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就杵在瑞宣视觉盲区,两人的对话被听得一字不落。 易媗和瑞宣寒暄了许久,屏幕上突然有人给瑞宣放了一杯水,没有露面,出镜的只有一只手——女性特征的手。 易媗原本的话卡壳,八卦之心熊熊高涨,她揶揄道,“这么晚,你家里还有个女孩子,女朋友?” 瑞宣笑着摇头,“不是女朋友。” 易媗刚准备道歉,他又接着说:“是我妻子。我已经结婚两年了。” 易媗又惊又喜,曾经怯懦的瑞宣,在感情上迈出了勇敢且成功的一步,他现在的状态这么好,一定是很理想的伴侣。 “那你的感情状况呢?”瑞宣问。 易媗笑着耸耸肩,“单身啊。” ...... 闲聊了一个多小时,双方近况都已清楚。如她所想,瑞宣毕业后在他喜欢的行业深耕,成为一名出色的心理医生。 易媗回头看了一眼,难以置信闻愈一直站在她斜后方一动没动,跟站军姿似的。 她思索一番,接入重点话题,“瑞宣,冒昧地说,我想请你帮个忙。我有一位非常重要的朋友有心理问题,但是边城医资源很差,他的状态很糟糕,我想请你帮忙看看。” 瑞宣毫不犹豫,“没问题,我一定尽全力。” 易媗难为情地搓一搓手指,她还有一个无耻到难以启齿的请求,“但...我们可能无法支付全额费用,主城的消费对于边城的收入来说太高...” 苏苇的病再拖下去,迟早出现生命问题,为此她硬着头皮说出来。 瑞宣连忙宽慰,“没关系的媗媗,费用不是问题,你不要担心,先给我讲讲你知道的情况。” 易媗感激地点点头,“好。”她又转头看向闻愈,直接说,“闻愈,我要给瑞宣讲我朋友病情,涉及到个人隐私,你能回避下吗?”她指一指自己的卧室。 瑞宣扬声谴责,“原来闻愈一直在呀,不说话也不露面,你怎么能偷听我和媗媗讲话呢?快回避快回避,病人隐私外人听不得。” 易媗得意地看着闻愈。 闻愈脸上没什么表情,动作却是带风带势的,推开她的房门进去了。 易媗给瑞宣讲了苏苇的情况。 瑞宣正色道,“我接手过一些类似病例,可以通过医疗手段痊愈,但需要来我的工作室当面诊治,有特殊仪器辅助物理治疗。” ...... 结束通话后,易媗进到房间告知闻愈。 她的房间不大,被床、衣柜、置物架、书桌、沙发占据了大部分地方。 闻愈这么大个身体一进来几乎无处容身,就坐在她的单人小沙发里,谁看了都要替她的沙发喊句累。 但易媗还没来得及抱怨出口,闻愈“蹭”地起身,头也不回地往阳台去了。 易媗当他吃醋自己和瑞宣讲了这么久,笑了笑没计较。 打眼一看,或许他的反应是别的原因。 她的书桌上俨然摆放着她的情/趣小玩具,只要闻愈不瞎就能看到。 因为和瑞宣联系过于兴奋,忘了这一茬。 易媗神态自若地接着收纳,成年人享受性怎么了。只要她不尴尬,谁管闻愈尴不尴尬。 ...... 联系上瑞宣以后,易媗把情况告诉苏苇,给他做了很久心理建设,终于答应。 按照计划,明天准备一天,后天一早出发,下午可以到达瑞宣给的地址。 易媗叮嘱闻愈,“需要你开车,戴止咬器,确保不外露一点信息素。” 闻愈没意见。 出发当天早晨,闻愈在车里等易媗接她的朋友。 他第八次看时间,距离易媗进门已经过了半小时。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进去看看情况时,易媗抱着一个极其瘦弱的人走出来,那人被棉衣围巾和帽子裹得严严实实,抱着易媗的脖子瑟缩在她怀里,左小腿裤管是空的。 闻愈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易媗叮嘱过他不要与她朋友有任何交流。 易媗抱着那人坐进后座,闻愈沉默发动车子,把自己存在感降到最低。 整个车厢只有易媗在说话安抚苏苇。出门就医并且和alpha同乘一车,这两座大山压得苏苇喘不过气,一夜未睡,临出门前彻底崩溃。 易媗耐心安抚很久,最后苏苇嘴上说自己准备好可以出门了,身体却完全站不起来,只能由易媗抱他出去。 苏苇蜷缩在易媗怀里,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易媗一直抱着他轻抚,耐心地和他说话,给他安全感。 闻愈猜测易媗朋友大概率是oa,并且很怕他,他不想给这个oa心理压迫,在安全前提下把车开到最快。 后座逐渐没了动静,闻愈下意识瞟了一眼后视镜。一个年轻秀气的男oa窝在易媗怀里睡着,梦里都在哭,易媗正温柔小心地给他擦眼泪。 闻愈突然心里发闷。 在星雅学院读书期间,他一直不喜欢易媗。这个来自边城的女beta,在四处碰壁后盯上了他从小认识的瑞宣。 瑞宣和闻愈是远亲,交集并不多,直到两人考上最好的星雅学院,在家族众多同龄人中脱颖而出,闻愈开始注意到这个默默无闻的堂弟。 大家族从来不缺孩子,beta通常被认为是最平庸的存在,瑞宣从小不受重视,很少得到家人的关爱,甚至曾遭受过同辈人的欺凌。 成长环境使得他极度自卑和怯懦,努力讨好每一个人。 瑞宣被不怀好意的人盯上,他们假意示好,从他这里得到想要的好处便把一腔热情的他丢在原地。 瑞宣被一次次伤害,但他不懂得拒绝,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