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他是什么人?”
“我也还没问呢。刚一开门就趴这儿了。”说着张大妞还弯腰去推了推地上的人。
老人身子微微动了动,但耷拉的脑袋却是没能抬起丝毫,最后只能用粗重的和着血泡的喘息声:“我是……周家……主……主持论理大会……”
“先带进去吧。”鬼将纸人微笑的脸突然凝重,含糊不清的几个字已经让他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因为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只是第一次发生的时间已经有些久远。
湘市的另一处荒凉所在,这里似乎曾经是一个村庄,残垣断壁上还残留着“拆”字的痕迹。就在这一片狼藉中,还有一处半塌的房子。
房子是个四间的平房,两间已经塌了,还有两间勉强支撑,残淡的月光撒在这两间破房子上,照亮了房子周围一层薄薄的轻雾,就像房子会发光一样。
房间里人正躬身躺着喘着粗气,恐惧让他的身体一直在抖,害怕是真害怕。但好在他也是有底气的,这份底气让他勉强镇定。他的嘴里念念叨叨,刚开始还是一些不知所谓的经文,时间稍长他嘴里念的已经变成了:“睡觉,睡觉……睡觉……”
好不容易睡衣升起的时候,被丢在床边的对讲机突然一阵刺刺拉拉的声音:“大师,郑少爷找你有事。”
对讲机安静了片刻,没有得到回应,便又重复了一边。
驼背的人打了个哈欠,用阴森尖锐的声音回了句:“知道了。”
对讲机安静,驼背人无奈叹息一声。但将手探进自己身下的被褥子里,摸到一个硬邦邦的箱子后又很是享受地□□了一声:“啊~还是钱好呀。要不是为了你们,老子才懒得搭理这个败家子儿。”
发完牢骚,驼背人才卖力地从土炕上爬了起来。抖擞了精神之后,迈步出门。嘴里轻轻念叨了两句之后,脚下一股黑烟将他托起,直接朝着郑家的方将飞去了。
就在那道黑影消失在夜空中不久之后,一个白色的影子从夜空中飘飘摇摇地出现在了房前。就在那片泛白的纸即将飘落地面的时候,黑暗再次被搅动。白纸在空气中荡漾了一下,便被一只突然出现的手接在了手掌中。
“躲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该说你小心呢,还是做贼心虚?”叶嚣看着眼前黑影缭绕的房子,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