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呢。”
折皦玉就觉得殿下的脾气好好。她刚要继续求着殿下让她出门,萧公公又回来了。
她就缩了回去。
殿下便看着她笑了笑,而后问萧公公,“徐大人怎么样了?”
萧公公说,“老奴请他去看牡丹花了。”
殿下点头,“看看花好。”
折皦玉也是这般觉得的。花花草草多好看,总比骂人好。然后就为殿下不值当:那个什么大人都如此胆大妄为骂殿下了,殿下还不生气,真是个好脾性。
想到这里,折皦玉拉拉阿姐的手,“其实殿下养条狗也挺好的。”
要是有人欺负他,放狗出来就能咬。
折寰玉闻言就哈哈笑出声,“谁敢欺负他啊。”
折皦玉抿唇,小声说:“你不知道,他艰难得很呢。”
……
另一边,小太子一回去,就给了皇叔一条狗。他认认真真的道:“你不能给阿萝了。这是我送与皇叔的。”
齐观南点点头,“好。”
小太子还是不放心,“你保证!”
齐观南:“我保证。”
小太子想了想,继续为这份诺言做出圆补,“皇叔,你也不能给别人,不能给任何人。”
齐观南笑起来,“我知晓这是怀瑾的心意,我不会给任何人的。就连你父皇也不给。”
小太子这才满意。他说,“皇叔,你知道我的心意就好。”
全天下没有比他更懂更心痛皇叔了!
两人手拉手的去看皇帝,皇帝一瞧,倒是笑了。他跟齐观南道:“看着你们两,我好似看见了之前的你我。你小时候,我也是这般拉着你四处逛的。”
齐观南端起药喂皇帝,“我比皇兄靠谱,我没带着怀瑾去水里摸鱼,结果被螃蟹咬了。”
小太子一脸期待,“我好想下水啊。被咬也值得的。”
皇帝就哈哈大笑起来,但笑两声就要咳嗽两声,听得人揪心。
而后喝过药,突然嗅了嗅,道:“你身上怎么有松子的味道?”
齐观南低头,摸出袖子里被阿萝藏进去的荷包,掏开一看,果然是松子。
他不爱吃这些,鼻子也不太灵,倒是不知道是松子。
小太子见了,连忙大声道:“肯定是阿萝的。我就看她吃过。”
他撇嘴,“我对她也好,她都不给我吃呢。”
皇帝就笑起来,对齐观南道:“看来是个很喜欢你的小姑娘。”
齐观南嗯了一声。
确实很喜欢他。
他又坐了会,起身道:“皇兄,我先回去了。”
皇帝劝他:“天都晚了,就在宫里睡吧。”
齐观南摇头,“这不合规矩。”
皇帝就叹气,“母后……母后也很久没说过那种话了,你是朕的亲弟弟,在宫里面住一晚怎么了。”
齐观南:“其实太后娘娘说的也没错。按照礼制,我本就不能留宿宫中。”
他笑了笑,“皇兄,我就先回府了。”
小太子溜下床去,“皇叔,我送你!”
皇帝便目送他们离去,又是一阵叹息。
……
入夜,齐观南看完折子,小太监过来给他宽衣睡觉,自然要摘掉他挂在腰间的荷包。
齐观南看见了,想了想,拿过荷包瞧了瞧,果然发现那上面绣着一朵紫藤萝。
看来小姑娘确实是很喜欢紫藤萝啊。
打开荷包,一股香气喷鼻而出,他手顿了顿,拿出一粒嚼了嚼,意外的发现还不错。
但晚间不易多食,他从不贪念这些,便又放了回去。
他如往常一般躺在床上,本是要睡的,但不知不觉又想起了今日怀瑾跟阿萝蹲在假山后说的话。
他们都觉得他很可怜。尤其是阿萝,送他出折府的时候,眼睛里的心疼都要溢出来了。
他就想,小姑娘实在是好骗,以后有空的时候,他也要教她一教,免得她长大之后还是被人骗,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了。
乱七八糟的想了很多,又想到了如今的朝局,江山动乱,整个人便又煎熬了起来。
迷迷糊糊中睡了过去,又开始做梦了。
是一个新的梦境。
他梦见黑漆漆的屋子里,自己身边跟着一个完全不认识的老太监。
老太监说:“殿下,已经将人埋在牡丹花下做养料了。”
梦里的“他”脸色很平静,看不出什么心情,只端着一个秃秃的花盆看得认真,而后轻轻道了一句,“也好,来年的牡丹应当能开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