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梨婷。”
被急切又恼怒的少年给扣住手腕,推搡至床榻起身不得,那双目若星辰的眼瞳中倒映出自己强作镇定的样子。
被他居高临下地压住,委实装逼不了多久。
杨不悔啊杨不悔,你是狼狗吗!从明教跑来武当!你娘杨潇不管管你吗!而且我真的不想叫杨潇娘亲啊!你爹纪晓傅当年宁死也不跟我成亲,无颜面对我,也无法伤害杨潇,最终自尽。
那场三角恋我极力避免也还是不能幸免,现在这忘年恋就饶了我吧!我只想当个清心寡欲的冰山武当七美,匡扶正义,锄强扶弱啊!
“我倒要看看冰山一样的殷梨婷,是不是真的无欲无求。喜欢赵珉那种?那我爹算什么?你不是说我这双眼睛像我爹纪晓傅吗,那你就给我好好看着!”
“杨不悔,论辈分你该叫我一声六姨,莫要胡闹。”
“那赵珉算怎么回事!”
“……纯属你想多,我说过了,上一辈的恩怨,不需要你来偿还,我根本就没有恨过你爹娘。”
“我偏要偿还,有本事你就一掌打死我!”
不愧是纪晓傅的孩子,该钢的时候很钢了。话说同样都是穿越的,为什么我就这么水深火热,我那无姬外甥女就如此潇洒。
【画外音张无姬:六姨你就从了不悔吧,而且我比你更可怜好吗。】
总之事情要从这里开始说起——
我穿越了,而且还穿越到了性转版本的倚天屠龙记里。
峨眉派全员性转,厉害了。
至于为什么峨眉派全体性转,我不知道,反正性转了也是峨眉派。但问题在于,这里的性转只是部分的,比如武当派只是武当七侠性转了,少林寺也一切正常。
我现在就是性转版本的武当七侠之一,或者叫武当七美之一也行。
对,我变成了张三丰的第六个徒弟殷梨婷。现在人称江湖殷六侠,剑术精绝,冰山美人。不是我想装逼,而是生活所迫,为情所逼,老伤心了。我真的不想参合三角恋,以及后期的忘年恋……
我五哥,不对,在这里要叫五姐。五姐是张翠山的性转版,在这里叫张翠姗,是一个天资聪颖、眼澄似水、红唇若樱的仙女,按理说是原著男主角张无忌的妈妈。
既然张翠姗成妈妈了,那殷素素肯定就是男人了,不知道未来的张无忌是男是女。这个性转若是持续下去,那倚天四美不都要性转?
唉,可惜我没有主角命,当不成张无忌,没办法享受四美。属于我的性转纪晓芙还要被抢走,一口老血喷出。
我每次和五姐练剑时,就会用一种微妙的眼神看她。
张翠姗:“所以六妹你这种看破红尘又带着羡慕怜悯的眼神到底怎么回事。”
我:“五姐,以后遇到俊美的男人,一定要当心啊,你宅心仁厚,会吃亏的。”
张翠姗:“胡说什么呢,你不去找晓傅师弟去?”
我:“嗯,有空就去。五姐,以后有难,一定要找我。”
张翠姗:“放心,五姐不会跟你客气的。”
我没办法剧透她的剧情,说了就要天打雷劈,而且,我自己也深陷剧情中,难啊。除了努力提升自己的功夫,在允许的范围内一点点改变,也没办法了。
我穿越过来的时候还小,可当我知道自己是性转的殷梨亭时,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虽然我抱有一丝这可能和原著不太一样的想法,但当我看到峨眉派的性转纪晓芙时,我觉得吧,虽然性别改了改,但可能个人轨道还是很难避免。
纪晓芙在这里叫纪晓傅,不管是身材还是长相都是一等一的,待人温和有礼,英俊儒雅,嫉恶如仇。
我一开始是不喜欢纪晓傅的,相处几次发现这个少年真的是很棒耶,虽然功夫比我弱。
我一单身二十年的单身狗穿越过来,遇见这么好的未婚夫怎么可能不心动一下。
然后我真的动心了一下,甚至想过在变数出现之前要不要彻底拿下纪晓傅,然后,杨逍就出现了,比原著提前出现了!!你就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杨逍在这里是个美艳绝伦的御姐,名字也变成了杨潇。她是个斩男高手,撩人无敌,男女不分都能撩。我都被她调戏了几次,确实厉害。
在这场外人看戏的三角恋里,我急流勇退了,幸好我只是心动了那么一点点,真的,我其实不太难过,真的。
就是有点心酸。
但所有的事情并非没有改变的,就比如之前我居然救了殷素素。这个片段可以着重介绍一下。
这个殷素素是个眉若墨画的翩翩少年,眼里带着邪气和骄傲,总让人觉得他一肚子坏水。
我比五姐张翠姗先遇见他,白眉鹰王家的二少爷。因为抢屠龙刀的事情,他受伤居然被我捡着了。
彼时我和五姐、三姐下山就是为了找屠龙刀的,我看到有人受伤就去救人,没想到把殷素素给捞出来了。
人是非常好看的,但这性子我绝对HOLD不住啊。五姐让我照顾中毒受伤的殷素素,自己和三姐跑去追屠龙刀,我说哪里不对吧!
殷素素闭目运气,我纠结着要不要运功渡气帮他逼出毒素。但这种加分行为应该给五姐的,按道理来说这可是我五姐夫。
“喂,蠢丫头。”
“……”
忽然听到少年感十足的声音,还带着几分虚弱和强撑的底气,我回神就对上殷素素晶亮的目光。
“叫我?”我指了指自己。
“这里除了你,还有第二个蠢人?”
你再这样,我就不认你当五姐夫了。
殷素素惨白着脸,不客气地说:“我肚子饿了。”
穿越前我就没怎么和男性相处过,就算是未婚夫纪晓傅也相处的少,而殷素素这种带着点邪气的乖戾家伙,我很不擅长应付。
于是,我很直女地反问:“你出门之前不会先吃饱吗?或者带点干粮在身上。”
殷素素:“……”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我。
我尴尬地说:“我的干粮吃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