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不信,提着托盘又在屋子里找了一通,无果!只得冷哼一声大步上前,眼神在韩霁身上扫视。
因是换药的缘故,人穿的单薄,身上也无钱袋,韩霁怕他再下手,只能尽量装的更为痛苦些,尽管他现在也并不好受,但背上的痛楚缓过来些,只是手上没有防备之物,不便妄动。
一副虚弱之躯,能让人放松戒备,掌柜的信了,信他毫无反手之力。故而落下他急冲冲便摔门而出。
韩霁听着掌柜的脚步声渐渐走远,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屋子里本也没什么留恋之物,包袱里也就是些新备的衣裳,顾不上收拾,韩霁不敢从正门出去,只能推开窗户,踩着瓦檐往外跳。
窗户正对着后院,院子里圈了头黄牛,韩霁手抓着窗沿,伸头瞧见了牛栏边上的干草,只一瞬便自二楼跳下,砸进草堆里。
伤口狠狠的扯了一下,韩霁半跪于干草堆上,伸手顺着肩膀摸过去按住伤口,想要缓解疼痛,额间密密麻麻布上汗珠。
不敢多耽搁,连衣摆上粘连上的草茎都顾不上整理,就那么狼狈、踉跄着往院子后门跑去。
掌柜拿着绳子从窗口探头之际,只捕捉到后门闪过的一丝衣袍,待他咒骂着火急火燎的赶到后门,早寻不见人影。
那天方元是在距离客舍一里外的田间遇上的人,韩霁灰扑扑的倒在地里几乎不省人事,纵然饥肠辘辘却也不敢继续停留,方元当机立断驱车速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