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聂欢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视,曾管家端来果盘和红酒。 这是聂欢一直以来的习惯,喜欢在闲暇无聊的时候,喝点红酒,吃点果盘。 聂欢正悠然自得的吃着果盘,江氏疗养院的电话打了过来。 聂欢的心里一紧,快速的接通电话,就听到疗养院的院长。 激动的说道:“聂小姐好消息,好消息,聂先生醒了过来,你现在有时间吗?方便来疗养院一趟吗?他刚醒,因为身边没有熟悉的人,做出了自残的行为。” “什么?我马上过去,拜托你们,一定要安抚好他的情绪。” 说完这句话,聂欢就往别墅外跑去,聂欢一紧张,就会乱了分寸。 现在也是如此,曾管家听到了聂欢和疗养院院长的对话,镇定自若的去给聂欢安排司机。 并对聂欢说道:“聂小姐,您别乱了分寸,聂先生醒来了,说明是一件好消息。” 曾管家的话,让聂欢慌乱的心情,好受了一些。 她在聂管家的陪同下,来到了疗养院,专属父亲的病房。 看到父亲坐在床上,聂欢的心里一紧,再然后心底酸涩的情绪,如同潮水一般,喷涌而出。 “爸……” 这一声爸,喊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里面压抑了太多悲痛和委屈。 聂川愣了一下,看到聂欢以后,他顿了顿,随后惊喜的喊道:“欢欢啊,你来了,怎么几天不见,你变化这么大啊?” 聂欢比之一年前,确实变化很大,穿衣风格变了,整个人的身上多了一丝凛然的气场。 “也没有怎么变,爸,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我没事,不就是出了一个小小的车祸吗?不至于住进疗养院。” 聂欢听到聂川说的话,惊得瞪大眼睛,父亲,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旁负责治疗跟进聂川的主治医生,恭敬的对聂欢说道:“是这样的聂小姐,因为先前发生的事情,对令父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 “以至于身体自动发起了保护功能,选择性的忘掉了以前不好的记忆。” “现在的记忆,应该停留在他出过的某一次车祸”。 聂欢听了主治医师的话,沉思了几秒以后。 不敢相信的说道:“我父亲的确在我二十岁的时候,出过一次车祸,当时人没有什么事,就是有些轻微的脑震荡”。 “这也是我父亲这么多年来,出过的唯一一次车祸,难道记忆停留在了这里吗?” 聂欢有些震惊,没有想到,她还没有来得及高兴,父亲终于醒来,就又被这样突然的一个消息击倒了。 医生点了点头说道:“极有这个可能,病人现在不能受到刺激,既然已经选择性的忘掉了那些,让他痛苦难过的回忆,建议你这边配合他的记忆”。 “若不然,我担心他会再次成为植物人,永远也不愿意醒来。” 聂欢水汪汪的桃花美眸里,尽是无穷无尽的悲伤和痛苦。 她扯了扯嘴角,艰难的问道:“那他这种情况,什么时候才能缓解,才能恢复呢?” 医生叹了一口气说道:“这要看病人的心理了,如果他能够自主的去面对,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恢复到现在的记忆”。 “如果他不愿意去面对,选择逃避,你这边如果想要让他回想起来,就只能靠暴力手段了。” 闻言这话的聂欢,不自觉的蹙紧乌眉,沉声问道:“什么是暴力的手段?” “借助暴力的手段,强迫性的让他回想起来那些黑暗的回忆,这个过程对于病人来说,心理身体都是双重性打击的”。 “建议聂小姐这边好好考虑清楚,再决定是不是要给聂老先生,使用暴力的手段。” “好,我知道了。” 医生走了以后,聂川像是个手足无措的孩子,坐在病床上,不安的张望着聂欢,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担心聂欢会离开他。 等他看到聂欢和医生谈完话回来以后。 一脸激动喜悦的说道:“欢欢,你问医生了吗?我是不是没有任何的问题,我都给你说了,我就普通的车祸,马上就可以出院”。 “对了,这事情你有没有告诉你妈,和长延呢?” 听到聂川提及母亲和宋长延,聂欢的情绪一瞬间的崩塌了。 她拼命努力的抑制住鼻头的酸涩潮涌,强装镇定平静的说道:“我没有给他们说,爸,你也知道我妈那个人,就喜欢摆弄一些花花草草。” “现在肯定又在花房里捣鼓那些东西了,长延现在在公司应酬,也没有时间,我为了不让他们担心你,就没有告诉他们。” “是这样啊,他们的事情要紧,我没有什么事,对了,欢欢,这是项城的哪一个医院啊,我怎么从来没有在项城见到过。” 聂川的这个问题又是让聂欢呼吸一窒,她正当不知道用什么理由,来去回复聂川的时候。 身后突然传出一道沉稳有力,磁性清悦的男声。 “聂老先生,这是京城的一家疗养院。” 是……江佑湛。 聂欢心里刚刚还惴惴不安,在转身看到江佑湛颀长伟岸的身影以后,心里一瞬间得到了安宁。 聂川看到江佑湛蹙紧锋利严肃的剑眉,沉声说道:“欢欢,这位是?” 聂川这话一落,江佑湛挑了挑英眉,好整以暇的看着聂欢。 看江佑湛那副模样,倒是比聂川还要期待,聂欢是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的。 聂欢轻咳两声,对聂川说道:“他是我在京城的朋友,爸你先好好在这里养伤,医生说你的大脑受了伤,还需要在这里静养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