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子,易媗没有和他们闹。
她窝在沙发角落闷头喝酒,两个月的高强度训练,让她每天情绪紧绷,有时还透支体能,脑子都被训练的问题占满。这样的状态让她感觉麻木,每天的生活就像流水账一样过去。
她很喜欢喝酒,醉酒的时候脑袋里什么都不装,烦人的问题都可以暂时放下。
包间里人太多,每个人都像刚刑满释放一样,发泄着两个月以来压抑的物欲和本性。
易媗感觉又燥又热。
她每次不经意间看过去,总是与闻愈目光相触,就好像他一直看着自己,于是她总忍不住看他,想求一个验证。
闻愈的眼睛漂亮得带勾,他不知道自己认真看人的时候很像勾/引吗?
易媗解开了最上方的一颗衬衫扣子,脸很热,她透不过气。
又一次目光相融,这次没等易媗挪开视线,闻愈先起身出去了。
易媗的心又悬起来。她强烈地想跟出去看一看。
他是去卫生间,或者,他在等她呢?
易媗带上包间的门,刚一转身,闻愈就靠在旁边的墙上,后脑抵着墙面,歪头看她。
易媗只惊异了一瞬,她本来就知道闻愈在等她。
闻愈的眼里,那股充满压迫感的情愫快要溢出来,他像是实在忍耐不住一般,向她凑近一步,伸手抚了抚她的脸。
就像一个干渴到极致的人,要先猛喝一口水解渴。
闻愈拉着易媗推开了一间没人的包厢,关门反锁。
他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力道,推着易媗后退往墙上靠。
易媗踉跄几步,他连忙用手臂垫在她后脑和背部,欺身近来,直接覆上她的唇。
“这里不行。”易媗沙哑开口。
同事就在隔壁,能清晰听见他们的声音。
闻愈埋头在她锁骨处,“我知道。”
但他们的手都没停。
他们已经出来一段时间,火却越烧越旺。理智告诉易媗,不能再这样下去。
她凑过去吻他,安抚他的躁动,“先忍一忍。”
易媗先回到包间,没有人留意到她,她接着小口喝酒。
闻愈过了一段时间后回来,与易媗对视一眼。易媗的视线往他身下看去,悄悄弯了弯唇。
……
易媗站在闻愈房门前,走廊已听不到人声。
聚餐到零点才散,洗漱完后一直在等周围的人入睡,直到现在的凌晨一点多。
易媗根本没有睡意,她知道闻愈也在等她。
还没等敲门,闻愈从里打开,他笑着用气声抢先说,“我听见了你的脚步声。”
闻愈拉她进门,额头抵着额头,离得极近,呼吸相闻。
在幽静的深夜里,他们都默契地把声音压到最低。
“我们这是在干什么?”易媗故意问。
出乎意料的,闻愈一本正经地吐出两个字,“偷/情。”
“这里隔音不好,不能在床上做。”他拉着易媗起身,双手从她膝弯内侧绕过去,把她从床上抱起来。
易媗身体悬空,立马圈住他的脖子。
闻愈的双臂承受着易媗所有的重量,手臂肌肉虬起,自如地将她抬高放低。
闻愈直直看着易媗的脸,她的每种反应都是因为他,也都在取悦他。
半透明的液/体涌出来,滴落在地板上。
易媗凑过去,轻咬他喉间软骨。
闻愈给易媗清理,又擦干净地板,在她身边躺下。
得到满足后,酒精的作用凸显出来,易媗躺在闻愈怀里很快入睡。
翌日上午,易媗被走廊的喧闹声吵醒,她听见郁随的欢呼,像只猴子一样聒噪。
易媗起床气发作,在心里骂郁随没公德心,翻了个身对上闻愈清明的眼睛。
“你这么早醒了?”易媗声音沙哑。
闻愈笑出来,给她看时间,十一点二十七分,确实不早了。
他们昨晚做到快三点,加上不用早起训练,易媗自然睡到了这个点。
闻愈把她面前的被子压下去,捧着她的脸细细抚摸,笑着看她,并不说话,眼里炽热的爱意让易媗看得心慌。
半晌,闻愈开口,“我原本打算回主城,临时接到通知要回镇上一趟,你要回去吗?”
闻愈曾经去她的公寓找过她,从邻居家得知她搬走了,但并不清楚去了哪里。
没想到不久就重逢,还能一直和她待在一起。
易媗考虑了一会儿,她原本打算这个假期就待在基地,但她在基地已经待了一年了,闻愈这么一说,她决定回去看看。
两人在下午五点到达小镇,闻愈停在一家酒店前,吻了吻易媗,“有事联系我。假期最后一天我来接你。”
闻愈去了镇上的军事驻地,易媗躺在酒店床上发呆许久,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醒来就已经晚上九点多,她决定出门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