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讨论逐渐变得激烈。
商瓷却被困得昏昏欲睡。
就连手机上才安装的游戏也无法将她从困意的深渊中给拖回来。
不过很快，睡意就在盛时烬的干扰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商瓷略有几分无语地从自己的手臂上将盛时烬贴上的符箓给取下来，随后两只手指夹着，嫌弃地看了眼：“盛老师符箓这门课学得不太好。”
“怎么活了千年，还这么没长进呢？”
符箓上的灵力并不流畅，甚至是还有几分凝滞，像个初学者所画，但凡盛时烬钻研一点，都不至于画成这样。
当然，商瓷也不相信这是盛时烬所画。
毕竟这条龙的本事要真的只有这么一点点，妖管局也不会将盛时烬视头号敌人，不但派了个白术跟在他身边，现在就连她也得受制于妖管局，被困在他周围。
一条龙，实在不知道为什么要入世。
对于商瓷的冷言冷语盛时烬压根就没放在心上，而是继续没话找话：“你不是去过？”
说着，盛时烬的目光漫不经心地落在正在激烈讨论的几人身上。
商瓷闻言挑眉：“你跟踪我？”
“你身上的怨气很重。”
商瓷没说话，这个其实也是她回来之后才发现的。
她现在实在是没想到使用那条鞭子依旧会给她带来如此严重的后遗症。
“遇见什么呢？”盛时烬又问。
听见这个问题，刚才还十分轻松散漫的人，脸上也因此带出了凝重的色彩：“婴灵。”
“有头绪？”
“打生桩。”商瓷说道。
盛时烬活了太久，自然是知道打生桩是什么的，甚至是在听见“打生桩”这三个字的时候，他脸上也没有丝毫惊讶的神色，反而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你们人不一直都是这样吗？”
“私欲永远都无法满足。”
商瓷难得的没有争辩，而是顺着这个问题说道：“打生桩这个法子虽然恶毒，但不至于会有这么大的怨气和能力，我有些怕是其他。”
商瓷的担心并非没有道理。
只是在这种情况下，商璇也的确不知道还有什么法子能比打生桩更加恶毒。
“打生桩，已是天理不容，能生出这般大的怨气，也不足为奇。”见商家两姐妹都没说话后，在场便有其中一人开了口。
商瓷顺着声音看去，这人似乎也没想到她会看过来，当即便冲着她一笑，随后颔首。
这人是凤子宴的师傅，玄门中很有名的道一真人。
也是现在灵异局的高层之一。
商瓷压下心头无法说明的凝重，同道一点头示意。
有了道一出声，后续的讨论也逐渐热烈起来。
商瓷没在插嘴，而是安安静静地垂眼坐在沙发上。
盛时烬也没再和之前一样，给她找不痛快，而是也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陪着。
隔了好一会儿，盛时烬倏地就听见了盛时烬的声音：“一会儿我们去大学查探，可能会遇上人。”
说着，商瓷的目光便在他脸上流转了片刻。
商瓷的未尽之与很是简单，毕竟她就差没有直说，他这张脸会惹一些麻烦。
盛时烬显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听完之后，他也并没说话，目光同样地也落在商瓷的脸上，就好像是再问她，怎么有脸说她的。
其实商瓷也是在没话找话，毕竟现在的气氛对她来说，实在是有几分压抑。
不过见着盛时烬这么不解风情，商瓷倒是再一次想起了关于他的风评。
“说起来，你是怎么说服你的经纪人不给你接综艺和商务的？”
盛时烬漫不经心地看着她：“不缺钱。”
商瓷：“……”
逗弄商瓷的确好玩，不过盛时烬也没这么缺德，在读出她脸上的无语后，便说道：“我不想接，当初和他们签订合同的时候，是写在合同里的。”
“我认识你也算是有段时间了，还没见过你经纪人呢！你经纪人知道你不是人吗？”商瓷好奇地继续问着。
盛时烬转头看她。
商瓷就像个好奇宝宝似的眨巴着眼，看得出来，她对这种问题是真的好奇。
“那你经纪人知道吗？”盛时烬不答反问。
“现在知道了。”
听见这个回答，盛时烬并没怎么意外，毕竟他们这一行的确是有些见不得光。
不过回答完后，商瓷倒也知道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那你可要好好瞒着，免得我还得带人去给你收尾，我们国家，可是禁止动物成精的。”
听见商瓷将自己和那些动物混为一谈，当即面色便十分难看。
他伸出手捏住了商瓷的下颌，力道之重，在她白净的肌肤上留下一道红色的印子。
盛时烬眯着眼，深邃的眉骨间带着几分戾气：“你竟敢将我同那些低等的生物混作一谈？商瓷，你不要命了吗？”
“反正不是人。”商瓷挑衅地扬眉冲他一笑，说完后，脸色便立即冷下来，将他捏着自己下颌的手给打下来，“给我规矩点，小心我去告状。”
“你觉得凭你们妖管局的这几个废物打得过我？”
“打不打得过，总要试试才知道的，盛老师。”商瓷针锋相对。
“而且妖管局颁布的禁令，盛老师你现在已经违反规矩了。”
盛时烬压根就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他冷笑着身子往后一靠：“所以呢？你们能拿我怎么办？”
“打又打不过，只能供着我。”
“小废物们。”
商瓷嗤笑：“你活了千年，要是连我们都打不过，你可就白活了这些岁了，前辈。”
对于商瓷的牙尖嘴利，盛时烬是早有领教的，是以倒也不曾生气。
甚至是觉得有些有趣。
盛时烬很少会去玩通讯工具，可现在一边同商瓷斗嘴，倒是一边有闲心拿着手机上了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