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气氛俨然。两个光头大汉不断抖动着身上的肥肉,脸上的表情不断扭曲变得越发猥琐,似乎生怕给对方留下一丝自己是好人的幻想似的。
“大头哥,大彪哥!把她给我拉过来,我要扇她两巴掌……不,是十巴掌!”韩湘淼抬手指着韩湘雪吼道。
两个大汉邪笑不语,直接跨步上前。两人身体虽胖,可干起欺男霸女的事儿却是业务熟练。只两步,两人便到了韩湘雪的身后,断了她的退路,然后便直接伸出两只手,一只抓胳膊,一只抓脖子。
可就在二人自以为得手的时候,韩湘雪的身体却突然转了过来。两个大汉被吓得微微发愣。可随即,两声响彻办公室的清脆耳光便响了起来。随着那两个耳光响起的,还有一声闷响。那是肥肉相撞的闷响,两张大胖脸就那么直接正面相撞,正面的五官被彼此撞得变了形。
良久之后,脑袋嗡嗡作响的两个光头才终于从地板上爬了起来。口中各自垂着血涎开口咒骂道:“好……好你个臭娘们儿,本来看起长得还凑合,不想太为难你。既然敢动手,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说吧,叫做大头哥的胖子,直接一步跨到了韩湘雪面前,抬手便是以牙还牙的一巴掌。韩湘雪却是丝毫不乱,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微笑。她微微侧头,躲过了对方肥大的手掌,顺便还弯了个腰,似乎很是随意地从身后的打印机上摸起了一张白纸。
胖子一巴掌用力过猛,花了几秒才把身子稳住。
“呦呵!小娘们儿,这是练过啊!”大头哥扯着半边肿脸坏笑道。说完便又是一巴掌抡向了韩湘雪,有了上次的教训,大头哥这一巴掌又加了几分速度。这一次,他也如愿以偿拍上了点儿什么。
“啪!”可随着一声清脆的击掌声出现,但随即大头哥便感觉自己拍上的可不是什么细嫩脸蛋儿,而是一块铁板,手掌先是发麻,立刻又一阵骨裂般的痛感从整个手掌传来,似乎全部掌骨都裂了个遍。
然而这样的疼痛还只是开始。
韩湘雪的手里托着折起的白纸,与胖子的手掌来了个硬碰硬。可就在胖子想要缩手的瞬间,韩湘雪却早已卷起了手掌,硬生生把纸和胖子的手掌一起团成了一团。骨头碎裂的“嘎吱”声,听之令人牙酸。
胖子一声惨叫,可还没等那声音发出,便已经眼睛一翻,彻底晕死了过去。
韩湘雪用的打印纸质量不错,胖子手掌迸发而出的鲜血没能沾染韩湘雪半分。
由着胖子的身体萎靡在地,韩湘雪已经不紧不慢地回头去拿新的打印纸。这次时间充裕,所以她有时间拿了两张,有时间将它们整整齐齐地叠好。
“喂!你!”韩湘雪回头招呼了那个已经吓坏的大彪哥。
“啊?我……”大彪哥不自觉地咽着吐沫,目光却始终没能离开大头哥的手掌。不是他想看,只是太不可思议了。整个手掌,被活生生反向折断,谁不好奇它究竟能变成什么模样。可那场景,光是想想就觉得脊背发凉,真是让人又好奇又害怕!
“你要不要为他报仇?这两张纸是为你准备的。”韩湘雪戏谑地抖抖手里的纸。
纸张“哗啦、哗啦”地抖了抖,大彪哥的身子也跟着抖了抖。
“我……TM的……你竟然敢伤了我们合山帮的兄弟,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大彪哥狠狠咬了咬牙终于恢复了狠毒的面目。
“所以,就是要报仇了?”韩湘雪不耐烦地追问。
大彪哥眉头一拧,眼睛一瞪,牙齿一咬……可他刚做出个要发狠的架势就感觉眼前一花,韩湘雪的那张脸就已经出现在了离自己只有一尺远的地方。大彪哥也来不及再说什么狠话,直接一拳头便挥了上去。
又是“啪”的一声,拳头和手掌之间夹着一张白纸……
随后便是那令人牙酸的骨裂之声响起,大彪哥甚至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已经废了便先晕厥了过去。与其说大彪哥是被疼晕的,不如说彪哥多是被吓晕的。
韩湘雪潇洒地回头,一双镇静到没有人味儿的眼睛对上了两眼发怔的韩湘淼。
“你刚才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韩湘雪轻笑道。
“啊……?”韩湘淼眼神迷离,多半是被吓傻了:“我……我……”
“把脸伸过来让老娘打两巴掌……不对,是十巴掌!”韩湘雪轻描淡写却莫名给人一种难以抗拒的压力。在韩湘淼的眼睛里,此时的韩湘雪俨然魔王。
可韩湘淼却无力抗拒,她的精神,她的身体似乎已经被完全压制,那是类似血脉压制一般的压力。韩湘雪说让她把脸伸过去,韩湘淼的脸居然真的开始慢慢向前探去,当脸探到了极限,她的身子也被那脸拉起来了似的,极力向前伸着。
韩湘雪似乎完全没有感觉意外,她轻轻翘起嘴角,揉了揉自己的纤纤玉手,然后突然高高地扬起……吓得韩湘淼赶紧一闭眼。可那手却是缓缓落下,轻抚一般划过了韩湘淼的脸庞。
接着便是第二下,依然是轻柔地划过。
“好了,今天就不打你十下了,不过希望你记住这次教训,别再来找我的麻烦。”韩湘雪依然在轻飘飘地说着。
韩湘淼郑重地点起头,开始僵硬,渐渐如鸡啄碎米,大有停不下来的架势。
“好了,你走吧。”
韩湘雪随手拿起桌上的半杯水,回手倒在了两个光头上。两个光头一阵哼哼,但好歹因为恐惧,很快就恢复了神志。
韩湘淼带着她的两个狗腿子跑了,很是狼狈。韩湘雪关上办公室的门,当那种莫名其妙的能量从大脑中散去之后,韩湘雪的身体几乎瞬间软倒。那血,那骨裂的声音,实在太过恐怖,回想起来连凶手本人都觉得汗毛竖立。而且相较于旁观者,她还亲自体验到了骨头被捏碎的触感。那感觉……在恐怖之外又多了几分刺激。韩湘雪甚至都说不明白,自己现在到底是在害怕还是在激动。
韩湘淼出门没多久,肖云又风风火火地来了。
他紧张地敲着门,紧张地问着:“喂!师傅!您没事吧?”
“没……没事。你去忙吧,我休息一会儿。”韩湘雪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
“您真的没事吗?”肖云还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