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的大雨,把苍穹下了个通透。 以至于这几天的太阳,无遮无拦的泼洒在大地上,晒的所有的花草树木都垂下了头,不敢仰视。 去往大龙山的路上。 罗旋和苗美莎推着手推车,后面跟着懒洋洋的娜美、娜沐娜丽,等5位姑娘。 一行人很早就从家里出发,直到都快走到中午了,才刚刚进入大龙山的边缘地带。 “哇,这里凉快!” 大龙山脚下,有一处山泉汇集而成的潭水。 刚刚走到山脚下,娜沐她们就像离开水太久的螃蟹,甫一见到水潭,顿时便活跃起来。 看见她们一个个的,都想往水潭里跳。 罗旋连忙制止:“你们刚刚走了这么远的路,浑身燥热汗孔全开。这个时候不能直接跳进水谭,要不然的话,是会生病的。” “没事儿的。” 大大咧咧的娜沐笑道,“我们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子,不也活的好好的?” 人均寿命不到50岁。 寨子里的人,30多岁蹬腿也并不罕见....这也叫活的好好的? 娜丽娇笑一声,“罗旋你不用担心,我们已经习惯了。再说了,就算生了病,我们多半也能熬。 实在是熬不过去,请上舞师过来做一场法事,也就好了。” “咦,说起舞师。” 娜沐道,“我听堂叔说,寨子里的舞师,他说罗旋你身上有邪气...说是寨子里的人,谁也不能让你替他治病。 要不然的话,一旦让邪魔附了身,那可就治不好。” 罗旋皱眉:这个舞师...恐怕已经开始在背地里,捣自己的鬼。 背着自己,搞小动作了。 舞师地位特殊,就连老刀都不愿意得罪他。 其实舞师和老刀之间,有一点互利互惠、合作共赢的关系。 他们两个人相互吹捧, 各自把对方在寨子里的地位,拼命往上抬... 说不定这一次,老刀叫自己到河对岸去办事。这个馊主意,有可能就是那个舞狮,在背后怂恿老刀的。 罗旋问娜美、娜沐,“那位舞师,还说了些什么,与我有关的事情?” 娜沐摇摇头。 娜美也摇头,“我没听说过什么。只不过舞师让我以后,再撞了邪的话,不能让你再给我开药了,得去找他才行... 要不然的话,以后我们家再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舞师说他就不管了。” 罗旋又问,“舞师家里有几口人?他家里的日子,过得怎么样?” 娜丽回道,“舞师家里,就他一个人。 他的日子过的...还行吧!遇到插秧、收稻谷这些农活,整个寨子里,去帮忙干活的人会很多。 再加上舞师他经常出去,替别人做法事,能够得到1袋子粮食、或者是1只2只鸡,作为答谢。 所以舞师家里,比别人要过得好一些。” 舞师这种神棍,靠着装神弄鬼、暗地里替别人施法治病什么的。 确实能够混个肚皮圆。 但他比别人的日子,过得好一点的程度,其实也很有限。 毕竟山民们还是穷。 做一场法事,大家也就给他一点儿粮食、或者是一只鸡作为报酬。 这种东西,最终也积累不下来、变不成实实在在的财富。 无非就是舞师喝米酒的时候,他的下酒菜,比别人丰盛一点点而已。 坐在水潭边的大石头上。 罗旋拿出几个蒸好的饭团、还有几块鸡肉,和苗美莎坐在那里稍事休息。 而娜沐娜丽,还有已经康复的差不多的娜美她们,则跳进水潭里玩水降温。 苗美莎问,“你不下去玩水?” 罗旋摇摇头,“现在还没开始爬山呢,我可不想把自己的体力,给消耗殆尽了。” 苗美莎娇笑道,“她们拉枯寨子里的姑娘,确实泼辣...太喜欢玩儿了。” 罗旋好奇,“你们那边的姑娘,不也会出去搭建小木屋吗?” 苗美莎微微一笑,“搭建小木屋归搭建木屋,但那些普少进来之时,会把木屋门口挂的小扫帚,拿进屋。” “如果姑娘不满意的话,会让他把扫帚挂回去...这就是拒绝对方的意思。” 苗美莎解释道,“那如果姑娘,接过普少手中的扫把....接下来的事情,咯咯咯,我就不说了。” 罗旋恍然,“那也就是说,要钻进小木屋之前,先得看看姑娘的门口,有没有挂着扫帚? 如果没有扫帚的话,就说明屋子里面已经有人了,对吧?” 苗美莎点点头,“不过要是这个普少,很喜欢屋里的那位姑娘的话。 他还可以在屋外唱情歌,等一等。 说不定屋子里的姑娘,和那位普少在一起,感觉并不合适。那等在屋外这个男子,也是有机会的。” “哦...” 罗旋点点头,“也就是说,想玩的时候,其实可以抱着纯粹去玩玩的态度。 事后拍拍屁股走人,啥也不用管,是吧?” 罗旋问她,“不知道你啥时候,会搭建属于你的小木屋呢?” 苗美莎意味深长的,看了罗旋一眼,“如果你能教会我,如何好好的种植庄稼、饲养鸡鸭这些技术...我随时都可以给你。” “呃...?” 罗旋回道,“这些技术,只要你愿意学、我就愿意教...包括娜丽、娜美她们也是一样的,不要任何报酬。” 苗美莎摇摇头,“我不要只是看着你,怎么做。我要你跟我讲讲,为什么要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