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父母面面相觑,一时之间,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们原本的打算,是叶惜拿出五百万,他们两清。 但是如今叶惜拿出五百万了,竟又说还会照顾他们, 为他们养老送终,这是好事,他们没理由拒绝。 立马换上一副和颜悦色的嘴脸,上前把叶惜扶起,说: “都是一家人,这么见外干嘛!吃午饭没有?赶紧进来,让你妈给你做点饭。” 叶惜还有事,便拒绝道:“不用,别麻烦了,我还有事,改天再吃。” “什么事能有吃饭重要,还是吃了饭再去办吧!” 养母说着,就要拉上她的胳膊,往房间里拽。 叶惜知道,他们并非真心挽留,只是看在钱的份,意思意思而已。 她也没往心里去,继续找借口说:“债主的事,不办好,五百万可能会被收回。” 一听这话,养父母顿住了,接而改口说:“做人呢,确实应该要言而有信, 既然已经答应人家,确实应该尽力去做好。 你还是先去忙吧,吃饭嘛!又不是什么当紧的事儿,就按你说的,改天,改天再吃。” 再三道别后,叶惜离开世纪花园,去了方氏集团大厦。 没有进去,就那么远远的看着,看着方崇斌,前呼后拥的进去,出来。 也看到了那位既熟悉又陌生的亲生父亲——方宗城。 他头发灰白,精神矍铄,眼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 手里拿着一根简单大气的拐杖。 拐杖却不是用来拄的,拿在手中,更像是象征权利的权杖。 叶惜对他熟悉,是因为他经常出现在财经新闻里, 陌生,是情感与距离的陌生。 不多时,方宗城感觉到有双眼睛盯着自己,驻足,向叶惜的方向看去。 看到叶惜,方宗城没有迟疑,径直朝她走过去。 身后的保镖助理,紧随其后的跟着。 来到叶惜面前,他开口,用质问的语气问:“方千仪让你来的?要伤谁?” 今日的叶惜,穿了一身雅白色的休闲装, 双手插在衣兜里,不卑不亢的目光,回视着方宗城。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转而直接问:“你为什么要害方总的孩子?” “这是我们两父女之间的恩怨,你一个小小的狗腿子,没资格过问。” 叶惜不怒不恼,继续追问:“就因为方崇斌是儿子,你才那么在乎他吗? 如果方崇斌是个女儿,你还会不会为了他,去做那么丧尽天良的事?” 叶惜这么问,是想知道方宗城是不是也和世间众多封建老古董一样,只爱儿子不爱女儿。 如近几日新闻里报道的,鸡飞蛋打的李家。 李家本有两个女儿,家里也没有皇位, 就为了名义上的血脉延续,从人贩子手中买了一个男孩。 李家为了这个买来的男孩倾尽所有, 连自己亲生女儿读书改变命运的权利也夺去。 结果,打拐行动打到李家,养了十多年的男孩回了自己家,自己的父母身边, 李某不仅人财两空,还要面临刑事追责。 她觉得,如果方宗城也是思想老化, 在乎有没有儿子的面子问题,那么方崇斌是不是他儿子已经不重要了。 但方宗城没有回答,嗤笑的说,“如果方崇斌是女儿!无稽之谈。” 说完,他又抬手指着叶惜的鼻子警告,“离我儿子远点, 敢伤我儿子半根汗毛,我要你命。” “您可真霸气。但愿您能一直霸气下去,不要哭着求我原谅就行。” 话语结束,叶惜深呼一口气,转身离去。 方宗城愣在原地,粗略回忆她的话,不由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 还哭着求她原谅,疯人果吃多了吧!大白天的跑这来发疯。 丢下嘲讽,方宗城转身,继续走向集团大厦走。 而远离了方氏集团的叶惜,沿着宽阔的道路,向道路一旁的公交站站台走去。 来到站台,等公交时,口袋中的手机响起。 拿出来查看,是沈应天来电。 她滑开接通,手机里面传来沈应天质感好听的声音。 他说:“在哪儿?我去找你,有事跟你说。” 听完,叶惜眉心微蹙,想说,你别来找我,我想静静。 但是这话还没说出口,沈应天那边又传来:“不好意思,临时有事,稍后再联系,拜拜。” 自顾说罢,沈应天也不等叶惜回应,便匆匆挂了电话。 某街道的路边,沈应天收起手机, 又从后视镜里,看一眼后面的黑色轿车。 如果没有记错,这辆车已经跟了他三条街,显然来者不善。 这也是他突然不去找叶惜的原因。 他坐在驾驶位不动,暗中先观察,看对方来了多少人。 人数确定好,沈应天的车门突然被人拉开,一个女人做到了副驾。 沈应天侧身看一眼,竟是迷恋自己多年的关婧瑶。 她是沈应天母亲好友的女儿,她在外面总说和沈应天是青梅竹马,是沈应天未来老婆。 实际这只是她一人的一厢情愿,沈应天从不承认他们是一对。 当下看到她出现,眉心更是下意识的蹙起, 不耐烦的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