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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她(2 / 3)

”原本想说“都喜欢”的,可他终究还是说不出口。

自重逢后,他们从未提起过临江城,更未提起过那个人。

从未提起并不意味已然放下,而是深埋在了心底。

临江的过去是她心里的一道伤。

临江的过去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伤未好,刺还在,他们二人今后到底会如何?谁也不清楚。

冰凉的手背倏地被他温热的掌心包裹,叶颜不由抬起头,视线与他相撞。

他的目光是那样真挚而热切,款款深情不加掩饰,一句“信你”被他说得如同告白一般。

她缩回手,别开头去不敢再看他,生怕他下一句真会说出什么。

可她这一系列举动落在孟瑾年眼里,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呢?

她一直在无声地拒绝他,这正是他迟迟不敢表明爱意的原因。

可如此下去,他们终有一日仍会分离。

……

两日后,大军开拔,途中孟瑾年不再骑马,而是与叶颜同坐一辆马车,为她补习历史课。

不明真相的老何见状一脸欣慰,对孟大将军笑道:“看来回到瑜城后,长公主便可着手操办小侯爷的婚事了。”

孟大将军未置可否,只是又朝那辆马车望了一眼。

老何便知侯爷算作默认了。

老何明白,侯爷此前怀疑叶姑娘是出于某种目的才接近小侯爷,所以坚决反对小侯爷娶这样一个来历不明之人。

怎奈小侯爷如被勾了魂儿般,心心念念皆是他的阿颜,不允他娶所爱之人,他便扬言要与阿颜私奔。

那是侯爷头一遭对小侯爷下狠手,请出莫须有的“家法”,打了小侯爷一顿!

小侯爷何曾受过这份委屈,又是个倔性子,越打他喊得越大声:我喜欢她!我就是喜欢她!我喜欢她!我就是喜欢她……

长公主则在一旁煽风点火:用力!打死这逆子作罢!

哪有半分外界传言那般“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

小侯爷喊得更大声:打死我也喜欢她!

倒也没打死,只是趴了半个月的床。

伤一好,留书一封,小侯爷离家出走找心上人私奔去了。

长公主泪涕涟涟,反过来责怪侯爷下手太重,让他赶紧派人去将儿子找回来。

侯爷大掌一挥道:随他去,用不了多久他自会回家。

果不其然,半个月后,小侯爷回来了,不再吵着找他的阿颜,也不再嚷着要娶阿颜,只是再也没见他笑过。

虽不清楚其中究竟发生何事,长公主却觉儿子与那女子断了也好,省得万一被人骗,即便那女子是个好姑娘,也不可能入得了侯府。

以防万一,长公主自作主张为小侯爷办了一场流(相)觞(亲)宴,小侯爷未相中哪家千金,长公主倒相中了。

拉着方家千金上下仔细打量一番,甚是满意,又探了探方夫人口风,与她一拍即合。

经历两次“偶遇”又被强塞给方家千金“作伴”后,小侯爷顿生警觉,再不肯陪长公主逛街。

再之后小侯爷去到临江,偶遇心上人,他如同枯木逢春般又鲜活过来。

老何却心道大事不妙,此番回去小侯爷约摸还得闹上一遭。

果不其然,回家后父子俩关起门来大吵一架,无人敢靠近那间屋子。

老何却清楚小侯爷为何会恼怒至此,也明白侯爷苦心一片,只是小侯爷无法理解而已。

可话说回来,换作谁也理解不了。

心上人被自己父亲派人刺杀,这谁能理解得了?

只因一名女子,闹得父子离心,长公主日日唉声叹气。

圣上得知后龙颜大怒,斥责小侯爷轻信她人、目无尊长,罚他在家闭门思过三个月。

小侯爷未置一词,回到家中日日将自己关在房中,左右手互弈。

老何看着小侯爷长大的,对他最是了解不过,即便十四岁那年头一遭上战场差点丢掉性命,回来后也未像此刻那般心神大乱。

小侯爷自小便是个跳脱的性子,又胆大妄为,除了圣上谁都敢捉弄,听学期间敢往叶太傅衣领里放老鼠,偷偷溜进御膳房往后宫嫔妃燕窝羹中加盐,拳打皇子、扯公主发髻那是家常便饭……正因小侯爷总静不下心思读书,叶太傅每每便罚他与人对弈。

长而久之,终于将小侯爷性子撇正。

也养成这一习惯,但凡心神不定时,小侯爷便会找人对弈,无人可找便左右手互弈。

可这回,小侯爷仍静不下心来,终有一日,他喝了许多酒,痛哭一场,问老何:他们都说我错了,我不明白,为何喜欢一个人会是错的?

老何只能告诉小侯爷:只因小侯爷喜欢上错的人,即便侯爷与长公主应下,圣上也会反对;即便圣上应下,朝堂之中也会有非议。

小侯爷倔脾气上来了,扬言他大不了不继承爵位,无论是小侯爷还是世子他都不做了,只做一介平民,如此总碍不着他人了吧。

老何问他:那你拿什么去喜欢人家呢?人家一个小姑娘出来讨生活,日子过得风生水起,难不成你往后要靠女人养?

小侯爷约摸也是真醉了,竟道:倘若阿颜愿意养我,我也可以不要脸的。

老何劈手夺过小侯爷手中酒壶,指着他鼻子骂到:是,你还可以更不要脸!可人家姑娘要脸!谁会喜欢上一事无成的男人?眼下你身份尊贵尚且斗不过那姓顾的,放弃一切你拿什么去同他争?

老何明白,小侯爷有今日之能,除去天赋不说,只因他身后有许多人在鞭策他前进,逼他不得不快步奔跑。

其实小侯爷是随心所欲的性子,爱玩爱闹,老何看着小侯爷一点点改变,变得越来越好,越来越符合身边所有人对他的期望,老何心中有欢喜,有欣慰,也有疼惜。

从来只有人对小侯爷说你不该这样、不该那样、必须那样做、必须这样做……可甚少有人问他喜不喜欢、乐不乐意,好像他生来便没有资格拒绝一样。

好不容易,小侯爷有了自己喜欢的人,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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