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君国第一美人来看看,她哪里及得上这两位美女子?”
“……”食月指着其中一副右下角的小字说,“这个是桑武帝,男的。”
刘弗陵:“……”
他忍不住瞪眼,语气不可置信:“他怎生得比女子还美?”
食月并不同意:“这什么话,难道男子就不能比女子美?难道女子就一定要美?难道女子就不能比男子英气?”
刘弗陵结结巴巴:“可、可是,世人都是这么以为的呀。”
“世人是世人,你是你,难道你就不能有点自己的想法?”食月弹了一下他的额头,“凡事多想想,不要让你的脑袋腐朽。”
少年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她,只能委屈地摸着自己的额头说:“哦。”
两人在石室内逛了一圈,最后停留在纺织机面前。
刘弗陵翻看了几张放在旁边的手稿,说:“桑武帝似乎对丝织颇有研究。”
食月想到男人多做木工,女人多养蚕织丝的赤贫村,说:“或许他幼时曾以此谋生。”
“也是,否则难以解释一代君王会这样的活计。”刘弗陵点了点头,随手拿起放在一旁的红色丝绸,抖开来后,看清了上面绣的图案,“不过桑武帝为什么要在这里织?而且怎么好像是要做一件婚服?”
食月看着那块红绸,心中不期然想到九层阁楼中的红衣。
他或许织完了,或许没织完。
他或许在棺材中安息了,或许死在了某个默默无闻的角落。
不过她什么也没说,目光盯着两幅美人图陷入沉思,片刻后,她几步走上前,掀开桑榆的画像,只露出一块墙壁,什么都没有。
刘弗陵在她身后问:“你在找人间富贵图?我听说桑武帝心思深沉,他怎么可能会把图放在这么显眼的地……”
他眼睁睁地看着食月掀起桑禾的画像,取出一块松动的墙砖后,露出一个精致的木雕盒,没说完的最后一个字才不甘不愿地吐出来:“……方?”
刘弗陵看到食月偏头赞赏地看了他一眼,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食月屏息凝神,伸手将木雕盒取出来。
在她将盒子提起来的那一刹那,仿佛听到了机关启动的声音。
食月警觉地四处观察,却并没有发现箭矢、毒针等陷阱,深吸一口气,她一鼓作气将木雕盒取出来,打开,是一块羊皮地图残片,应该就是他们说的人间富贵图残片了。
刘弗陵惊喜道:“我们找到了!”
话才说完,就两眼一闭昏过去了,身体“噗通”一声重重地摔落在地,提着的长明灯骨碌骨碌地滚落到几丈外。
食月似乎想到了什么,瞳孔骤缩,然而墓室毒气已经被吸入肺腑,她没有来得及做什么,就紧随着刘弗陵昏死过去了。
木雕盒“啪嗒”一声坠落在地,羊皮地图残片也散落在旁。
几息后,长明灯熄灭了,石室内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死亡在悄无声息地吞噬着两条年轻鲜活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