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的真容,英雄王妖异的血色双眸瞳孔一缩。 随即,他便笑了起来。 “哦,你这是打算一决胜负了吗?” 周围的宝具光辉环绕周身,仿佛放出神圣光辉的他对saber露出邪恶的笑容。 阿尔托莉雅不言不语,将全身的力气凝聚在握住剑柄的双臂上,高高举起散发着高密度光辉的黄金之剑。 犹如漫漫长夜第一缕晨曦,光辉将盘踞在心中的不安与焦虑温柔地拭去。 英雄王能看到更多。 这道光正是骑士的理想,他们即便身在鲜血淋漓的战场,暴露在死亡与绝望的极限地狱当中,仍然歌颂着人性的高贵。 这是所有消逝在光辉中的人们心中所描绘的一切梦想之结晶,最纯粹的光。 神色一正,英雄王血色瞳孔中泛起一抹神采,那是一种欣赏,有对saber的欣赏,也有对这把圣剑的侧目。 金闪闪并不是完全目空一切,虽然极度傲慢,但他同样有欣赏的东西。 “也罢,看在是你,以及这把剑的份上,让你见识一下我珍藏的宝具吧。” 英雄王向一侧伸出手掌,在虚空中打开藏宝库,但是他并没有展开“王之财宝”,只取出了一柄“钥匙”而已。 一把造型奇特的金色钥匙,流转着一层辉光。 看起来普普通通,但它一出现,就仿佛成了整个世界的中心,就连星月的光芒都瞬间变得黯淡了起来。 ………… 从者之间的交手声势浩大。 因此当听到山那头的持续不断的爆炸声时,隐藏在山腰的言峰绮礼开始行动了。 他知道这是宝具砸落的声音,证明saber已经和英雄王交手了,如此一来,挡在他和卫宫切嗣之间的一切障碍都消失了。 咻! 一抹刃光划破夜色,精准无比地刺穿了一只蹲在茂密树枝上的蝙蝠使魔。 麻婆神父立刻从灌木丛中起身,向着柳洞寺后门迅速赶去,这种毫不掩饰做法,其实也暴露了他自身存在,但他不在乎。 这就是一个信号,一个宣战的信号。 他知道那个男人一定会来,一定会来杀他。 与其说卫宫切嗣是一个不择手段,没有魔术师荣誉的暗杀者,不如说他是一具精密的仪器,那个男人在战斗时没有胜利以外的任何目的,也不会被感情左右。 卫宫切嗣一定知道saber解决不了英雄王,而无铭和rider的战况尚且不明。 魔术师杀手那样的人,一定不会完全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那么,当他毫不掩饰的出现时,卫宫切嗣一定会想办法解决掉他。 他是英雄王的御主,就算archer拥有单独行动的能力,可一旦没了御主,从者的状态同样会大受影响。 单独行动只是没有御主的情况下,从者能维持灵体不立刻消散,不等于魔力。 一位从者没了契约,又完全没了魔力的供应,就算是英雄王也会很难受,他死了吉尔伽美什也无法立刻找到御主。 在这种不利的情况下,吉尔伽美什对上同样极度强大的无铭根本没有胜算。 光凭这一点,切嗣就有来杀他的理由。 这也是他想要的,saber和archer正在战斗,无铭和rider同样在厮杀,无人干扰,他们可以一决胜负。 心情渐渐激动起来,热血在胸腔中燃烧,言峰绮礼目光中闪过慑人的神采。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对那个男人抱有执念的? 明明已经坚定了追求愉悦的信念,他为什么还要执着于去和卫宫切嗣一战? 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 上次在爱因兹贝伦城堡外森林中,他们厮杀过一次,尽管没有任何交流,但他觉得,自己已经理解了他。 那人男人,要么和他一样极度空虚,要么,就身怀一种超越世俗的理想。 为此,他不断的杀人,卷入战争的漩涡中,甚至连妻子都可以狠心带上战场,他几乎舍弃了一切,亲情,爱情,甚至自己的生命,只为一个信念。 卫宫切嗣,他不是圣人就是恶魔! 言峰绮礼感觉自己在颤栗。 如果他是恶魔,正好是他的“知己”,干脆厮杀个痛快,如果他是圣人,有什么比亲手摧毁一个圣人的理想和信念,看着他失去一切,意志崩溃堕入地狱更令人兴奋啊?! 只有这样敌人才值得一战! 光是想一想,言峰绮礼就觉得自己麻木心灵犹如被清泉滋润的干裂土地一样,重新焕发出无穷的生机和活力。 他一定要去和那个男人战斗! 肯定没有谁能理解卫宫切嗣那种人吧,他的行为古怪之极,他的理想也一定超越世俗。 这样一个男人,过去一定背负了外人难以想象的理念,他的朋友,他的亲人,甚至他的妻子…也许都无法真正理解他。 只有他能欣赏他,只有他能摧毁他…… 言峰绮礼:我比他老婆更懂他! ………… 柳洞寺,后门处。 卫宫切嗣慢慢放下了手中的远望水晶球,使魔被干掉了,上面已无影像,但刚刚画面上出现了一个熟人。 那人的位置已经暴露。 卫宫切嗣表情漠然,没有犹豫,他不疾不徐地踩着坚定的步伐进入了森林中。 有时他也会想,他究竟是在何处,以何种形式与言峰绮礼牵扯上关系。 自己是不是曾经得罪过言峰绮礼,以至于他十分痛恨他,想要报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