你也不照照你的眉?妹妹我的心上人,他就是比你长的俊!” 那位小伙子闻言, 睁大眼睛仔细盯着撑船的罗旋,嘴里冷哼一声,“内地来的家伙,心眼多,做人鬼头鬼脑的!阿妹呵,你也不怕他欺骗你的心?” 杨车娜姆扭头看看罗旋,“喂,他在骂你呢!” 罗旋一愣,“你们对歌,关我什么事?” “哼!胆小鬼。” 杨车娜姆噘嘴道,“你们汉人不是有一句话,说我们在同一条船上嘛! 现在对面那个小伙子,他以为你是我的心上人,所以现在人家已经恨上你了。” 罗旋冷哼一声,“恨我的人,多了去了!他算老几?” “喂,那个内地来的软蛋!” 竹排上小伙子,举起一根长长的竹竿,冲着罗旋大声喝道,“你敢不敢和我比划比划?” 架竹排相向而行。 中间的距离,相隔也就是个2米左右。 可是一般用来撑船的竹竿,都有3米多长了。他这是准备和罗旋,用竹竿打上一架呢! 要是能用竹竿,把对方给捅到水里面去的话,倒是一件,让人感到身心很愉悦的事情... 对面那个小伙子, 刚才求偶失败,所以将他心中的怨气,就全部发泄在了自己的身上。 罗旋只顾着划船,不理他。 这又不动物世界! 雄性动物求偶,得靠角力。 打输了,打赢了,对自己都半点儿好处都没有。 难不成自己打赢了,杨车娜姆,就会让自己去她身上探索一下,那个香味的源头? “喂,你是男人么?” 那位少年心中怨气难消,继续开口挑衅,“就你这样的软蛋,怎么能保护的好,你自己心爱的人?” 罗旋笑道,“我爱你个妹儿哦!” 少年一愣,“我有三个妹妹。你爱的是哪一个?怎么...你认识我妹妹?” 罗旋无语。 这边的人,绝大多数脑子都很直。 他们不管是说话、做事,还是思考问题,多半都是直来直去的。 玩不了内地人那种弯山绕水的东西。 没理会雄性激素,分泌过剩的少年。 罗旋将手中竹竿勐的一撑,竹筏陡然加速,迅疾掠过水面,径直驶向远方。 “喂!你撑这么快干什么?” 站在竹筏前端的杨车娜姆,身形一晃,不由跺脚嗔怪罗旋,“撑船要匀速、均匀的使劲。你撑这么快的话,是坚持不了多长时间的。” 罗旋不理她,继续埋头苦干。 杨车娜姆叹口气,“看你撑船的时候,那么大的力气。我感觉你完全打得过那位普少的。” 罗旋问她,“我为什么要和他打架?” 杨车娜姆咯咯直笑,“为了维护自己心爱的姑娘,就为了在姑娘面前,显示自己男子汉的气概。那你也得打这一架呀。” “哦,我们打架,你看热闹?” 罗旋笑道,“然后你觉得男人们,为了你争风吃醋。然后你心里面,就会很有成就感是吧?” 这种话, 要是遇到陈晓端、或者是张晓丽听了,她们就会脸红。 然后羞涩的,再也不敢说话了。 可杨车娜姆却不同。 只见她很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