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整整齐齐的“大团结”! 一捆是一万块钱。 一排是五墩子,五五二十五。 看样子,这么一大口袋钱是25万。 “这么少?” 罗旋重新扎好袋口,抬头问姬续远,“年瑾可还正常?” 姬续远点头,“风调雨顺,庄稼牲畜都没灾没病。” 罗旋问,“大家伙儿,没人侵占集体财物?” “没,他们的日常所得,足以保障他们过上体面生活,三天加一次油荤,七日打一场牙祭。 冬夏两套衣,到了年龄,集体会帮忙娶妻,如此富足,大伙儿犯不着乱伸手。” “这就怪了...难道是外面有三角债,没收回来?” “没有,和老夫做买卖,都知道我这人概不赊欠,宁愿少卖三分钱,不赊五分米。” “你就别问啦了。”姬续远笑道,“罗旋你看看那边。” 顺着姬续远所指的方向望去,却见杜娟姑娘,和三世两个人,各自挑着一担箩筐站在远处。 他们的箩筐里,各自放着四个布袋子,不用说,里面装的都是真金白银。 “三世兄弟,听说你已经是一位‘比较着名’的医生了,怎么,如今又开始干起贩夫走卒的勾当来了?” 罗旋迎上前去,狠狠的抱了三世一把,“日子过得可还好?” 三世大笑不止,“好好好!顿顿白米饭,猪油,菜籽油轮着炒菜。天天有小酒喝,花生米、炒黄豆换着下酒...我的小日子过的,好倒是好,就是娶的这个婆娘有点...哎,看斗就伤心!” “噗——”一脚踹来,如同天外飞腿。 三世似乎早有防备,但却万万没想到躲过了那只飞腿,却没躲过扁担。 整的三世当场一个趔趄... 杜娟原本是把箩筐放在一旁,手里只是提着扁担在那里歇气。 如今听到自家男人这么一说,杜娟顿时大怒,“三世!你信不信老娘让你只有这两世?嫌弃老娘是吧?好,有种你离婚啊...我把丽丽、冬冬带回娘家,让他们改姓杜!我让你家从此绝了种!” 三世显然不惧杜娟,“离婚就离婚!要不是你爹时不时的,老是提着火铳过来和我谈心,你以为我怕和你离婚呀?” 这两个人,吵吵闹闹多少年了? 因为三世这个人虽然说他成分不好,但是受家庭的传统熏陶,三世从小就已经识文解字、一直都在学传统中医,绝对算得上是个文化人。 但杜娟姑娘不同,她就像生长在深山里的一朵野杜娟,无拘无束,自由散漫惯了。 一个是文化人,心底呢,有点向往诗和远方。 另一个是大字不识一箩筐的山野丫头,成天想着的就是干活、吃饭,睡觉觉,生小猴子...而且还是生的越多越好那种。 所以他们两口子,根本就尿不到一个壶里。 当初杜娟追求三世的时候,三世这家伙,一直都有抗拒心理,不愿意接受杜娟的示爱。 只可惜,不愿意归不愿意。 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三世终究没管住他的弟弟,以至于第二天醒来,三世懊悔的差点挥刀自宫。 这两个人就这么一直别扭着、闹着,直到闹出来一儿一女。 “好啦,好啦,闹腾够了吧?” 罗旋开口道,“要不,我请你们去馆子里好好搓一顿?” 三世摇摇头,“算了吧,我吃不下去。” 说这话的时候,三世的眼睛却瞟着杜娟。 “三世想死呀你?” 杜娟又暴走了,“你个当初都没人愿意要的老光棍,要不是老娘看你可怜,把自个儿施舍给了你,三世你到如今都还得打光棍!” “罗旋,先把东西放了吧?” 姬续远对于三世和杜娟这小两口拌嘴,已经看麻木了,只听他开口道,“陈晓端家的房子,不是还空着吗?要不,放那边去?” 自己以前在红星公社的街道上,一共有两个落脚之处:现在堆放着粮食的这所屋子。 这处房屋,以前是罗旋从房管所手中租赁下来的,现在已经被拓海丽买下来了。 另一处,就是陈晓端家了。 自从陈晓端的母亲死里逃生、跑到小老君山里面,玩了个人间蒸发之后,那栋房子一直都空着没人居住。 只有拓海丽会时不时的,跑过去打扫打扫卫生。 等到一行人进了陈晓端家,手脚勤快的杜娟,忙着去洗锅烧水,留下三个男人在躺屋里说话。 现在姬续远并不怕在街上露面,红星公社街道上,原本就没几个人能认得出来姬续远是谁。 加上这么多年过去了,喝了不少空间泉水的姬续远,身子骨依然健朗无比。 而那些生活在红星街道上的老一辈人,死的死、瘫的瘫,能认识姬续远的人,几乎都不在世了。 再加上姬续远很少出山,所以他根本就不用担心,有谁能够认得出他。 “罗旋,现在山里那些村民们,他们家的小孩也越来越大了,虽说我在山里面也会教他们读书识字,再加之陈晓端,也会时不时的过去辅导一下他们的功课。” 姬续远叹口气,“可随着这些半大小子以后渐渐长大,保不齐其中有些家伙,总想到山外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如何能保住大山里的秘密? 又还不强求,把新生代给禁锢在大山之中?这件事,恐怕得加速处理了。” 山里面的生活,富足而宁静。 有点像很古老的那种男耕女织、互帮互助的世外桃源。 但是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