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晴虽然与这个儿媳妇不熟悉,但是听声音还是能听出来的。
当即江晴的脸就拉下来了:“这种场合是你能出席的吗!”
听到这话,傅序斯立马不愿意了:“她是我的妻子,怎么就不能出席了?”
江晴一噎,一时间找不到反驳的话。
而这个时候傅序斯才抽出时间观察坐在一旁沙发上的阮绒。
阮绒倚靠着抱枕,见傅序斯投来的视线,挑了挑眉,好似在问怎么了。
傅序斯看着她头顶的气泡框,里面的小猫崽一如她的姿势窝在沙发上,毛绒绒的尾巴还悠闲地一摇一摇的。
傅序斯盯着看了一会儿,克制住想要揉捏一把的冲动,对上她疑惑的目光,握拳咳了咳,强行挪开了自己的视线。
既然阮绒都这般姿态了,傅序斯也确定了她面上的淡然不是强装出来的,便也由着她去了。
但是在江晴面前还是得做做样子,不然她真的会认为阮绒好拿捏,下次还会提出更加过分的要求。
于是傅序斯瞅了一眼阮绒,并没有当即答应下来,反而与江晴拉扯了一番,才同意自己会出席阮柔的欢迎宴,作为附加条件,阮绒一道陪同他出席,同时在之后的时间,江晴如果要与阮绒见面,必须先行告知傅序斯。
江晴见自己的儿子如此护着阮绒,心底极度不平衡,但是眼下她又说服不了儿子,只能脸色铁青地挂掉了电话。
江晴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让司机掉头去她常去的美容会所,因为阮绒的事,她已经好些日子没有美容了,现在瞧她儿子那样子,自己这次就算见到了阮绒,有傅序斯在场,她也占不到好处,索性还是不去找难堪了,抽时间去护个肤。
毕竟为了一个阮绒,还不值得糟蹋了自己的皮肤。
——
傅氏集团的办公室中,阮绒正吃着秘书给她准备的甜点,甜滋滋的味道令她陶醉地眯起了眼睛,不由自主地晃了晃脚丫。
傅序斯一边工作一边用余光悄悄瞄着阮绒,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感觉有阮绒在身旁,日复一日重复的工作也不显得那么无趣了。
阮绒吃着甜点,但也与傅序斯一般,留了一点注意力在对方的身上,等到再一次捕捉到傅序斯投来的目光,阮绒及时移过去视线,将某总裁当场逮捕。
阮绒瞪圆了眼睛瞅他,面上一片不赞同,仿佛在控诉傅序斯怎么一副想要偷小猫的做派。
傅序斯摸了摸鼻子,状作自然地收回了目光,然后抛出了一个问题,试图转移对方的注意力:“你在门外都听到了?”
阮绒听到他这般问,也不纠结他为什么一直看自己的行为了,抿了口甜奶点点头。
喵族的听力一向灵敏,就算阮绒穿到了这副身体内,但是她的喵族的听力与视力好像都一同附带了过来。
这可给她省了不少麻烦。
方才她还在跟软萌娇俏的兜兜玩耍的时候,就隐隐约约地听到了似乎有人说了自己的名字,亦或是原主的名字。
阮绒便放缓了撸猫的动作,捕捉着窸窣的声音。
果不其然,一句句贬低原主的话涌入了阮绒的耳朵中,阮绒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仔细辨认着声音的来源。
在兜兜不解依赖的喵喵叫中,阮绒冷酷地站起了身,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意料之外地停在了傅序斯的总裁办公室外,恰巧听到了欢迎宴会相关的消息。
身为喵族骄傲的大小姐,阮绒怎么会在这种场合怯场。
阮家不做人,而自己既然占了人家的身体,自然要替人家出一口气。
阮绒觑了觑傅序斯,见他面色复杂,不由得撇了撇嘴:“怎么,你也觉得我拿不出手吗?”
傅序斯原本一边处理文件一边询问阮绒,没想到竟然被反问了回来,还是这样的问题,傅序斯停下了签字的笔,深深地望着她:“我以为你知道的。”
阮绒一愣,她不自在地别过了视线:“我知道什么?”
傅序斯看着她刻意躲避的模样,气泡框内的小猫崽也蜷缩成了一团。
傅序斯暗叹一声,然后站起身走向了她,在她的面前蹲下,尽量与阮绒的视线平行:“我从来都没有觉得你比旁人差过,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你都是独一无二的那一个,无须比较。”
傅序斯的目光异常的专注认真,瞳孔黝黑深沉,阮绒不自觉地就沉浸了进去,一瞬间像是被看透了一般,阮绒不由得猜测,莫非这人看出了这副躯体中已经换了一个灵魂了吗?
但这种惊世骇俗的事情,她也不可能大咧咧地直接问出来。
于是阮绒哼了一声偏移了视线:“算你有眼光。”
不管对方知不知道,但阮绒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被他的这句话给哄开心了。
虽然她日常能感受到他对待自己是区别旁人的,但是现如今亲耳得知他的态度,明确表示自己与旁人是不同的,心中还是不免产生一阵难言的悸动。
但这份悸动转瞬即逝,根本没等到阮绒深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