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延果然料事如神,在海上行走一天,夕阳西下,黑夜来临的时候。 江佑湛的特助阿立走了过来,对谷修说道:“谷医生,我们家江少有请”。 阿立这话一落,宋长延的脸色变了变,他眯了眯眼睛,眼底的暗示,不要太明显。 谷修收到了他的眼神暗示,心沉了沉。 阿立也是人精,自然是没有错过宋长延给谷修的眼神暗示。 他没有说话,只是带着谷修来到了江佑湛的面前。 江佑湛和白行川坐在椅子上,白行川看到谷修来了,站了起来,做出“请”的手势,示意谷修坐下。 谷修坐了下来,心里明知江佑湛的目的,可还是故问:“不知道江少找在下做什么”? 江佑湛没有说话,白行川沉声说道:“师兄,失忆针剂解药的配方交给我吧”。 “师弟,不是我不给你,实在是我给不了,我知道我的做法不对,可我也是没有办法”。 “是因为宋长延吗?” “嗯”。 “他对你做了什么?” “他救过我的命,我答应过他,为他所用”。 白行川听到谷修的话,差点气笑了。 “师兄,我知道感恩是美德,可你不能盲目的感恩,你知道宋长延对聂欢做了什么吗?” “这,我不知道”。 谷修没有说谎,他得确是不知道,宋长延对聂欢做了什么。 “他逼死了聂欢的母亲,抢走了聂欢的家产,对此聂川的父亲都没有恨过他,因为他父母双亡,聂欢的父亲便对他视如己出”。 “他却利用聂父的善良,对聂欢做出这样的事情,抹去她的记忆,强迫她和他在一起,师兄你帮着她做这些,你觉得对吗?” 谷修愣了很久,许久以后缓缓说道:“我知道不对,可我没有办法,我答应了长延,恢复记忆的针剂不能给你”。 白行川苦口婆心的说了那么多,谷修是油盐不进,一句话都听不进去。 江佑湛的耐心消失殆尽,他站了起来,冷声说道:“谷医生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把失忆针剂的解药给我,要么去死,你自己选吧”。 “我选择去死”。 “师兄,你把配方给我,我自己去配,这样你既能对得起宋长延,又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怎么样?” 谷修的眸底划过一丝抉择和犹豫,看到他这个样子,白行川趁热打铁。 “聂欢还怀着孕,你忍心让他没有出世的孩子,和爸爸分离吗?忍心看着聂欢被蒙在谷里吗?师兄可以去报恩,但不能昧着良心去报恩啊”? “别说了,我答应你”。 说着谷修把配方塞到了白行川的手里,并对白行川说道:“等到了项城,我离开了以后再用这配方,这样长延就不会误会我了,我此生也不会再来项城,我们各自安好。” 丢下这句话,他就离开了。 看着谷修的背影,白行川叹了一口气,他就知道,师兄不是穷凶恶极的人。 一定是有什么说不出来的难言之隐,果真如此,果真如此啊。 拿到配方以后,白行川大致的看了一下,对江佑湛说道:“江少,这配方我看了一下,需要的配方轮船上没有,需要到京城现配,可能要等一段时间了”。 “项城没有吗?” “没有,这种药剂太稀有了,我在京城也是偶尔得到,存放起来的,毕竟这算是禁药”。 江佑湛紧蹙英眉,面容一点点沉凝起来。 白行川自然知道,江佑湛为何而烦。 因为聂欢失忆一天,就代表她和江佑湛之间的隔阂多一天。 “佑湛你放心,到了项城,我便立马飞京城,争取以最快的时间回来”。 “无碍,其实她不恢复记忆也好”。 听到江佑湛这话,白行川震惊极了,之于江佑湛来说,现在最想要做的事情,最大的愿望,难道不是让聂欢恢复记忆吗? 怎么会说她不恢复记忆也好呢? “佑湛你怎么改变想法了?” “我没有改变想法,只是心疼她,那些回忆堪比挖心割肉,对于聂欢来说,再经历一次,我怕她受不住”。 宋长延愣住了,但随后又很是感叹。 江佑湛该多喜欢聂欢,宁愿自己承受被她忘记的痛苦,也不要让她难受。 爱是尊重,心疼,感同身受,由此看来,宋长延并没有多么喜欢聂欢。 如果他真的喜欢聂欢,又怎么会让她失去记忆,再承受恢复记忆的痛苦呢? “佑湛,就算不用药物针剂恢复记忆,她看到某些刺激她的人或者物,也会想起来,就算那些刺激她的东西,不能让她恢复记忆,但是,她回到项城,问及聂夫人的时候呢?” “你们准备怎么办?告诉她,聂夫人去旅游了,这样能欺骗一时,能欺骗一世吗?” 白行川说的对,可江佑湛还是不忍心,聂欢再一次去承受那些痛苦。 “等到了项城,问一下聂叔叔的意见,再做打算”。 “好”。 …………… 谷修被阿立送回关押他和宋长延的房间以后,宋长延就一脸紧张的问道:“怎么样?他们有没有逼你拿恢复记忆的针剂?” “有”。 “那你给他了吗?” “没有,我答应你了,怎么会给他呢?” 宋长延看着“完好无损”的谷修,有些不相信。 江佑湛为人心狠手辣,对待忤逆他的人更是如此,谷修没有把解药给他,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