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罗旋打断简腾的话,“同样是留守下来,你们的出发点不一样,最后的定性也不同。言尽于此,接下来该怎么做、该怎么说,还是由你们自己来决定吧。” 很多人往往喜欢根据结果,去倒朔立场。 像曾二哥他们如果选择留下来的话,这个“留下来”的立场、这个出发点...就很重要了。 ——那是相当的重要! 重要到,可以关系他们是不是能够通过这件事情,被树为典型。 从而实现华丽丽的转身。 从此转为真正的、公家煤矿的正式职工。 这个关系到,他们是否能够进入编制、后半辈子能不能享受医保和退休工资... 眼前的刘福生和曾二哥他们,人品是没得说。 为人绝对够厚道。 但罗旋相信他们不傻。 当他们面对这种,能改变一辈子命运的重大选择之时,曾二哥他们应该会做出一个正确的抉择。 等到吃完了饭。 刘福生、曾二哥他们,已经决定留下来坚守煤矿了。 现在窦家畔煤矿里,还有三袋大米、大半只羊,和五只肥肥的大公鸡。 足够他们坚守好长时间了。 更何况, 最迟等到明天,旗里的有关部门肯定会接到报告,然后就会派人过来查看情况、调查蒙包失火造成重大伤亡的那件事情。 等到这些相关部门的人员赶到,刘福生和曾二哥他们的生存问题,就更不用担心了。 有了这些部门的领导同志在,他们一定会做出妥善的安排的。 再说了,来调查蒙古包失火的那些相关人员,他们的人数也不会太少。 他们的工作量那么大,需要在这里调查的时间,估计也不短。 既然他们都需要在这里滞留一段时间,上级部门又怎么可能,不调派给养过来呢? 打包好自己的物品。 罗旋、陈小白,还有简腾3个人,带了一点饭团、几块煮羊肉,然后各自背着铺盖卷,开始急急忙忙的赶路。 简腾还年轻。 罗旋不想把他留在煤矿上,干那种活...虽说窦家畔煤矿,预计会被改为国营矿。 在里面干活的话,将来他的工资、医疗和退休金方面,确实是有保障。 但这并不代表,下井的工人就不会得病。 要是简腾年纪轻轻的,就得上了硅肺病、肺结核什么的,那也不划算呐。 和刘福森,曾二哥他们告别之后,罗旋3人背着铺盖卷,来到土围子门口。 “这些东西,别留。” 临出门之际,罗旋伸手指指被困在土围子、和铁丝网之间的那些藏獒,“这些畜生,已经咬死过人了...真的留不得。” 刘福生看着那些毛发长长的、个子高大的藏獒。 颤颤巍巍问:“这些东西该咋处理呀?狗曰的,咱真还干不过它们。” “矿上还有雷什么圆管、还有开矿用的大鞭炮,你不会赏它们两个?” 罗旋开口道,“先用几支枪严密警戒,确保你们自己的安全万无一失之后,再扔几颗大二踢脚给它们。” 曾二哥挥挥手:“罗大棒兄弟,你就放心吧!我晓得厉害,会把它们处理好的。” 双方挥手道别,就此别过。 这些藏獒必须得处理了! 如今矿上,已经没有那么多的食物去喂它们了。 要是饿上它们一两天的话,这些藏獒就会出于本能、开始自行觅食了。 到时候,说不定留守在煤矿上的10个人,就会有危险。 窦家畔煤矿的管理人员,他们逃走之时,并没有把矿上保卫科的枪支带走。 ——谁要是敢私自卷走单位上的枪支,那个性质很恶劣、后果绝对会很严重! 窦家畔煤矿,虽说是见不得光的、那种不白的煤矿。 可人家矿上的枪支弹药,也不属于保卫科那些私人所有啊! 谁要是敢私自把这些东西拿走,以天朝对待这方面的严厉态度去想想,就知道那是什么性质的问题了。 保卫科那些家伙,拎得清轻重。 出了煤矿的大门。 心中有点愧疚、情绪有点低落的陈小白张开双臂,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陈小白!终于出来了!!哈哈哈,真是没想到啊,我还有重获自由的那一天...呜呜呜...” 说着陈小白“噗通”一声,重重的跪倒在黄土地上。 “呜呜呜...都怪我不听罗旋的话,都怪我太贪心...呜呜呜,这一下子...全没了!” 罗旋叹口气:“只要人不死,希望就还在。走吧,咱们回去再说。” 陈小白一方面因为他自己的重获自由,喜极而泣。 哭着哭着,陈小白便开始悲从中来:一想到他多年来、辛辛苦苦积攒下的那一点点本钱,这下子算是彻底给赔进去了! 而且,陈小白如今还倒欠着罗旋一大笔粮食钱。 一想到这里陈小白是又愧疚、又后悔,又恼恨...还有对未来的茫然。 吃苦受累,他不怕。 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呐。 现在陈小白要想东山再起,可他身上也就那200多、刚刚分到手的钱。 用来还罗旋的欠债都不够,又拿什么去做本钱,继续贩卖牛羊肉呢? “起来吧!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 罗旋指指深厚的窦家畔煤矿,“等两天,你运一批粮食、牛羊肉过来,这才是真正的、赚钱的好时机。” 听到罗旋这么一说,陈小白倒也反应过来了:等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