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大方,没有敲门就进去了江佑湛的病房。 开门声打断了聂欢到了喉咙里的话,看到唐倾辞闯了进来,江佑湛蹙紧英眉,不悦的说道:“有事?” 这疏离冷漠的态度,刺痛了唐倾辞的心。 她压抑下心里的难过,故作优雅从容的说道:“这么晚了,阿湛你做完手术,也没有吃饭,我让家里的阿姨做了营养餐,你和聂小姐一起吃点吧。” 聂欢哪里能不知道唐倾辞的目的,这个唐倾辞坏事做绝了,还有走夜路怕鬼的时候,真是稀奇,稀奇。 正好,聂欢可以趁这个机会,好好治治她。 聂欢挑了挑乌眉,一副震惊不已的模样,对唐倾辞说道:“唐小姐,你不会不知道,刚做完手术是不能吃饭的吧?” 聂欢的一句话问到了点子上,平时极为会说,会狡辩的唐倾辞,在面对此刻的聂欢,那是磕磕碰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聂欢乘胜追击,不依不饶的说道:“亏唐小姐刚刚在江先生做完手术以后,说让我回去,这里你一个人完全可以,现在看来,唐小姐一个人,可以不了呢。” 聂欢的这句话信息量太大了,江佑湛蹙紧英眉,幽深冰凉的目光移到了唐倾辞的身上沉声说道:“是你让聂欢回去的?” 唐倾辞攥紧拳头,抿了抿唇说道:“我,我看聂小姐的脸色不太好看,想着她一定是受到了惊吓,就想着让她先回去休息,绝对没有别的想法呀。” 唐倾辞说这话的时候,杏眸里含着一池春水,水汪汪的看着就我见犹怜,江佑湛挑了挑眉,淡淡的说道:“嗯,我知道了。” 听到江佑湛这话,聂欢的心里竟然没有一丝震惊,或许已经想明白了。 唐倾辞是江佑湛放在心底的女人,他对她好,区别待遇也是很正常的。 这个时候聂欢也想明白了,江佑湛为什么不让唐倾辞留下来照顾他。 这种伺候人,不讨好的工作,江佑湛哪里舍得让放在心尖尖上的女人去做。 这种事情,自然是由她这个替身,挡箭牌去做了。 唐倾辞见江佑湛没有生气,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在江佑湛垂眸不注意她的时候,她狠狠的瞪了一眼聂欢。 那一眼可谓是带着强烈的恨意,恨不得把聂欢给大卸八块,都不足以减轻对聂欢的讨厌。 聂欢注意到了唐倾辞的眼神,面对唐倾辞这样的眼神,聂欢满不在乎的扯了扯嘴角。 而就在这个时候,江佑湛掀起了眼眸,看向了唐倾辞。 唐倾辞看到江佑湛的眼神带着疏离和冷漠,细看还能看出来几分撵人之意。 唐倾辞到了喉咙里的话,又咽了下去。 她扯出来一抹牵强的笑容,对聂欢和江佑湛说道:“既然聂小姐有时间照顾阿湛,我就不留在这里打扰你们了,有什么事情记得给我打电话,我就先走了。” 江佑湛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声,唐倾辞心底最后的一丝希望破灭了。 她再也没有留在这里的脸了,她给聂欢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唐倾辞一走,诺大的病房骤然恢复了安静,聂欢一时之间还有些不习惯呢。 聂欢看了一眼江佑湛的表情,见他没有不对劲,聂欢又看了一眼他的嘴唇,发现有些干裂。 聂欢闪了闪美眸,试探的问道:“江先生,您要不要喝点水?朱医生说了,您醒来以后,如果感觉口渴,是可以喝点水的。” 江佑湛的眸底划过一丝幽暗,沉声说道:“我要上厕所。” “呃,这这这,我,我去叫一个男护工帮你。” 江佑湛的后背受了伤,开了刀。 在伤口还没有长好之前,医生那边是不建议下床,或者有大幅度动作的。 聂欢猛然想起来,她刚进去病房,江佑湛突然起床是因为什么了。 百分之一万是因为江佑湛想要上厕所了,咳咳咳,不知道为什么,聂欢突然想笑。 在外矜贵冷漠,清风霁月,如神明一般高高在上的江佑湛,竟然,竟然也会上厕所,有尿急的时候。 聂欢拼命的咬着下唇,不让自己笑出声,因为她怕她笑出声,江佑湛会掐死她。 不过尽管聂欢已经掩饰的很好了,她颤抖的面部肌肉,还是暴露了她在做什么。 江佑湛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来,比六月的天变的都快。 他幽暗深邃的冷眸,朝着聂欢射了过去,沉声说道:“很好笑吗?” 聂欢急忙摇头:“不,不好笑,一点也不好笑,江先生您忍耐一下,我去叫男护工过来,帮助,帮助您解决生理需求。” 聂欢说着就要转身离开,可她还没有迈开步子,江佑湛就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聂欢。” 聂欢能够听出来江佑湛的语气不好,她不解的转过身,望向江佑湛:“怎么了江少?” 其实聂欢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不就是上个厕所,撒个尿吗? 哪里来的这么多事,磨磨唧唧的烦死人了。 “你来弄。” 聂欢一脸问号,不解的问道:“我,我来弄什么?江,江先生的意思不会是让我帮您……” 后面的话,聂欢没有好意思说出口,因为她怕她误解了江佑湛的意思,弄的两个人都很尴尬。 “就是你想的那样。” “呃,这这,这不好吧?要不江少还是让男护工去……” “有什么不好的,你又不是没有见过。” 聂欢被江佑湛脸不红,心不跳的一句话,说的那是一个面红耳赤。 她甚至都不敢去看江佑湛那满是戏谑的眼神,小声嗫嚅道:“那,那能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