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最高学府的水利专家,要来官庄生产队,评估由许大良主持的水利工程啦! 这个消息,顿时传遍了十里八乡:要知道,那可是来自最高学府的顶级水利专家啊! 这要是搁在旧社会, 简直就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简直就是状元老爷,来到脂米县这个穷乡僻壤啊。 不管怎么说,那两位专家的脂米县一行,总归还是会写入《脂米地方县志》的! 县里、公社这一次都非常的重视水利专家此行:如果官庄生产队的水利建设模式,得到了专家们的肯定的话。 那么脂米县里,很可能会出一个全国性的先进人物! 这个能够给驼城地区、给脂米县带来的荣誉,那将该是多么的巨大? 最后大家少不了坐排排、吃果果,这倒还是其次。 人过留名,雁过留声。 谁不希望在史书的一个角落里,留下自己的名字、借以载入史册? 官庄生产队为了彰显他们的重视程度,还不惜派出拖拉机到县里面,连夜拉来了几卷红地毯。 翌日。 公社从别的生产队里,抽调来几支锣鼓队,一时间河畔里彩旗招展,锣鼓喧天。 花花绿绿的彩旗迎风飘扬,穿的花花绿绿、脸上抹的红彤彤的婆姨女子们,在河畔上尽情的跳舞啊,唱啊,扭啊! 简直比闹元宵,都还要热闹几分... 看着眼前的红地毯。 再看看规模庞大的秧歌、腰鼓表演队,严教授微微皱眉,“这是兴修水利,还是搞文艺表演呢?” 两鬓斑白的严教授,他也是水利建设行业的顶级专家了。 早在40年代的时候,他已经是中央大学的水利学教授、全国知名的水利专家了。 只是现在他年事已高,很少出现在公众场合。 一旁的文教授也是头发花白,只见他凑进严教授的耳边低声道:“老严,你就少说两句吧。咱们是来看水利工程的,至于其它的旁枝末节,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老严叹口气,“有这功夫、有这人力,还不如用来加固一下水坝呢!” “精神上的鼓励,还是需要的嘛。” 文教授笑道:“现在就讲究个只要精神头十足,老天阎王爷也得却步。只要精神不滑坡,大地都得打哆嗦。” 严教授听了,也就不再好多说什么了。 文教授他其实也是行业里,鼎鼎大名的水利工程专家。 只不过这个文教授做事的风格,更为圆滑一些。他懂得抓住主要的东西、而去忽略那些次要的方面。 两位专家,在当地有关部门几十位干部的陪同下,踏上了长长的红地毯。 来到了位于河畔里的、那两道水坝处。 严教授首先弯下腰,仔细看了一下那两道水坝,然后从他的包里拿出来一根顶端尖尖的钢管。 这一根钢管,有点像公社粮站“检测员”他手里那根钢管。 只见严教授弯下腰去,正准备把那根钢管,插进泥土水坝里取样。 正在此时! 公社主任一个箭步蹿了过来,“哟,这位领导同志,这些事情怎么能由你来亲自动手呢?来来来,交给我办就行了。” 见严教授抬起头来,满脸的不解。 公社主任抢过他手中的钢管,一边往水坝里使劲的捅、一边开口解释道:“冬天,土地上了冻。 您别看这只是用河沙、三合土铸造的水坝。可能比铁还要硬、比钢还要有韧性...插不动的。” 一边说着公社主任,一边用锤子,把那根钢管往某个特定的地方砸。 官庄生产队,修建的这两道拦河坝,其中是有用少量的水泥加石灰和石子,做成的柱子和横梁的。 在这个些梁柱里面,还有木楔子、甚至有细细的铁丝和圆钢作为骨架。 那个官庄生产这个队长,正在弯腰忙活着取样。 严教授见状,不由眉头一皱:这不是赤果果的弄虚作假吗? 水利基础设施,事关社员们的生命财产安全,弄得好了能够名垂千古,就像都江堰水利枢纽工程一样。 要是弄得不好,那名声可就臭大街、是会被千夫所指的! 就像那个什么x浪底... 等到严教授,正准备上前阻止对方之际,却被文教授给悄悄拉住了:“严同志,我劝你慎重啊!” 严教授治学严谨,工作起来眼里容不得沙子。 只见他脖子一梗:“文教授同志,这事关你我的一世清名,倒还罢了。你我个人的得失,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是费了这么大的人力、财力。修建的这两道一主一副拦河坝,你觉得它能扛的过,8000立方每秒的流速?” “扛不扛得过,那是另说。” 文教授叹口气:“但我只知道你要是较真的话,估计这个星期...你我都扛不过。” 严教授正准备再说点什么。 却见许大良拿着一个大大铁锤,满脸诚恳的走了过来:“二位教授,请你们检阅我们修建的水坝质量。” 说着,许大良举起手中的铁锤,站在堤坝上方、便狠狠的朝着水坝砸了下去! 只听见“咣”的一声脆响。 整个大铁锤背坚硬的水坝,当即就给弹了开去! “两位教授,请你们点评一下我们水吧的质量?” 许大良再次举起手中的铁锤,又一次狠狠的砸在水坝上! 只见坚硬的水坝上出现一道白痕,12磅的大铁锤砸下去,这两道水坝居然毫发无损。 “嗯...很好,很坚固,很结实。” 没等严教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