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领头民兵的解释,孙紫涵和罗旋才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原来却是白马公社,前两天有几车途经白马的青年,他们在接待站休息吃饭的时候,对当地的饭食标准、和负责出面接待的人的工作态度产生了不满。 最后就干起来了。 搞得如今的白马公社不得安宁、天天热闹无比 这些没心思上学的青年们的心,是火热的,他们的精神是亢奋的,他们的青春异常的飞扬。 却把罗旋给搞的愁的不行了:不知道作为川南重工业基地的荣威县,现在又是什么的情况呢? 要知道现在荣威县的纺织机械、钢铁行业,以及养殖业,肉类食品加工业,这些行业在整个巴蜀地区,都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这是荣威县整个地界上,天天也跟赶大集一样,搞得你来我往,不亦乐乎,那得损失多少经济收益? 更何况现在正是罗旋急需筹措资金、布局一些新型产业,打算让荣威县的县域经济,再上一个新台阶的关键时候。 虽说白马公社距离荣威县还有一定的距离。 但是双河公社与白马公社,只有一河之隔,如果双河公社也热闹起来了的话。 可以预见:这个公社的工作人员,他们哪还有心思赶紧去凑钱,想办法把那罗旋转让出来那3家兽药厂的资金。 给赶紧付清? 自己回收资金的计划会受到影响,这倒还是其次。 更可怕的是双河公社也学白马那么热闹,天天跟个赶大集一样的。 那挨着双河公社,其他的那些地方,它们又能扛得住多久?就这么一感染三,三传染十的最终荣威县多半也会受到影响。 所以白马公社,如今纯粹就是一个病灶啊。 最主要的是,这玩意儿是会蔓延的。 那帮子家伙,就相当于送电影下乡一样走到哪里,哪里就热了。 有点类似于生产队的社员们,遇到哪里放电影,谁还有多少心思好好干活,那还不得赶紧敷衍了事、回家拾掇拾掇、跑去凑凑热闹? 所以白马公社这帮子家伙,得把他们赶紧送走才行! 孙紫涵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那张刚刚浇过水的、如同鲜花一般的俏颜,如今已经显现出几分颓色、几分焦虑来。 负责对过往行人,进行检查的那位民兵领头之人,看他的样子,同样是忧心忡忡、焦虑无比。 罗旋拉着孙紫涵闪到一边,压低声音问她,“对于白马公社这种局面,你怎么看?” 孙紫涵急的都快哭起来了,气的她直跺脚,“我能怎么看?我当然希望一切井井有条、各个公社的经济都稳步发展。 大家都安安心心的做事、搞好经济建设。可现在遇到这种事情,谁能有什么好办法?” 按照孙紫涵的理解:这是时代洪流,单个的个体在这其中,渺小的跟个什么一样的。 就像小溪里的膀胱鱼,面对爆发的山洪,它怎么可能有阻挡的能力? “堵不如疏。” 罗旋压低声音,把嘴唇凑到孙紫涵耳朵旁说道,“咱们可以引导着,让他们尽早离开这里啊。” 孙紫涵愁眉不展,“那些人脑子就是一根筋儿,对谁的话都听不进去,要是能引导他们当然好了,可这无异于痴人说梦!” 罗旋冷哼,“都说了,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罗旋,你真的有办法?” “办法肯定是有,只是不知道你敢不敢干、嘴不严不严?” 罗旋叹口气,“如果你的口风不严的话,那可就算是把我给弄进深坑里去了,爬都爬不出来那种。” “真有办法?” 孙紫涵脸上闪现一抹喜色,“你放心,别的我不敢保证,但是我的嘴保证一定会很严。” 罗旋指指站在不远处一头雾水,那位民兵带队之人,“这件事情一个、两个人是办不成的。那位同志,你知道他的底细吗?” “知道一些。” 孙紫涵开口道,“他叫王鹏,以前也是白马公社街道上的街熘子。只不过后来他参加民兵之后,别洗心革面,变得特别积极、特别愿意向组织靠拢了。” 在这个时期,不少街熘子,平时就是摆出一副破罐子破摔、我就没出息,我就这个求样儿,咋了? 这种模样。 其实要说这些都是表象、他们都是在装:要是能给他们安排一份正经工作,其中有百分之九十的街熘子,都会老老实实工作,争取过上正常人的日子。 那有个前提条件:就是他不受别的那些、依旧还在街上闲逛的同伴们的影响才行。 而要想做到不受那些不思上进、反而还想把别人搞得也和他们一样成天瞎逛的家伙的影响。 那这个人他必须要有坚强的意志,或者是在那一帮子街熘子中,有着比较高的地位。 只有具备了这些条件,他才有底气去怼那些、试图来拉他下水的曾经的同伴。 罗旋沉吟着问,“说说这个人的行事风格、和他的性格。” 孙紫涵想了想,“对于王鹏,我还是知道一些的。他以前一直想申请入组织,只不过由于他们有正经的工作,而且呢还有过几次打架斗殴的不光彩经历,所以一直不被组织所接了。” “不过,这个人在白马街道上的那些街熘子中,威望还是挺高的。” “平时,街道办组织一些社会闲散青年,让他们去维修街道、铲除杂草,遇到农忙时节,下乡去帮着双抢双收之类的,王鹏还是非常积极的。” 罗旋哦了一声,心里面已经对眼前那个王鹏,有了一些大致评估: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