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直接走到罗旋面前,面带苦笑的说了一句,“呵呵,让你看笑话了。” 罗旋微微一笑,“我大老远的赶过来,刚一到地头,就能看见一场精彩的大戏这不挺好的吗?身上的疲惫都被一扫而空了。” 王兵认识骑偏三轮的卞红星,只见他掏出一包“春耕牌”香烟,很熟练的从里面弹出一支递过去,“老同学,好久不见啊。” 卞红星犹豫了一下,随后伸手接过香烟,“谢过王厂长了,没想到,今天居然还能抽上您的发财烟” 王兵他自己也叼了一根烟,掏出打火机先给卞红星点着。 然后再给自己点烟,勐地吸了一口才开口道,“什么厂长、什么发财烟?咱们都是老同学,别说的那么生分。” 王兵拍拍卞红星的肩膀,“老同学呀,拉偏三轮的收入怎么样?改天我也买上一辆,咱一起跑?” 卞红星一愣:王兵他这是开玩笑呢! 不过看对方很认真的神情,卞红星忽地又不太确定了:咋感觉他是说真的呢? 放着好好的兽药厂厂长不当,扯什么拉偏三轮过活? 这是在搞啥子嘛! “行了行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你是你、你家婆娘是她自己,扯不到一块儿。” 罗旋开口道,“走吧,咱去找一个饭馆搓一顿再说早就馋家乡的这个味了。” 王兵苦笑一声,“我和我家苦儿本就是一体的,那叫扯都扯不开。 咦,我说罗旋,你不是在塞北那边开了饭店,而且从巴蜀这边请了两位大厨过去吗?这么可能馋家乡菜肴呢?” 罗旋摇摇头,“离了家乡的水,家乡的气候,做不出那个味道来。 就像红梅烟拿到塞北去抽的话,据那些老烟鬼说,抽起来干巴巴的,一点都不顺口。” “那就叫做南橘北枳呗。” 先是被气的不轻,如今却变得很澹定、完全把自己当路人在那里看着热闹的孙紫涵,笑吟吟的走了过来,“罗大主任,您这次来我们这里,是公干吧?走,今天晚上我代表双河公社,正式邀请您赴宴。” 眼前这个美女,以前在畜牧专科学校周边地区,也是属于五朵金花之一了。 孙紫涵长得很漂亮。 尤其是她那会迎风飘摇的细腰、撅的晃眼的屁股,让人看着都有一种原始的冲动。 如今经过几年的交际,也不知道她另外经历了些什么反正现在的孙紫涵,已经愈发变的风情万种起来。 不仅如此,她的大脑配置似乎也比以前更加的先进了: 就比如说,刚才她说的这番话里面,就暗藏着玄机。 孙紫涵提出她以“双河公社工业办主任”的身份,用公款正式宴请罗旋,这就意味着在酒桌上要谈的就是公事了。 两个人的就职地点,相隔好几千里的公社主任,相互之间能谈啥公事? 无非就是谈合作,谈联合办厂这些东西呗 管她是以什么名义请客,反正有饭就吃,有酒就喝酒,桌上不谈正事,孙紫涵还能咋地? 孙梓涵说了她要请客。 那大家收拾收拾,就跟着往离的最近的饭店走。 等到偏三轮经过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何苦儿而跟前的时候。 只见她直愣愣的看着罗旋,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懒得理会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婆娘,罗旋选择了直接无视她,结果搞得王兵非常的难堪。 ——再怎么说,自己和罗旋一直都是称兄道弟的,当年还一起睡过上下铺的兄弟。 按理说见了兄弟媳妇,点头打个招呼,这是最起码礼仪。 可刚才在工厂门口,何苦儿确实闹得太过分,罗旋身为兽药厂的创始人,没叫保卫科的人出来把何苦儿,当场给丢到稻田里去,都算是给王兵留面子了 于私,大家是熟人,理应打个招呼才合适。 于公,工厂门口有人闹事,影响了厂子里的正常生产秩序,罗旋无论怎么狠狠的收拾何苦儿,那也是说得过去的。 心里知道其中厉害的何苦儿,此时,真的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自个儿家的老婆丢人现眼,身为男人的王兵,其实比她还更尴尬、更加的羞愧。 所以罗旋选择了对何苦儿视而不见,这让她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面却又多了深深的担忧:这个罗旋,以前就一直很不喜欢自己。 这次闹大发了, 他该不会一怒之下,把自个儿家男人的厂长位子,给撸了吧? 这,真很有可能的! 不管何苦儿在那里想啥,一行人不紧不慢的往前走,径直找地方吃饭去了。 江内市紧挨着沱江,河里的野生鲶鱼很有名气,所以大家就在公路边上找了一家集体性质的鲶鱼馆坐了下来。 点了一大盆,10来斤大蒜烧鲶鱼。 孙紫涵又点了几盘凉拌菜、卤货之类的下酒菜,随后上几瓶“沱牌大曲”,大家便开喝。 饭桌之上,负责技术的王老师不喝酒,只顾埋头吃完饭便起身告辞。 卞红星平时拉三轮车累了,回家之后倒是喜欢整几口散装“红苕老白干”解乏。 只可惜如今在酒桌上,他的身份低微,实在是不敢喝。 而王兵有心事,他倒是咕噜噜的给自己倒上一大缸子酒,有人提议碰杯就碰。 没人提议,他就独自喝闷酒,完全是摆出衣服,想买醉的样子来。 倒是那个孙紫涵,不愧是酒精考验的公社干事,在整个酒桌上面也就属她活跃、最会照顾所有人的情绪。 “卞红星同志是吧?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