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把宝剑,第一为巨阙,其余依次名为纯钩、湛卢、莫邪、鱼肠,全都锋利无比,而以巨阙为最。”
默写到这里,食月忍不住感叹:“我也好想要一把自己的宝剑。”
片刻后。
“算了,做人不能太贪心,梦里啥都有——不,阿月,不准睡,要继续默写!”
谢怀宁站在门外,听到她自己劝诫自己,自己给自己鼓劲,不禁有些好笑。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新字帖,有些犹豫要不要此刻给她。
等他想着明日再给时,门忽然开了,她眨巴着又黑又亮的眼眸看着他:“公子,你怎么站在门外不进来呢?”
他将新字帖拢入袖中,温雅道:“怕扰了你。”
“我不怕公子扰。”食月眼尖,看到了他袖中的一角蓝色封皮,“公子公子,那是给我的新字帖吗?”
既然被看到了,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谢怀宁将新字帖递给她:“你不是一直想学兵法吗?这本《孙子兵法》便赠予你了。”
食月大喜过望,才接过就迫不及待地打开来看,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字,与之前那本千字文的字体如出一辙地好看,定是出自同一名家之手。虽然当下还看不懂,但这并不影响她喜悦的心情:“多谢公子!”
谢怀宁温雅轻笑:“夜深了,早些睡吧,明日再带你逛逛望城。”
第二日,食月早早起床,先把自己撺掇整洁了,再跑去公子的房间。
“公子,我进来啦。”
她刚准备推门而入,忽然听到自家公子慌张道:“先别进来!”
平日温雅清澈的语调明显不稳,好像在急于掩饰什么一样。
食月:“?”
这么紧张,是藏了人吗?
她竖起耳朵,隐约听到房间里有轻微的响动声,但猜不出在干什么。
过了片刻,才听到公子说:“阿月,可以进来了。”
食月面带笑意,内心狐疑地走进去,眼珠子在公子没看到的地方乱转,努力观察蛛丝马迹,势必找出第二个人的踪迹。
正心不在焉地替他扎着腰带时,头顶忽然响起公子一如既往温雅的声音:“阿月,你今年多大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似乎听出了淡淡的羞意?
不过公子问年龄做什么?
食月有些不明所以:“我今年十四了。”
“我也十四了。”便看到紫衣公子的耳根微红,轻轻低下头,声音有些低低地问她,“你十四岁时,有何不一样吗?”
能有什么不一样?
不都一样要吃饭吗?
食月心里有点懵,不过她没表露在脸上,而是用一种惊讶的表情看着自家公子:“公子,难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