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理,无论她做了什么,一切有他,他不会让她出事的。 “王婶,你解释解释,这就是你说的偷人?”眸色微沉,顾默笙冷冷的看着王春花,眉眼之间尽是寒霜。 “这…这……”愣愣的看着林贵的惨状,饶是王春花平日里再能说会道,再能颠倒黑白,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也难以将准备好的说辞说出来。 这还能再说什么? 说沈初棠偷人偷到把情夫烧了? 先将这件事情搁到一边,她也不说沈初棠将林贵烧了,她就说看顾默笙这护犊子的样子,还有沈初棠那哭得惹人心疼的模样,她要是在说什么,说不定得让人赶出去。 她干了这么多年的媒婆,一朝被人赶出去,那面上绝对是过不去的。 脑中千回路转了一番后,王春花悻悻的朝着顾默笙笑了笑,随后忙拍了自己的大腿一巴掌:“哎呀,你瞧我,我当时就只见到一个男人的身影鬼鬼祟祟的在竹屋附近,也没想太多。” “怪我,都怪我没搞清楚状况就乱说话。原来竟是这个不要脸的贼人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真是可恨……” 简单的抉择了一下,鉴于自己长期在小港村的职业生涯和名声,王春花一下子就做出了抉择。 那周华给的钱虽然多,但是她也不是非赚不可。 更何况平白污蔑人这事要是被人知道,她这么大把年纪了,在村里还怎么混? 想来想去,还是将这一切都推到林贵身上好了。 只要事情不要发酵,她就不会将周华供出来。也算全了她给她付了定金的这一份情谊。 想到这里,王春花的眸光一定,直接插着腰走到了躺在地上哀嚎的林贵跟前,见他还有气,明白他受的只是表皮伤,故而也不收着力了,直接一脚狠狠的踹到了他的身上。 “你个王八羔子!” “我们小港村素来纯朴,怎么出了你这样的败类!” “我呸!” …… 骂骂咧咧的踹了林贵好几脚,中途看到林贵见到是她后试图说些什么,她踹得更狠了。 她自小就生活在村里,这年头,即使是女娃,也要下地干活。她自小就干了一手好农活,这么多年来,除了当媒婆赚点钱,一得空,家里的地还是少不得要她上。 所以…… 虽然她现在的年龄已经五十几了,但是她的力气却比林贵这个不中看也不中用的大多了。 林贵自幼就跟着他爹娘去了城里,因为是家里的独子,被宠得很,什么活都舍不得他干。那些活,尽让他妹子和爹娘干了。 因为她偶尔会去城里置办物件,而且还和城里的媒婆们打好了关系,所以自然而然的便知道了林贵一家的事。 这林贵,没什么本事,只知道吸她妹妹的血。 这年头,虽说很多人家的闺女都少不得帮衬兄弟,可像林家那样的,也实在是过分的让人没眼看。 就他这样的,哪家知道实情的闺女敢嫁给他一个废物? 偏偏就是这样的人,还心比天高,异想天开。 啧…… 狠狠的踩上了几脚,见林贵彻底晕了过去,王春花这才松了口气。 还好…… 终于给晕了,不枉她废了那么大的力气踹他。 这下,她也不用担心林贵会将她之前跟他说的话抖出来。 心下微定,王春花这才转身,悻悻的朝顾默笙笑道:“这畜牲不经踢,给晕了。” 顿了一下,似是想到了什么,她又补了一句:“还有气…还有气……” 沈初棠:“……” 搂着顾默笙的腰身,她余光落在了王春花身上,打量了她一会儿,这才默默的收回了视线。 这是狗咬狗了? 这媒婆,也挺损。陷害不成,倒是很会把自己摘出去。 撇了撇嘴,松开了手,沈初棠装作不经意的扫过了尴尬的站在竹屋外的众多村民们。 见他们的面上的神情变化莫测,最终趋于复杂,她挑了挑眉,疑惑的看向了顾默笙:“顾默笙,今天家中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他们只是上山一趟,刚好和我遇上了而已。”不想让沈初棠听到那些龌龊的事,顾默笙看着她,不由放柔了声音。 他的声音不大,可在静谧的环境下,却清晰的落入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听到这话,不止王春花面露尴尬,其他或被王春花煽动一起来捉奸的人,或因好奇且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也纷纷露出了尴尬的神情。 既然顾默笙都这么说了,他们也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听到。 在默了几分钟后,先是王春花提议将林贵这个败类带下山,随后其他的村民也纷纷附和道: “活该!这种崽种就应该好好的被手拾。” “我们小港村出了这种人,真是村门不幸。” “带下山吧,他妹子估计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种事情就该让他妹子知道……” “你说的是林秋萍那妮儿吧?” “对,就是她,前些年她当上了城里的女工呢,可风光……” “这有什么用,还不是摊上了这样一个大哥……” “唉,我说,这林家还真是家门不幸,出了这样的人……” “把他带下山吧,放这里也是晦气……” ……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在朝着顾默笙打了个招呼以后,便扛起已经晕了过去的林贵离开竹屋。 不一会儿,原本人满为患的竹屋顿时冷清了不少,只剩下顾默笙和沈初棠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