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乔楠正聊得投入,江佑湛突然迈着长腿大步,从玄关哪里走了过来。 聂欢看到江佑湛来了,不自觉的紧张起来,乔楠也是如此。 她站了起来,对聂欢说道:“那个欢欢,武术馆里还有些事,我就不打扰你和江少了。” 说完这句话乔楠就提起包包溜之大吉了。 她走了以后,聂欢想到了宋长延和冷念慈去了父亲所在的疗养院。 忍不住问道:“江先生,你知道宋长延和冷念慈去疗养院看我父亲的事吗?” 江佑湛扯领带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挑了挑眉,漫不经心的说道:“知道。” 听到江佑湛说知道,聂欢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情绪,再一次的翻涌起来。 她握紧拳头,尖锐的指尖锉的手心火辣辣的痛,痛感让聂欢的理智恢复了几许,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和表情都近乎完美。 “他见到我爸了吗?” “你觉得呢?” “我,我不知道。” 江佑湛烦闷的扯下领带,修长玉润的大手一把钳住了聂欢的下巴。 沉声说道:“放心,我们的合约还没有结束,我答应你的事情,都会做到。” 听到他这样说,她应该放心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聂欢的心底却有些怅然。 她告诉自己本就是一场你求我需的交易关系,谁认真谁就输了。 他说的对,与其惹他生气,让两个人的关系不愉快,还不如求着他,让他把当年的真相调查清楚,还父亲一个清白,让宋长延付出代价。 这样想着,聂欢顺势圈住了江佑湛的腰,头埋在男人身上,娇声说道:“当年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 “还没有进展,有人刻意在隐藏真相,而当年知情事情真相的人,死的死,痴的痴,调查起来很困难。” 江佑湛的话让聂欢心里郁闷极了,她攀上江佑湛,就是为了把父亲从监狱里解救出来,并查清楚当年的真相。 可过了一年了,当年的真相还没有任何的进展,而江佑湛也马上就要和未婚妻订婚…… 看聂欢神情奄奄,江佑湛不满的说道:“对我不满?” 聂欢愣了一下,随后忙不迭的摇头道:“没,没有。” 江佑湛看聂欢的眼神飘忽不定,眉骨泛起丝丝缕缕的冷意,钳制住聂欢下巴的力道也加大了不少。 聂欢吃痛的闷哼一声,怯怯的看着江佑湛寒意凛然的表情,不知道她又哪里惹到了这个冷面阎王的不满。 其实当初靠上江佑湛也是走投无路,即使当年聂欢远在项城,也曾听说过这个男人的手段多么的狠厉无情。 听说他年少的时候被人拐卖,再一次的回到京城,早已经物是人非,老爷子把他钦定为继承人,自然难以服众。 京城首富的太子爷可没有那么好做,那些人看不起江佑湛,挑衅他,听说江佑湛表面不动声色,暗地里把那些人,乃至那些人的家族全部除掉了。 说是血洗京城都不为过,自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不服气江佑湛,看到他就想起那一夜京城凄厉的惨叫,和变成血河的北江。 这样的冷面阎王,岂是能随便靠近沾染的,说实话聂欢也不想,可当初是什么情况,她聂欢被两小无猜,最爱的男人逼到了绝路。 那种绝望,空前绝后的痛苦和黑暗,聂欢现在都不敢去回忆。 可笑的是,这种痛苦和绝望来自最亲最爱的人,和这些比起来,江佑湛这种冷血阎王,似乎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江佑湛不说话,阴翳逼仄的褐色冷眸,宛如探测人心的魔镜一般,直勾勾的盯着聂欢。 他盯着聂欢,聂欢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一刻也不敢放松警惕,就在聂欢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 一道突兀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是江佑湛的。 江佑湛蹙眉松开了对聂欢的束缚,看到是老宅那边打来的电话,脸色更是沉到了谷底。 他没有避讳聂欢,当着聂欢的面接起了电话。 “陈管家有事?” “大少爷,老爷子让您过去老宅一趟。” 聂欢听到陈管家说的话,心提了起来,和江佑湛在一起有一年的时间,江老爷子嫌少让江佑湛过去老宅。 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让江佑湛过去,聂欢唯一想到的可能就是和江蔓蔓有关。 聂欢掀起眼眸看向江佑湛,他像是没事人一般面无表情的说道:“知道了。” 说完这句话江佑湛便收起手机,对聂欢说道:“回来再找你算账。” 老宅 江蔓蔓坐在一个穿着唐装,满头白发,已到耄耋之年,却依旧精神矍铄的老人身旁。 娇声娇气的说道:“爷爷,您一定要为了我做主,湛哥哥为了一个狐媚子,竟然对我动手,我的脚底板都被扎破了。” 江老爷子沉声说道:“阿湛太不知分寸了,马上就要和唐家那小丫头订婚了,却还传出来这种事情,你放心爷爷等会就给你做主。” 听到这话的江蔓蔓总算心满意足,就算江明川答应了她,会对聂欢动手,可她心里还是咽不下去这口气。 她只要一想到,向来对她百应百求的湛哥哥,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对她动手,心里就气的慌。 还好爷爷站在她的这边,等会湛哥哥就要来了,她倒要看看湛哥哥还能不能护得住聂欢。 “谢谢爷爷,湛哥哥马上就要来了,我现在看到他就害怕,我先躲起来,你千万不要告诉湛哥哥我在这里。” 老爷子宠溺的揉了揉江蔓蔓的头发,笑骂道:“你这丫头,鬼精的狠。” 江蔓蔓吐了吐舌头,把提前准备好的录音笔放在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