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的江蔓蔓,哪里还顾得上和聂欢谈判。 虽然她很厌恶聂欢,甚至恨不得聂欢去死。 可刚刚是她给聂欢说的那些事情,如果聂欢脑壳一冲动,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 湛哥哥调查起来,她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聂欢,聂欢,你拿着刀要做什么?” 江蔓蔓的声音引来佣人和曾管家的警觉,大家闻声赶出来,就看到聂欢拿着一把刀往玄关哪里走去。 曾管家反应过来,就是喊阿立。 好巧不巧,这个时候阿立和江佑湛从书房走了出来,江佑湛从书房走出来,就看到了这一幕。 只见聂欢面色惨白,情绪激动,拿着一把水果刀就往跑去,那架势一看就是要去和人干仗。 江佑湛的身体比大脑反应更快,他腿长步子快,不一会儿就追上了聂欢。 大手一把钳住了聂欢的胳膊,把水果刀从聂欢的手里夺了过来。 沉着脸怒斥道:“发生什么事了?你要拿着刀?” 聂欢的大脑一片空白,她现在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在指引着她。 那就是把冷念慈一家还有宋长延都杀了,把他们都送入地狱,为父母报仇雪恨。 聂欢想过很多种当年的真相会是什么,但唯独没有想到会这么离谱,离谱到仅仅只是因为一个贪念,就毁掉了一个家庭。 她怎能不恨? 聂欢的唇抖得厉害,指望着她能回答他的问题,还不如指望着江蔓蔓。 江佑湛把目光移到了江蔓蔓的身上,江蔓蔓向来胆怯江佑湛,急忙的解释道:“湛哥哥,你别误会,聂欢这样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一旁的曾管家小心翼翼的说道:“可我看到聂小姐是从您的房间里出来的?” 曾管家这意味深长的一句话落下,江佑湛的眸光瞬间凝结成冰,直直的射向了江蔓蔓。 江蔓蔓在心里暗骂曾管家这个人,嘴不把门,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瞎说。 “咳咳咳,那个那个曾管家说的对,聂欢的确是从我的房间出来的,她这么激动,是因为知晓了当年的真相,和她父亲没有关系,一切都是冷家和背后的人蓄谋的,她拿着刀子是要去找冷家的人算账。” 说完这句话,江蔓蔓见江佑湛的脸色依旧不是很好看。 于是她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湛哥哥,我发誓以上我说的话,都是真实的,绝无半点虚言。” 江佑湛的眸光暗了几分,把刀子扔给了曾管家,突然伸出大手一把握住了聂欢的小手,低声说道:“我跟着你去报仇。” 聂欢一直是没有反应的,但她听到江佑湛的这句话,长而卷翘的眼睫,颤抖了两下。 随后有了反应,水光潋滟的桃花美眸,直勾勾的看向了江佑湛。 她的眸子像是含着一汪水,眸底都是他的身影。 这一刻,江佑湛很是享受被她放在眼里的感觉。 聂欢扯了扯嘴角,艰难的开口说道:“你没有骗我?” “我从不骗你。”一直都真诚相待,就算骗,也是善意的谎言。 其实,江佑湛早在前两天,就知晓了当年的真相。 宋长延突然那么大动静的,要和冷念慈退婚,和冷家解除关系,没有发生天崩地裂的事情,是万万不会如此撕破脸皮,更不会把冷念慈送进京城的精神病院的。 他让阿立顺着这条线调查了一下,得到真相的他,不比聂欢的震惊来的少。 没有想到,当年无从下手,调查不出来结果的真相,竟然如此的荒谬。 也难怪会调查不出来,人的贪念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角落,自然难以调查。 聂欢点了点头,江佑湛牵着她的手,她像是无头苍蝇一般,被江佑湛操控着。 他们两个离开以后,江蔓蔓实在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偷偷的开着车,跟在聂欢和江佑湛的车后,来到了关押冷念慈的精神病院。 冷念慈因为是被宋长延安排的“特殊关爱对象,”被单独分配在了一个房间。 负责看管冷念慈的工作人员收了宋长延的不少好处,见到江佑湛带着聂欢,点名道姓的要见冷念慈,就趁聂欢和江佑湛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给宋长延发过去了信息。 冷念慈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了,其实没了也不奇怪。 她遭受了那么大的打击以后,孩子本来就有流产的迹象,又被关押在精神病院,压抑的不行,孩子流掉了工作人员都不知道。 她现在和骷髅差不多,一米六五的身高,以前好歹有九十斤,脸上挂点肉。 现在面色发黄,头发毛糙,宛如枯草,双颊凹陷,看起来就和外星人差不多。 聂欢目测冷念慈现在不到六十斤,看来经历了一些变故,真的会让人暴瘦。 冷念慈看到聂欢,怔了一下,反应过来聂欢是谁以后。 她整个人有些痴狂,冲到了玻璃前,疯狂的砸打着玻璃,像是感知不到疼痛,头砰砰的往玻璃上撞击,不一会儿,她的额头就血流不止了。 “聂欢,聂欢你这个贱人,你怎么不和你那贱人娘一块下地狱,早知道你会如此,一年前我就应该杀了你,你这个贱人……贱人……” 她疯狂的诅咒着聂欢,把这世界上一切难听的词汇都骂了出来。 聂欢刚想说什么,江佑湛就摆摆手,对身后的阿立说道:“牙尖嘴利,把她的牙齿拔掉。” “是,江少。” 阿立和其他两个暗卫上前按住了冷念慈,冷念慈看到阿立拿着一个巨大的老虎钳,才感觉到了害怕。 害怕情绪刺激的冷念慈的理智恢复了清醒,强烈的求生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