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的女儿奴。
不知是父女心意相通还是怎么着,她刚看手机老孟就发消息过来了,【假期这么长,跟朋友们去玩玩儿,别老宅在学校】
她头脑不清醒,把眼罩一扯,伸了个懒腰下床去洗漱。
没像老孟这样当爸的,从来不care女儿的成绩,反倒攒辍女儿出去野。
从小就这样。
阳台的凉风一吹,她朦胧脑袋清醒些了。
孟羽林倚着躺椅打哈欠:【不玩,在学校有事情】
老孟回得很快:【有什么事?】
孟羽林故作高深:【很快你就知道了】
当然是赚钱买东西,我选的礼物超厉害,你就等着惊喜死。
她发完消息跟咖啡厅负责人沟通好晚上面试,接着播放音乐,心情极好地化妆,搭配衣服,为面试做准备。
下午落了一场小雨,黄昏时分金色的霞光随着地平线蔓延,路面有些湿滑。
孟羽林拦了辆计程车,报了咖啡厅的名字,接着在线上平台找到这家店,点了杯热饮。
先考察下味道怎么样。
她穿了件粉色卫衣,小巧的下巴陷进卫衣领口,棕色瞳孔映着车窗外的光线,亮晶晶的。
司机把她放在咖啡店门口,她惊奇的发现如果从学校东门出来,这家咖啡厅离学校只有一条街的距离。
距离好近,平时都用不着打车。
咖啡厅店外种了几株美丽异木棉,行人稀疏,顾客大多是附近的学生。
美丽异木棉花朵硕大艳丽,花瓣周围萦绕着一层雾气。
孟羽林举起手机拍了张照片,边拍边怀疑它是不是就是因为美丽得异常得名的。
黄昏之后,华灯初上。
路上起了风,街边的行人拢了拢衣服,怕再下雨加快了脚步。
她放下手机也不自觉拢了拢衣服,拢完才发现自己压根没外套,可因为这个动作,没注意到脚下的台阶,往前摔了个趔趄。
“诶——”
好在前面有棵老树,她一把撑在树上勉强站稳,心里骂骂咧咧。
就知道不会这么顺利。
孟是她的姓,霉是她的命。
转头看到个小男孩看着她。
小男孩木然地注视她。
大概是挡了他的路。
“抱歉。”
她忍疼甩了甩手站直让开道,捡起小孩的玩具递给他,继续往前走了两步,还好没扭伤脚。
抬手准备推开咖啡厅的玻璃门。
蓦然,在她碰到把手前,门先一步被推开。
对方的手搭在银色金属把手上,缓缓将门推开。
很容易看出是一双男性的手,骨节筋脉略粗,指节修长。
皮肤薄而白皙。
玻璃门映照着他靠近的身影。
一种清新好闻的气息随之压来,连带着男性的体温。
孟羽林盯着那双手,脊梁一僵,背上瞬间被灼烧出一个洞,脑子一片混沌。
她进门后回头悄悄看他。
男人一身黑色风衣,长身玉立,清冷淡然。
单手把着门,另只手拿着手机在跟人打电话。
没有看她,只垂眼看着地面。
长睫覆盖下一片阴影。
肤色白得几近病态。
倏尔,他似乎察觉到目光,转头看来。
她心脏骤然一紧,怦怦跳。
他扫了她眼看向别处,继续对电话那头说话。
……
音色清冽而沉稳。
碎冰淌入深潭,阳光落在上面。
在光晕中磕碰出声响。
有涟漪荡开。
连接着初秋未尽的狂热。
孟羽林清了清嗓子,向他走去,“你好,谢——”
“哥哥。”
一个小孩进来,仰头叫他。
孟羽林话到嘴边,紧急刹车。
所以他刚刚是在替这个小朋友开门?
不然?
她好手好脚的,人家为什么要替她开门。
她在想什么!
他抬眸,注意到了她的靠近,对电话那边的人说了句“稍等”,而后目光从她的手移向脸。
她条件反射地将肉肉的双手藏到身后。
他没移开视线,继续等她说完话。
空气停止流动了。
她暴露在他探究的眼神里。
这次没有轻易地放过她,还在看。
她心情起伏堪比冲浪,翻江倒海。
你好,谢——
心脏快狂奔出来了。
“你好,鞋,你鞋!”孟羽林指向他的鞋,听见有人用她的声音说:“你这是双好鞋,我喜欢。”
哦,那人是她自己。
操。
操操操。
男人眉峰微皱。
她呆然,嘴巴自动接道:“看着不像假的。”
啊?!
她说了什么?
她说了什么!
看着不像假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为什么这么紧迫的时候她还注意到了他手指沾了点雨水,顺着微突的筋脉滑落。
“我是说”她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我的咖啡好了。”
说完来不及看男人的表情,僵着四肢去吧台找到自己的拿铁,在空位坐下。
灯光落在孟羽林弧度僵硬但□□的嘴角上。
她低头,不敢挪动分毫。
明明平生积德行善。
为什么为什么。
所幸那个穿着黑风衣的男人没追问她的胡言乱语。
他带着弟弟拿到前台打包好的咖啡,直接离开。
动作迅速,距离她胡言乱语不超过三分钟。
孟羽林后知后觉,那个小孩就是进门前看到她摔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