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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2 / 2)

净衣服,易媗和苏苇正坐在餐桌边,见他出来朝他招手。

家宴吃了近四个小时,闻愈大多数时候都在喝酒。

易媗问他要不要来吃饭的时候,他其实并不怎么饿,鬼使神差地就回复了要来吃饭。

苏苇很少主动说话,闻愈话本来就少,整个席间全靠易媗撑着,东搬西挪地找话题,或者一个人讲她遇到的趣事。

吃完了饭,三个人凑一起拆物业送的礼物,根据用户指示,是个立体的微型电子烟花。

关了灯,空间里暗下来,按下开关后,一串逼真的光束从平面缓缓升起,升到十五厘米的高度,炸成一朵灿烂的烟花。

整个烟花表演持续了五分钟,最后一批次烟花体现了物业口中的“私人订制”,它们每一朵都炸成特定的字符,合起来是“祝闻愈先生新年快乐”。

在主城并不算新奇的小玩具,但易媗和苏苇被这个小礼物逗乐了,闻愈看着他们也跟着露出笑意。

易媗一抬头就看到闻愈唇边带笑,一时怔愣。印象里闻愈没怎么对她笑过,顶多心情好的时候不给她摆臭脸。

一个堪称温柔、深入眼底的笑,在面对面的近距离下,一瞬间让易媗心跳异常。

实事求是地说,闻愈长得真好看,每一处都像是精雕细琢过角度,他整体长相偏硬朗,眉浓黑,鼻英挺,轮廓锋利,唯独眼睛是柔美的桃花眼,带笑时看得人沉溺。

易媗眼神直白,脑子里想的都写在眼睛里。

他偏问,“你看什么?”

易媗喃喃开口,“你好看啊。非常能理解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追你,美人谁不喜欢。”

苏苇点头赞同,“闻愈哥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易媗替他补充,“之一。”

苏苇被逗笑,“没有之一,就是最好看的。”

时间已晚,闻愈晚饭过后在这里留宿。

半夜易媗起来喝水,一打眼发现落地窗前的沙发上有个人影,走近一看是闻愈。

闻愈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她,对她露出笑意,眼波似水,但眼神不甚清明。

房间里没开灯,远处夜灯透过玻璃打在他脸上,明暗交织,分割出一道优美的轮廓线条。

他脚边放着红酒瓶和高脚杯,空气中氤氲着酸涩果香。

易媗压低声音说话,“你也开始喝酒了,以前骂我来着。”

闻愈轻笑出声,压低声音凑近她说,“因为在当时的年龄,我身边没有‘正经人’喝酒那么猛的。”

低沉的声音夹杂着气声,带着一阵浓郁的酒香,易媗突然觉得有些渴,“还有酒吗?”

易媗窝在沙发另一侧,闻愈偶尔啜一口,大部分时间看易媗喝。

他非常有眼力见,见易媗杯子空了就重新倒酒,好像在用实际行动证明他不反对她喝酒。

闻愈侧脸看着易媗,她喝酒还是和以前一样“猛”,很快就泛起醉意,逐渐变得动作迟缓,眼神迷离,像一只慵懒的小动物蜷在窝里,柔软又温暖。

闻愈空了一天的心突然感觉被填充。

他在雪地里走了一个多小时,那一个多小时里,他觉得好像一切都没有意义。

他固执地想要父亲承认自己出轨的错误,但连指控的证据都拿不出;憎恶外人夸父亲与现任伴侣如何相配,惧怕母亲的痕迹被覆灭;总是希望有人能像他一样记得母亲...

一直以来,被困在原地的人只有他自己。

不像冰冷、阴湿又荒芜的雪地,身边的人干净、温热又鲜活,让人忍不住想靠近。

在抛除他因为瑞宣加在易媗身上的偏见后,闻愈觉得以前的自己眼瞎心盲。

听到身边的人发出一声轻笑,易媗转头。

闻愈弯着唇,一池春水在他眼中荡漾开来,微光粼粼,一瞬不瞬地看她。

口腔微涩,酒水香气被热气蒸腾,顺着鼻腔和味蕾漫延,侵入大脑,迷人又眩晕,幽暗的夜里,她清晰听见胸腔的心跳和呼吸声。

光线昏暗不明,易媗凑身过去想要看清闻愈的脸。呼吸相闻,闻愈微垂着眼睛看她,眼里带笑。

易媗伸出手指抚上他的唇角,开口喑哑气声,“你今天怎么总笑?”

闻愈并不躲,伸手虚虚揽着她的腰以防摔倒。

唇角的笑漾开,唇一张一合,“你不是说好看?”

易媗点点头,晃得一阵眩晕,“好看,爱看。”

她的手逐渐在闻愈脸上作乱。

抚上他的眉毛,感受毛绒触感,细细描摹眼睛的形状,纤长的睫毛扫着她的手指,滑过挺直的鼻梁,指腹摩擦着嘴唇上的纹理。

易媗脑中一片白茫,觉得惊异又兴奋。

还是不够。

她凑近,覆上那片唇,安抚般细细濡湿。

闻愈的手猛地贴实收紧。

易媗这才发现自己贴着一具温热宽大的身体,腰后被禁锢。

她不解地抬头,闻愈垂眸看着她,眼里的一池春水乱了,漩涡将池水吸卷进去,万物都沦陷其中。

闻愈比酒精还猛烈。

再忍不了。

闻愈喉结滚了滚,“沙发还是床上?”

“床上。不要释放信息素,不要成结。”

像是预料到自己会陷入昏沉,易媗赶忙将顾虑一次性说完,不能让苏苇闻到信息素,不能让她怀孕。

她被闻愈打横抱起,失去意识之前,听到他干涩发哑的声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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