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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5-2 向贞跟队长摊牌(2 / 3)

说让旺生来给他帮点忙,旺生来的时候,听到这个屋里的床吱吱呀呀地叫,他回去跟俺说,是不是队长屋里闹鬼呢,俺说不可能,应该是老鼠,俺今日来就看看到底是闹鬼呢还是闹老鼠。”

队长的冷汗从脊背上涔涔地往外冒,感觉褂子快湿透了,煤油灯的昏黄掩饰不了队长煞白的脸,他想起那个近乎疯狂的后晌,事后自己说听见外边有动静,李香翠愣说没有,看来那晚的人是旺生。让他汗颜的不光是向贞的话,他想起运动时,老婆的叔警告过他,当干部三不要,运动过了之后,很长时间他没敢和李香翠胡搞,但时间久了,他的思想也懈怠了,现在想想真后怕,要是当时旺生站出来揭发,甭说老婆的叔不保自己,就怕是保也保不住,旺生和向贞是做得仁义了,自己还处处刁难和挤兑……

“哎!”队长重重地叹了口气,低垂下头,现在也不用再打哑谜了,两个人谁都很明白,队长不再拐弯抹角,真诚地说:“向贞,是俺错了,旺生兄弟既是扭了腰,那也是为集体浇地伤着了,先让他在家养两天,俺给他开两天的工分,腰不好,以后也不叫拧水机子了,叫他跟着男劳力一块儿干活儿吧,旺生到哪儿也是好手。”

向贞从里屋走出来,在队长面前坐下,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她也不想真伤了和气,她说:“队长,俺是妇道人家,说多说少你甭往心里去,但俺知道啥话该出去说,啥话不该出去说,俺和旺生也是吃着人粮食长大的,俺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有些话俺是会烂到肚子里的,就和那一后晌的粮食一样,它救了俺和孩子的命,俺心里感激一辈子,但这件事只会天知地知,俺从没对任何人说过,包括旺生,同样的,你屋里闹老鼠的事儿,从俺和旺生嘴里不会露出半个字。”

队长面露羞愧地看着向贞,向贞一脸的真诚,两个人相视一笑,心里都是一阵轻松,向贞继续说:“队长,有句话说得好,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俺也不求你对俺特殊照顾,只要和别人一样对待就行,都是干活吃饭,谁也不容易。”

队长重新点燃了一支烟,笑着说:“向贞,俺可是领教你的厉害了。”

向贞也不为自己分辨,有些犹豫地说:“队长,有件事俺从上年就一直想说,按说这是队上的事儿,俺不该多言,但是俺知道旺生浇地多不容易,俺就一直琢磨这事。”

队长喷出一股烟,问:“啥事儿?你说,只要俺办到的。”

向贞说:“就是咱这儿吧,年年春上干旱,守着淄河水也用不上,麦子返青、灌浆,种地瓜,种棉花,都要浇水,挑水、打辘轳、水机子都不顶事,想想那几年,咱都是吃了干旱的亏。俺听说南边的公社有用上机器抽水的,省时省力,春上庄稼用水的时候不几天就能浇过一遍水,要是用上那个,庄稼丰收不就有盼头了吗?”

队长忽然对向贞有了一种全新的认识,好像不是那种男女的感觉,而是一种敬重和佩服,他盯着向贞的眼睛,眼光中已不存在一丝杂质,他说:“俺也听说了,就是咱队上穷呀,副业组也不咋景气,拿不出多少钱来,买机器要钱,还要打机井也要钱。”

向贞迟疑了一下,看队长的脸色,还是支持自己的想法的,她说:“队上多少钱俺不知道,俺觉得队上的钱要是不够,可以叫社员先凑凑,年底分钱的时候再顶上。”

队长皱了皱眉头,很抽了一口烟,说:“这事怕是不好办,队上年底分不了仨瓜俩枣,要叫社员拿钱,比抽他们的血还难,再说,社员们家家都穷,上哪儿淘换钱去?”

向贞的脸也暗淡下来,但她还得给队长打气,说:“俺觉得跟社员讲清楚,就是勒勒裤腰带,花钱上再紧巴紧巴,也比吃不上饭饿肚子强,这事儿要先把妇女们抬出来,只要妇女们吱歪着要吃饱饭了,老爷们就好办了。”

队长笑了,他没想到向贞会先从妇女这儿下手,想想还真是这样,但具体咋做,他还是想听听向贞的意见,于是说:“妇女们的工作更不好做,你出面行不行?”

向贞连忙摆手,说:“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俺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像俺这种情况,是不适合出头露面的,还得队长你亲自上阵,给妇女们摆摆利害,俺能暗中叫红英和妇女队长挑头,还有就是……”

向贞没有说出就是啥,顿了一下说:“三个女人一台戏。” 笑着看看队长,笑得很有内容。

队长也笑了,用手点点她的头,笑着说:“你呀!”

向贞站起身往外走,说:“行了,俺走了,今后晌咱俩的话就仅限咱俩知道,所有主意都是你队长拿的,跟俺可没关系呀。”

队长也站起来,很恭敬地送向贞,笑着说:“这个俺当然知道,俺可不想把功劳记到别人身上。”

向贞走上河涯,隐身在杨柳树影里,没有胜利者的喜悦,心中却涌起了阵阵悲凉,为了换取应有的公平对待,她使用了自己所不齿的下三滥的手段,本是为社员过上好日子说出自己的想法,却不能正大光明地去说。向贞感到身心疲惫,她靠着一棵歪脖柳树坐下来,月亮从云层中露出半张面孔,星星东一颗西一颗稀稀拉拉挂在了黑色的天幕上,淄河水流淌着,水面上倒映着无数个重叠的月亮和星星,清凉的风掠过河面带着一丝丝水气轻抚着向贞额前的留海,一切又是那么美好,向贞拂去无声流淌的眼泪,她扭过头,透过朦胧的夜,她隐约看到了自家的门楼,这里是她的家……

“向贞,是你吗,向贞?”河岸上传来旺生的脚步声。

向贞扶着树干站起身,说:“俺在这儿,你甭喊了,俺在这儿。”

“咋去了这么长时间,是不是不行,跟队长吵起来了?”旺生跑过来,看向贞的样子猜到事情不会是好的结果,这时候他有些恨自己,低下头说,“算了,咱也不求他,都怪俺没本事,叫你去受这个难为。”

向贞说:“没事儿,都说好了。”

旺生狐疑:“啥说好了?咋说的?”

向贞简单地把队长答应的话告诉旺生,两人一起往家走,向贞说:“你咋跑来了,你的腰不疼了?”

旺生一下子放松了,顿时感觉腰疼得厉害,用手扶着,说:“刚才不放心你,忘了,这会儿是真疼。”

向贞嗔怪:“医生叫你躺着,别动,你不听。”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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