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莫世卿被小圆举起来,他小手正摘挂在高处的葡萄,林绾绾挺着大肚子坐在旁边吃葡萄。
“莫世卿,你别累坏了你小圆姨姨。”
小圆把莫世卿举的更高了,咧嘴笑着说:“少夫人,奴婢不累。小少爷很轻,奴婢一次能举一百个他。”
林绾绾把一颗葡萄扔嘴里,甜滋滋的。
肚子里的孩儿踢了她一脚,林绾绾皱眉拍了拍肚子,“别调皮。”
莫世卿奶声奶气的说:“娘,妹妹不皮呢。”
林绾绾问他:“你怎么知道是妹妹?”
莫世卿示意小圆把他放下来,他把自己摘的那串葡萄给小意拿去洗了。
“娘,是神仙爷爷说的。”
林绾绾第一次听儿子在她跟前说神仙爷爷,她想着是不是那个把系统关起来的高人,笑着道:“是不是个子高高的,长的有点像外祖父的年轻仙人。”
莫世卿道:“长的像大舅舅。”
林绾绾确定了就是那个帮助过她的高人,放下心来。
明香抱着两岁的女儿坐在旁边,疑惑的道:“少夫人也见过神仙?”
林绾绾道:“哪里有什么神仙,不过是小孩子天马行空的念头。”
她朝莫世卿眨眨眼,示意他这是他俩的小秘密。
莫世卿也眨眨眼,把洗好的葡萄端到明香跟前,“香姨,樱桃妹妹,吃葡萄。”
明香摸摸莫世卿的脑袋,“世卿真乖。”
“明香,我可能要生了……”林绾绾捂着肚子,脸上有些痛苦。
小圆见状把林绾绾抱起来往备好的产房跑,明香一手抱着樱桃,一手牵着莫世卿,安慰他,“别害怕。”
莫世卿道:“香姨,我不怕,是妹妹要来了。”
小方则是安排人去把产婆和府医叫来,又叫人去通知伏露和莫煜泽他们。
林绾绾这回疼的死去活来,她感觉自己都要晕厥过去了。
怕没力气,她只能咬牙不敢叫出来。
产婆压了压她的肚子,看了看她下边,忧心忡忡对着小圆小声道:“少夫人这胎恐怕不好生,你去禀老夫人,去宫里请个接生的能手来。”
小圆眼里闪过担忧,吩咐小意照看好林绾绾,她步履匆匆的出去。
明香见她出来,担心的问:“怎么了?”
小圆摇摇头,去伏露那儿。
伏露正赶过来,和来找她的小圆撞上。
小圆边行礼边道:“老太太,产婆说少夫人这一胎凶险,让奴婢来找您,求您找个人去宫里请个能手来。”
伏露脸色变得凝重,她道:“英儿,去拿我的牌子,我亲自进宫去请人。”
“多谢老太太。”
伏露进宫请人,林绾绾则是在生死线上煎熬。
她忍不住发出惨叫声,把从外面赶回来的莫煜泽吓了一跳。
没有伏露拦着,下人们拦不住他。
他跑进了产房,就看到林绾绾一脸痛苦的躺在床上。
“绾娘,绾娘,我来了,你莫怕!”莫煜泽抱着林绾绾,往她身体里输送内力。
林绾绾得了莫煜泽的助益,有了点力气,她虚弱的说:“子期,我好疼……”
莫煜泽亲亲她的额头,“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林绾绾摇摇头,又疼的叫出声。
莫煜泽目眦欲裂,问产婆,“有没有让她止疼的办法?”
产婆摇摇头,“少爷,麻沸散可以止疼,可服用麻沸散少夫人会昏睡过去,就没力气生孩子了。”
林绾绾疼的几乎晕厥过去,莫煜泽只能干着急。
产婆在一旁也着急,这会不过开了五指,要等开十指还很久呢,不知道少夫人能不能撑过去这关口。
她对旁边的丫鬟道:“你去切几片人参来,让少夫人含着。”
莫煜泽紧紧抱着林绾绾,眼里带上惊恐。
“绾娘,你醒醒,你别睡。”
林绾绾有气无力道:“我好痛……”
痛的她觉得她看到了现代的建筑物,好像一昏过去就能回到现代。
“我怕我熬不过这关了。”林绾绾无力的瘫软在莫煜泽怀里,身下晕出一滩血水。
莫煜泽紧张道:“不会的,你会平平安安的。”
产婆又看了看,喜道:“少夫人,开到六指了,您再坚持坚持。”
林绾绾嘴唇都成了白色,她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子期,万一我没了,你可不许再娶。”
莫煜泽立马回她,“除了你,我不会娶别人。”
林绾绾不放心,继续说:“我不是不让你找别的女人,可是我怕有了后娘就有后爹。”
产婆看她费力的说话,道:“少夫人,莫说话了,留点力气生孩子。”
林绾绾不吭声了,莫煜泽却说:“不会的,你要没了,我也不独活,留下孩子成可怜的孤儿。”
产婆惊呆了,林绾绾也是挣扎着举手要打莫煜泽,莫煜泽让她打,她整个人都痛的虚脱了,一点儿力气也没有,手轻飘飘的拍在莫煜泽脸上,一点儿痕迹也没有。
屋子外,莫世卿耳朵贴着紧闭的门听里边的动静。
明香看着莫世卿说:“世卿,过来香姨这儿。”
莫世卿摇摇头,很快又乖乖走到明香旁边。
明香摸摸他的脑袋说:“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莫世卿点点头,不开心的说:“香姨,我不喜欢妹妹了,她让娘亲好痛。”
明香温柔的说:“你和妹妹都是你爹娘的宝贝,妹妹并不想伤害你娘亲的,如果她知道你娘这么痛,她肯定也很难过。别怪妹妹,好吗?”
莫世卿委屈的点点头。
明香又说:“如果你害怕,就去樱桃妹妹那儿待着,等妹妹和你娘出来了,香姨再去把你们带过来。”
莫世卿摇摇头,说:“我要在这儿守着娘。”
一炷香后,伏露带着宫里的嬷嬷和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