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又将袖口一圈圈弯起。
只是心头发着颤。
刚刚被他磨蹭的腰腹间那片皮肤滚烫的烧灼着一般,刚夏橘自己发着颤没能察觉,但他却是感觉到自己腹部的肌肉明感的瑟缩了下。
嗓子有些哑,轻轻咳了声,垂眼看着仓库里头问。
“在哪?”
裴清和的声音有些哑,仓库里灰,夏橘便没多想,以为他是被灰给他呛到了。
加上她自己半个魂还没回来,和心虚作祟,一听到裴清和要帮忙,很是积极的回答。
“那边我都找过了,因该在盒子里。”
更何况是这种苦差事,怕又落的满头蛛网,夏橘也不和他抢。
拍了拍满是灰尘的手,望着满地杂物为难。杂物间里的东西一直都是夏弘盛堆放的,夏橘从来没管过这些。
她也不大确定灯泡放哪了,只不过这仓库已经被她翻了大半,迟疑的指了指左边的纸箱。
“嗯。”
裴清和弯腰将那个盒子拖出,箱子是合上的,纸面上落了一层灰。
裴清和的手还算干净,只有指尖沾了一点灰。
夏橘知道他怕脏,但是她不怕啊。而且她手已经脏的乌漆麻黑的了,连忙伸手,想将盒子上的灰抹下。
“我来吧。”
夏橘收回了手,变扭的看着他白净的掌心一点点将灰尘掸下。
箱子里面放了很多东西,裴清和翻动的动作幅度很小,却还是有不少灰尘激起。
夏橘便用还算干净的手背,帮他虚罩着挡灰尘,防止颗粒钻进眼睛和鼻子里,她的手不大,下面露出了下半个嘴巴,夏橘怕他不小心把灰尘吸进去,絮絮叨叨的叮嘱。
“你可千万别在张嘴了,嗓子都哑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裴清和翻找的手一顿,敛着的睫毛乌鸦鸦的,原本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缓缓呼出了口气,没有张嘴,从鼻腔里轻轻应声。
“嗯。”
还真被夏橘蒙对了,不多时裴清和就找出了一个用纸盒包住的灯泡。
两人在院子里洗了手又洗了把脸,才将灯泡换好。
蒋流颖和夏弘盛一直没回来。
一个中秋假期整整三天,眼见就要临近尾声彻底结束了,两人才堪堪赶回来,陪她吃上了一顿晚饭。
夏橘本来就眼巴巴的盼着他两回来,这两天她也不好熬。
顿顿都蹭着裴清和的吃,也是因此顿顿吃的清淡,喝的更是热水,裹得跟个粽子似的。嘴里淡出鸟来不说,吃完就窝他屋里,写作业写到昏天黑地。
一连三天,天天如此。
夏橘默默叹了口气,自己命苦,这都是蒋女士给她找的罪,混着血和泪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但多少夏橘还是要借题发挥一下,要点好处来。
赶着夏弘盛在厨房忙活的,蒋流颖窝在沙发里玩手机的空档,屁颠屁颠的把这几天跟着裴清和写的五三给拿了出来。
献宝一样往她面前一摆。
原本白花花的纸面上,洋洋洒洒写了不少公式,清一色的便签也贴了满面。
蒋流颖有些意外,夏橘是她身上掉下来的,知道她不可能会这么乖,事出反常必有妖,也不知道她又要做什么姚,但更多的还是满意。
手里的本子看了又看,始终没有合上,反倒是夏橘伸手拿过。
这乖装完了,接下来夏橘就要开始卖惨了,连称呼都顺溜的改了,没在喊蒋女士。
“妈,你不知道。”
“中秋那天你两在乡下待这么久,就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搁家里,饿着肚子就坐你那位上,眼巴巴的盼着你们回来。结果就等到你打电话说不回来了。”
“只能厚着脸皮去蹭着裴清和吃咸菜梗,当然我也不是说咸菜梗不好吃,它还是很好吃的……”
“好了。”
蒋流颖有点心疼,但也知道夏季这话里有一半是她夸大其词,信不得。忍了忍,到底没忍心在听她继续买惨。
“说吧,想要多少。”
夏橘见好就收,也没在拐弯抹角,干碎利落的把五三扔在了沙发上,双手摊到蒋流颖面前。
“随便,妈,你看着给呗。”
蒋流颖睨了她眼,把桌上的钱包打开。把里头零散的钱全部抽出,放在了她的手心。
夏橘喜滋滋的接过,将纸钱捋齐,顺带清点了数额。纸币数目看着多,总共加起来也不过才堪堪五十块。
夏橘裂开的嘴瞬间合上,嘴角耷拉下来,撅起了小嘴。
“蒋女士……”
蒋流颖怎么不知道她嫌少,因此夏橘刚开了口,手里就多了个钱包。
“你自己好好看看,我可是把钱都给你了啊。”
夏橘低着头,扒拉开黑色钱包,里面空荡荡的,不信邪的反过来,来来回回的倒了几次,也就只有孤零零的落下两个钢蹦落下。
夏橘咬了咬牙,蚊子在小也是肉。她也没嫌弃,捞过就往口袋里塞,看到蒋流颖眼角直抽抽。
“夏橘,你还真是财迷上身啊。”
“我看你爸当初给你取错了名,就应该叫夏财。改明就带你去派出所改名。”
夏橘没放心上,盘着的腿伸直了去勾拖鞋。
“没办法,你姑娘我穷,还欠人裴清和钱呢!不财迷点我怎么还钱。”
“找你爸去。”蒋流颖瞪着她道,话落,又扯着嗓子朝厨房里忙活的夏弘盛嚎,“夏弘盛你快出来,你姑娘欠人钱了,快点给她点钱,让她去还了。”
厨房门关着,油烟机呼呼的工作着。
夏弘盛没听清,围着围裙,手里拿着铲子,从厨房探出头来。
“怎么了。”
夏橘拖着拖鞋,踢踢踏踏的朝里头跑去。
“没事,爸我进去和你说。”
夏橘刚进出,夏弘盛刚把洗好的青菜倒进去,锅里的油次啦啦的爆着。
见夏橘进来就开口,“欠钱了?欠谁的,还欠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