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罗旋,撩开门帘走进来。 司机们微微感到有点诧异:在这鸟不拉屎,寸草不生的荒郊野外。 竟然还有这么一个,俊朗的年轻后生? 而且这年轻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质,确实有几分鹤立鸡群的味道。 正当司机们都抬起头,呆呆望着饭店门口的罗旋之时。 紧接着,张晓丽也走了进来... 这下子, 那些老司机们,原本满满都是惊叹、讶异的眼神,忽地变成了艳羡、爱慕之情了。 好看! 这是老司机们,对张晓丽的的第一眼印象。 这妮子...真好看! 张晓丽的身上,没有泥土气息。 拥有这种出类拔萃气质的姑娘,在塞北的荒郊野外,还是非常罕见的。 原本临近的脂米县,就以出美女而声名远扬。 但老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在这个时期,塞北农村的那些姑娘们,穿的都非常的土气。 使得她们的天生丽质,被大打折扣。 这就好比给貂蝉的脸上,涂上一层黄泥...她也得带着一股泥土味儿,让人心生鄙夷。 在巴蜀省的城乡之间,人与人差异是无处不在的。 而在这偏僻的塞北,这种城乡...什么链尤其严重! 在这里要夸一个姑娘漂亮、夸她有气质,只需要一句话:啧啧啧...那女子真俊,长得像个城里姑娘似的。 而张晓丽无疑就符合,“长的像城里姑娘”这个标准。 “漂亮,这个女子好看!” “啧啧啧,看她那个柳条细腰...” “人家穿的那么厚,你还能看出细腰来?” “额咋看不出?昨天晚上咱们住那个招待所。我和那个婆娘...嘻嘻。 当时她不也穿的厚?可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她的腰细!” “啧啧啧,这女子...我愿意花50块钱...” 这一帮子常年在外面,拉煤为生的老司机们。 他们一刚开始的议论,还是属于正常范围之内。只是表达一个正常男人对于一个气质出众、身段傲人的漂亮姑娘的爱慕之情。 但其中有一个猥琐的家伙,越说越下流、越说越不堪入耳! “彭——”的一声! 正当其他那些、围着火炉烤火的司机们。 也跟着开始流出一缕,让人恶心不已的涎水之际... 放在他们中间的那个火炉,突然炸裂! 只听见砰的一声,无数红彤彤的炭火四散而射! 这下子... 平常仗着自己有钱,又是天天漂泊在外,所以总是到处沾花惹草、时时刻刻都把黄段子挂在嘴上的。 这些拉煤车的司机们,顿时如同被塞了一颗鞭炮的蚂蚁窝! 滚烫的煤块四散飞射, 围坐在火炉旁的司机们,有一个算一个。 个个都没躲掉这突如其来的、炸炉之祸! 只见一个司机弓着腰,伸手去捞自己的后背。 一边疼的他原地转圈儿,一边嘴里呼痛不止,“哎幼,烫烫烫!烫死老子了... 另一个司机更惨,“哎幼!三蛋,哎幼,哎幼,快点帮帮我!有块儿煤炭,烧穿了棉裤...掉到老子裆里面去了!救命啊。” 还有一个司机,急急忙忙的撩起自己的棉袄。 一边试图把钻进自己腰间的、那一粒红彤彤的煤炭,给抖落出来。 一边痛的破口大骂“它麻个板子!哎幼,烫死他大大咧!” 七八个司机,个个都遭了殃。 而其中最倒霉的,就得算刚才嘴巴最不干净那个家伙! 只见他的裆里,钻入一粒烧的滚烫的煤块;腰间也溅进去几块还冒着烟的煤炭。 更为蹊跷的是:戴着遮耳棉帽的他。 不知道为何, 帽子里面,竟然也钻进去一块儿红彤彤的煤炭! 这下子, 那个嘴上最不干净的家伙,可就彻底倒了大霉了: 先顾着档里吧,头上又烧的冒青烟; 要是顾着去抖落帽子里的煤块,可他的紧要部位,又传出‘呲呲’冒油的惨叫... 火炉莫名其妙的炸裂。 整个小饭店的大堂之中,顿时乱作一团: 有呲牙裂嘴的、有鬼哭狼嚎的,更多是哭天喊娘、顾此失彼忙着抖落碳火的... 这帮子, 嘴巴从来就没干净过的司机们,各个上蹿下跳、眼泪鼻涕横流。 折腾了好几分钟。 亏得这些司机们,把自己的衣服扒拉下来的动作,着实不慢! 不少钻进他们棉袄里的煤块,都被及时的抖落出来。 再加上小饭店里的厨师、服务员,还有饭店负责人见势不妙。 个个赶紧提着水盆,或者是拿着擀面杖出来帮忙。 一通忙忙乱乱下来。 又是扫帚、围裙、擀面杖扑打;又是浇水、脱衣服。 足足折腾了10来分钟,总算才把这些司机们,都给整理利索了... “肿求咧,呜呜呜...快送我到卫生室去。” 出言最为不逊那个家伙, 此时他嘴巴大张。 眼泪汪汪哀求同伴,“不!赶紧把额送到绥米县医院去!要不然,额这一辈子...可就彻底完求咧!” 此时的司机们, 人人衣衫不整、个个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