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你可以种植水稻,但需要进行改良。”
这一看就是专业的。
食月顿时喜笑颜开,揽着人的肩膀就往一高档的酒楼走去:“不愧是阿恬。啊……我又饿了,你陪我吃顿夜宵可好?”
钟恬本来就是不太会拒绝人的性格,现在是帮过自己的食月,那更是不会拒绝了。
他点了点头,心底倒有几分自己也尚不明晰的雀跃。
看着那两人没有男女大防的背影,蒋熏面上谴责,眼神却莫名有点酸,她同蒋亭说:“这才多久,就从钟公子变成阿恬了?她还记得自己是个女子吗?都不知道要和男子保持距离!”
她才说完,食月忽然转过头看她,吓得她马上心虚地移开目光。
食月叫:“蒋熏。”
蒋熏眼神飘忽:“什么事?”
食月:“你和蒋亭先去买脂粉吧,我要请教阿恬一些事情。我们半个时辰后船上见。”
蒋熏:“……”
食月到了酒楼,便豪爽地包下一个雅间。
一顿夜宵,宾主尽欢,食月在种田技巧上大有所获。
临别时,喝了点酒的钟恬脸色微红,双眸明亮,抑制不住兴奋地对她说:“阿饼,长这么大,我从没遇到过与我有同样喜好的人,你便是我今生……唯一的知己!”
食月:“?”
大可不必到知己这种程度,她喜欢种地只是想要吃饱而已……
最后走之前,钟恬想见她面具后的真颜无果,问她的家宅地址无果,便自己向酒家借了纸笔,写上自己的住址赠与她。
“阿饼得了闲,定要来找我。”
“一定一定。”
“你喜欢戴着面具见我也无妨,我不强求。只要你来,我便欢喜。”
“……好。”
这么单纯的小公子,一看就很好骗。
食月无奈地将恋恋不舍、几近落泪的钟小公子送走,才低头看他留给自己的东西:一张写了住址的宣纸,怕她找错位置,还画上了地图;一块玉质纯粹的环形玉佩,内环有一条线,似乎是用精湛的微观手法镌刻了一圈密密麻麻的字,据他所说是家传之物。
地图的详尽,玉佩的贵重,足可见其诚意。
但这些,都不是她现在能带在身上的东西。
她边走出酒楼,边将宣纸仔细地折好放进袖中,却在入袖的瞬间,用内力将其化为了一阵灰粉。
双腿在跨过酒楼大门时,玉佩也飞快地嵌入门脚地砖的缝隙深处,空气中只余下一道肉眼无法捕捉到的残影。
回到船上时,蒋熏和蒋亭都已经回到了,正靠在榻上闲聊。
蒋熏看到食月,冷嘲热讽道:“不是说半个时辰?这都一个时辰过去了才记得回来,不知道的还以为那钟公子是你失散多年的兄弟呢。”
食月坐下喝茶:“是我误了时辰,给蒋小姐和蒋公子赔个不是,租金我会多付三成。”
“谁要收你租金了?”蒋熏不悦道,“是蒋亭说要收?”
蒋亭连忙摇头:“我没说过!”
食月礼貌微笑:“我们无亲无故,素不相识,理应如此。”
喝完一杯茶,她便进舱房休息了。
蒋熏看着她的背影,眸色渐深。
船只补给齐全,人也都回了,便开始在深夜中航行。
食月睡到后半夜,意识忽然从睡梦中抽离出来。
她睁眼,听到舱房外有轻微的脚步声,一点一点靠近她的房门。
此人正要打开房门时,忽然有一个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是铁器相接、利刃划破血肉的声音。
食月迅速坐起身,在对战中胜了的那人于此时破门而入,一个黑影朝她直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