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接受不了。 聂欢哭着跑出去,蹲在走廊上,嚎啕大哭,这还是江佑湛和聂欢在一起这么长时间,第一次见聂欢如此。 看着聂欢蜷缩在地上,瘦小的身影,江佑湛的心里一痛,他走到聂欢的身旁,轻声说道:“不要怕,会好起来的。” 聂欢听到江佑湛的这句话,停止了抽噎,吸了吸鼻子,抬起眼眸看向了他。 她看向他的时候,他也在看她,他的眼神很认真。 聂欢的心念一动,身体比大脑诚实,已经先一步的过去,扑进了江佑湛的怀里。 两具炙热的身体,触碰到一起的那一瞬间,他们的心跳都不自觉的加速起来。 这一刻,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世界只剩下了他们彼此,聂欢的大脑一片空白,眼前,心里只剩下了江佑湛。 那些烦心不堪的忧愁和痛苦,也跟随着离去了。 宋长延从手术室出来就看到了这一幕,他脸色猛地煞白,僵硬在了原地。 看着他们肆意缠绵的一幕,心里宛如被塞了一团棉花,压抑沉闷极了。 宋长延忍着心里强烈的郁闷和压抑,强迫自己转移了视线,离开了疗养院。 他从疗养院出来以后,前往项城办案的警察已经离开了。 陈章开着一辆低调的黑色宾利,停在疗养院的门口。 陈章看到宋长延脸色阴沉的从疗养院出来,忙不迭的打开车门,迎了上去,尽管陈章早已经知晓了发生了什么。 可还是故作不知,试探的问道:“先生,怎么样了?” 宋长延脸色阴郁,不悦的说道:“聂川受了刺激,成了精神病,聂欢把这一切都怪罪到了我的身上,现在恨透了我,你告诉项城办案的警方,让他们先回去吧。” 陈章早就想到了这些,他闪了闪精明的小眼睛,恭敬的说道:“好的先生,我会告知项城警方的。” 宋长延微微颔首,上了车以后,不舍得看了一眼疗养院的方向,注目了许久以后,才转移了视线。 到了酒店,陈章目送着宋长延离开以后,给上面的人打过去了电话,把今天发生的一切告知上面的人以后。 上面的人顿时怒了,隔着电话,陈章都能感觉到她的愤怒。 “你说什么?聂川因为受不了那些刺激,成了精神病?” “是的头,宋长延现在闷闷不乐的回来了,看他那样子,后悔极了要把那些事情告诉聂川。” 电话那边的人冷笑一声,讥诮的说道:“我看他不是后悔把那些事情告诉聂川,而是后悔和聂欢之间的关系,渐行渐远吧。” 陈章不置可否,今天从疗养院回来的时候,看宋长延那半死不活的样子,就知道他放不下聂欢,还在意自己在聂欢心里的看法。 “我知道了,虽然聂川成了一个精神病让我很不满,但这也是极好的,我可以肆无忌惮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也不用担心被他认出来了。” ………… “聂小姐,现在聂老先生的精神状态恢复了正常,能够把你认出来,你要不进去和他说说话”。 “因为现在他的心情很是低落,之前那些事情对他的打击实在太大了,我们这边担心他想不开,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 聂欢掀起眼眸,和白行川的清眸对视到了一起,她咬了咬唇,轻声说道:“我……” 站在聂欢身旁的江佑湛,看出来聂欢的犹豫不安。 他伸出手揽住了聂欢的肩膀,低声细语道:“别怕,有我在,一切都会没事的。” 聂欢长而卷翘的眼睫控制不住的抖颤了两下。 今天的江佑湛,实在是和平常的江佑湛有些不一样。 不过,她不得不承认,江佑湛对她的安慰和鼓励是有作用的。 让她贫瘠荒芜的心里,感受到了那么一丝丝仅存的温暖和阳光。 聂欢点了点头,抿唇说道:“好。” 说着聂欢就要进去病房,江佑湛紧跟其后,一旁的白行川见此。 急忙的说道:“佑湛,你还是不要进去了,对于聂老先生来说你是一个陌生人,他现在心里很脆弱,你进去他肯定会不安,所以还是让聂小姐自己进去吧。” 江佑湛本来想要陪聂欢进去的,被白行川阻拦了,他不悦的睨了一眼白行川,白行川只当做没有看到。 聂欢进去病房,带上了门,走进病房就看到聂川孤零零的站在窗前,连聂欢进来,他都没有反应。 聂欢看着聂川的背影,心里又是一酸一痛,她努力的抑制住鼻头的酸涩潮涌,挤出来一抹笑容,轻声喊道:“爸。” 聂欢这声音并不算小,可聂川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聂欢的眉心一跳,继续喊道:“爸?” 这一次聂川总算有了反应,回过头看向了聂欢。 他没有说话,就那样的看着聂欢,呆滞了约莫三十几秒以后,喃喃的说道:“欢欢,你妈……”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聂欢的眼泪就忍不住的狂掉下来。 直至今日,聂欢依旧依旧接受不了,母亲就那样的离开了,永远的离开了。 聂川身子一顿,差点没有向后倒去,整个人如同被秋风吹落的树叶,摇摇欲坠。 聂欢快步走了过去,搀扶住了聂川的胳膊,颤声哽咽道:“爸,我知道您接受不了母亲的离去,但事已至此,我们也要好好的生活呀。” “你说的对,我们也要好好的生活,要不然你母亲看到我们该有多难过。” 见聂川这样说,聂欢心里压抑的大石轻松了许多。 看聂川精神还算正常稳定,聂欢趁热打铁的说道:“爸,当年宋长延的父母出车祸,和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