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悲伤未起,心底的恐惧又油然冒了出来。 “你……我和你无冤无仇,你来干什么?”他问。 “趁我坐牢,打我老婆,还意图欺辱她,这叫没仇?” 话语的组合,沈东辉瞬间想起自己曾做过的事。 刚刚被人碾断双腿,如今的他害怕极了,为了不再被伤害,他说: “那件事是我不对,但是方宗城已经惩罚过我了,也算付出过代价了, 之后我也没有再去找过她麻烦,应该扯平了。” 程海川意外,也好奇,带着疑问哦了一声问: “他竟然会为了千仪惩罚你,说说,他是怎么惩罚你的?” 沈东辉犹豫,一副很不想提起的样子。 程海川没逼。 他今天来是为自己老婆报仇的,不管他姓沈的说不说,老婆被打的仇他是报定了。 于是把手伸向后腰,从那里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说: “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千仪是我心尖宠, 我们从认识到相恋结婚,已经四十多年了, 四十多年来,我连她的指甲都不舍得伤害,你竟然打她,还摸她的腿。” 程海川一边说一边去拿沈东辉放在被单下的手,明显是要废手的架势。 沈东辉惶恐至极,一边挣脱一边说: “他已经把我打成了太监一般的废人,这惩罚已经很重,求你们不要再来折磨我了行不行?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也很懊悔,懊悔当初不该那么狂。 以为方千仪和方宗城已经反目,就算她接管了程氏也可以随便欺负。 但没想到,他打了方千仪以后,方宗城却说,只要他不死,方千仪永远都是他女儿。 他的女儿,打也好,骂也好,都只能他自己来,别人必须捧着疼着,否则…… 他成了再也生不出孩子的废人,好在还有一个八岁的私生子。 之后为了自己,也为了那个孩子,他彻底收起了锋芒,不再与任何人为敌, 没想到陈年的恩怨,竟然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上门。 程海川无他的请求,淡然一句:他是他,我是我, 就把锋利的匕首噗的一声扎进了沈东辉的右手背中。 剧烈的疼痛从手背处传遍全身,让醒来没多久的沈东辉再次昏死过去。 从医院出来,程海川心情大好,驾车去了方千仪的公司。 到楼下,他给她打电话:“在忙吗?” “还行。有事找我?” “我的方总,今天可是情人节,把我一个人撂在一旁合适吗?” 方千仪轻轻一笑回:“都老夫老妻了,你还讲究这个?” “当然,你得补偿我这么多年错过的情人节。” 愧疚之心被勾起,方千仪只好道:“好,补偿你,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 “在楼下。” 顺着他的回答,她起身来到窗前,透过透明的玻璃, 看到他找在车前的身影,笑容又加深了一层,说:“等我,这就下去。” 程海川点头嗯了一声,就按照她的嘱咐,耐心的等着她了。 这是关系融洽后过得第一个情人节,不同于热情似火的年轻人, 吃过饭聊过天,也就是在暮晚的时候,十指相扣的到海边散散步。 方宗城送给叶惜的别墅中,似火的热情在彼此身上迸发了两次后, 沈应天一边穿衣,一边问床上软的像棉花一样的女人: “饿不饿?” 趴着叶惜不睁眼,用慵懒而又疲惫的声音回: “饿,但是家里的佣人都已经被你放假,你要亲自做给我吃吗?” 出身优渥,沈应天几乎没有进过厨房, 但听了叶惜的话,突然之间他到想试试了,于是便回:“正有此意,你想吃什么?” “不挑,好养活,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吃什么都重要,重要的是赶紧让她休息会儿。 那事噬魂,但也累的要命。 沈应天好似理解她,不再打扰,给她盖了盖被子,就关上房门,去了厨房。 到底是一个没怎么做过饭的人,用现有的食材忙活了两个多小时,结果只烧出来了一桌子黑暗料理。 “你确定这是饭不是毒?” 看着桌子上不是黑糊就是棕焦色的饭菜,身穿白色浴袍的叶惜,忍不住向沈应天挖苦。 沈应天惭愧,却又不死心的为自己辩解: “有些菜是可貌相的,没准看着不行,吃着很行呢!来,你来试试。” 随着话语的说出,他把一双干净的筷子递到了她面前。 叶惜看在他忙了两个多小时的情分上,接过筷子, 像下了很大决心一般,轻吐着气息说:“行吧!给老公个薄面。” 一口半糊不糊的煎蛋放进口中,眉头不由得轻皱了起来。 本还想违心的夸一句好吃,可是咸的能齁掉嗓子的事实,让她无法说出口。 最后只得猛灌自己一口水说:“老公,你的才能不在此处,这饭菜你以后还是别做了,我想多活几年。” 沈应天闻言,一颗期待的心,瞬间碎成了渣。 搂住叶惜,把头靠在她的肩膀求安慰。 自家男人,叶惜当然要满足他合理的要求。 于是抬手抚上他的脸颊说:“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