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这些被安置在官庄生产队、知青窑洞里面的受灾群众,他们的口粮就得让许大良、朱赶超来承担。 以至于现在的朱赶超,时常吃了上顿没下顿,只能经常跑罗旋这边来打打杂,也好混几顿饱饭吃吃。 这边, 知青安置点的窑洞里,罗旋和黄萱李雪、以及朱赶超他们正在吃饭。 而在十里铺生产队的村口,此时已经炸了窝! 最先看见这张告示的人,是李会计。 然后当李会计捏着下巴、站在村口仔细看这张告示上的内容,看到第二遍的时候。 准备到村口,来敲响那截通知大家出工的铁轨的生产队队长窦建德,也看到了这张告示。 “嘛,嘛意思?” 窦建德先蒙圈:“看样子,这张告示,该不会是李会计你的主意吧?” 李会计摇摇头:“怎么可能呢?我即便是要写什么告示,还不得先请示罗旋、不得和你们商量商量?” 窦建德挠头:“我写不来几个字,别人都说我抓毛笔和抓扫帚差不多。这事儿既然不是李会计你弄的,也不是我整的...那会是谁呢? 汪春花有那个胆子,可她也认不了几个大字。咦,这会是谁弄的?” 李会计神色复杂的秃噜一句:“我们生产队里,除了罗旋之外,谁还敢写这种表面上是告知、其实暗含警告的东西?” 窦建德挠头挠的更厉害了:“警告?这不就是通知一声社员,让他们知道想干什么的话,得去找谁? 依我看呐,这个告示就是阐明一下情况。 是在告诉社员们:不管是工厂里的职位分配、还是生产队里的土地划分,背后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思路而已。” “而...还已?” 李会计苦笑着问窦建德:“那我问问你,对于这件事情,你预先知情吗?” 窦建德赶忙摇头:“不知道,罗旋没和我说。咦,你呢?李会计,这件事情你提前知道吗?” 李会计摇摇头:“问题的严重性,就在这里!” 窦建德不解:“怎么个严重了?我咋没看出来啊。” 李会计开口道:“那我问你。假如我们十里铺生产队里的老社员、老住户们,他们因为安排自家儿女儿媳妇进厂。 或者说,这些老社员因为土地划分上的问题,和刚刚落籍在我们生产队里,那些新来的社员之间发生了冲突之后... 窦建德老伙计,现在你不用去考虑对错。 就说你的立场...你到底会站在哪一边?从你的心里来说,你会偏向哪一边?” 窦建德刚要开口。 却被李会计打断:“先别急着回答!你想好再说、仔细想好了再回答我。” 窦建德认认真真想了想。 随后叹口气:“老话说,亲不亲故乡人。在咱们这个原来的李家庄子上,我们老窦家,世世代代也算是住了好几代人了。 我们生产队里,大伙儿相互之间不是连襟、就是表兄弟。 反正扯来扯去,都逃不脱一个或浓或澹的亲戚关系。” 窦建德叹口气:“要是不讲道理、不说对与错,光说自己心里的感受的话,我肯定会偏向于帮我们本生产队的那些老社员...这是肯定的。” “这就是问题所在啊!” 李会计显得心事重重:“你是这样的,我又何尝不是呢?包括汪春花,包括民兵队长,还有饲养员他们,哪个不是这样? 现在我们生产队里,新来的社员和老社员之间的矛盾,其实已经积累的不少了。” 李会计指指那张告示。 开口道:“这一纸告示,表面上看是罗旋在定规矩、在制定出一个让大家都可以很公平的,处于同一个起跑线上的竞争规则。 里面的条条框框,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诉全体社员:大家想干什么工作,那就拿出真本事来,去公平竞争啊! 表面上,是在宣扬能者上、庸才趁早死心的理念。” 窦建德鼓大双眼:“这不挺好吗?我还正愁家里的七大姑、八大姨天天来找我,托关系走后门儿哩。” 李会计叹口气:“好是好。但其实,这是罗旋在敲打我们、在隐隐警告生产队里的那些心里不服气的老社员!” 不等老实人窦建德问。 李会计接着解释:“老窦啊,你说咱们生产队里,心里意见最大、怨气最多的是哪些人?” “当然是咱们生产队里那些老住户,老社员啊!” 对于这个问题,窦建德想都不用想就能回答出来,“而且还是那种越没本事、越是思想落后的人,他们的怨气反而越大越重。” “对。” 李会计点点头,“那我再问你,天天跑到生产队干部家里,去说情、托关系,想走后门的是哪些人?” “也是他们。” 窦建德苦笑一声:“就像那个周老汉,他家那两个女子呀...唉,不是我说她们。 都16,7岁的大姑娘了,她们笑起来能把窑洞顶的陈年老灰给震下来。 有事没事就掏出一把麻子在那里磕!吐的满地都是口水一泡、涎水水一坨的,看着都恶心。” “反正起了两个丫头,又蠢又笨。就她们那个讨吃鬼样子,一个丫头想进饭店、另一个姑娘还想去化妆品厂里上班?” 窦建德愁眉苦脸的诉苦:“明明她们就不是那块料吧,却天天跑来缠着我家的婆姨说情。 昨天晚上我刚刚回到家,那周老汉让他那两个丫头,噗通一声就给老子跪一下了。 害得我呀!应承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