峥嵘蜷缩在房门口,浑身颤栗指着天台出口处,“有一个3米多高的诡,在那里吃人.好多好多的血” 3多高的诡,那是什么诡? 有人喜欢处处表现出他身上的凛然正气,当即就呵斥赵峥嵘:“住嘴!现在是什么社会,赵峥嵘,你怎么可以宣扬这种迷信?伱还是不是那啥员、你还有没有一点组织原则了?” “就是,这日头当空,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些什么呀!” “别瞎说了赵峥嵘,这些话要是传到你们单位领导耳朵里了,包管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大家训斥他归训斥。 只不过蜷缩在地上、浑身发抖的赵峥嵘,他脸上的惊恐之情,可真不是能够装得出来的。 人群中也有人胆大,当即三五成群的提着菜刀,就组团往天台上走,想上去看个究竟。 可天台上空荡荡、静悄悄的。 除了被风吹在围栏处的一些枯叶,在随风忽动忽停的,哪有什么诡,什么道士? 还有点不放心的这些人,于是提着菜刀走到天台上去。 把通往天台的那个小屋周围,甚至是连它顶上都仔细看了一圈。 啥也没有! 什么鲜血、死尸,什么3多高的鬼还有什么道士,通通不见踪影。 有的人还沿着天台围栏走了一圈,也是一无所获。 回到赵峥嵘家门口。 大伙看看依然缩在地上,鼻涕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流、嘴里还在惊恐不安的念叨着:“诡,那个诡好大!它,它啃胳膊,咔吧咔吧的.好怕怕! 还,还有那个道长,他会吃脑花!还,还让我回家拿酱油.呕.” 赵峥嵘吐了一摊不可描述之物。 引得众人纷纷后退,大家互相对视一眼,心中各自升起同一个念头来:这孙子,该不会是疯了吧? 当某一个人被一个人说他疯了,问题不大,吵两句也就过去了。 可他要是被10个人说他疯了 这问题,就变得有点严重了。 当赵峥嵘被现场的所有人,都一致认定他疯了 那赵峥嵘就必须得疯! 这事儿,由不得他。 ———————— 白云区第二康复医院。 这里的医疗设备很先进,医疗水平很高。 据说还有不少港澳过来的心理专家,和南美洲大胡子老兄拍过来的医疗队,和这所著名的精神康复医院,进行着技术交流。 等到赵峥嵘坐在环境优雅、摆设简洁明了的“交流室”里,与著名的精神类专家进行深入交流的时候。 双方的谈话,一直都是在一种很亲切友好的氛围中进行的。 “医生,你就别问东问西的了,是那个古装人疯了,那个道士也疯了,而我没疯。” “嗯,我并不认为你有什么精神上的问题,请继续说。” “他们杀人,而且还能飘在空中医生,你说您见过这么疯狂的事吗?” “没有,确实不可思议请继续说。” “唉医生啊,我知道你在把我当疯子看待,可我真没疯!那两个家伙不仅能飘在空中,而且他们还啃手臂,吃脑子!” “嗯,那两个怪物我们暂且就把他们称为怪物好吧。他们除了行为反常之外,有没有和你进行语言上的交流?” 赵峥嵘叹口气:“没怎么交流,古装人说他没疯,道长问我要酱油” “就这?” “我没疯!我没疯!!我没疯!!!” 赵峥嵘忽然变得暴躁起来:“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说那么多遍,搞得我脑子里面,现在全是这些,我没疯,我没疯,我没疯!!” “嗯” 医生缓缓合上笔记本,按下写字台上面的一个电钮:“叫护工们进来吧。” 门开了,几名身材魁梧、孔武有力的男护工走了进来。 临出门。 医生经过护工之时,身边压低声音嘱咐他们:“注意,病人不但有被迫害妄想症,而且还有很强的暴力倾向” 第二康康医院的黄昏,一如既往的精彩绝伦。 那些有着潜在的暴力倾向、但还可以通过发泄来缓解的病人。 医护人员会给他们最后一段发泄苦闷的机会,免得他们回到病房之后,就变得狂暴起来。 此时医院的后院小草坪上。 有抱着小树深情抚摸,嘴里呢喃着:“小芳你不要抛弃我,我已经申请回城了,你先回去之后,一定要等我好吗?” 有的人跪在长椅边,给他心里的亲人做最后的道别:“是我害了你,明明知道我的成分不好,却非要追求你以至于害得你和你的家庭决裂,楠,你先去吧,但愿天堂没有痛苦.” 也有的人显得很狂躁,对着一块泰山石就是一顿输出:“不要以为你隐藏的深,就可以逃过我雪亮的眼睛! 你,就是代号0028的那位破坏分子!在大鹿潜伏了这么多年,终于忍不住了吧?哈哈哈说! 昨天晚上生产队那头老母猪,半夜惨嚎,是不是你在它的猪槽里面,下了特制的毒药?妄图借此,破坏农村建设的大好形势? 哈哈哈,幸亏我这位生产队的饲养员火眼金睛,早就看出来你盯着那头老母猪的眼神,不对劲呐.哼!” 此时, 赵峥嵘一脸生无可恋的坐在林荫之中,眼神茫然的,看着那位吃脑子,还得沾酱油的道长走近。 “你好啊人渣。” 道长举手打招呼,“在这里面感觉怎么样?过的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