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诚和秋宫月都不是轻易放弃的人,更何况只是吹一晚上的风而已,裸着吹都没问题。 于是他们吹着风,继续等下去。 天色渐明,附近路上也多了一些早起上班的车辆和行人。 吹了一晚冷风的许诚带着一脸的仙气,推着自行车回家,他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傻口,居然真的站在外面吹了一晚上的风。 这种傻事如果被秋宫月知道,一定会被她给嘲笑死的。 整个日本除了他,找不出第二个这么蠢的人。 许诚回到家门前,掏出钥匙正准备开门时,就看到秋宫月提着箱子,从另外一个方向出现。 两人看着彼此,微微一怔,然后同时开口:“你昨晚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双方的语气里都充斥着浓浓的怨念。 害我吹了一晚上的风,居然还有脸回来? 秋宫月率先反应过来,收起语气中的怨念,冷淡道:“我只是去工作罢了,这很正常,房东先生为什么夜不归宿呢?” 她因为工作的原因,偶尔会夜不归宿,这是半年来的习惯,而许诚这个家里蹲居然也夜不归宿,这就很少见了。 “只有妻子才会关心丈夫夜不归宿的问题,秋宫桑,你是不是管太多了?” 许诚打了个哈欠:“何况我也没有夜不归宿,我只是早上出门去骑行运动罢了。” 秋宫月微不可查的冷哼一声。 你当我是傻的吗?我在外面守一夜,就没见你从家里出来。 而且你这两只乌黑眼睛的模样,分明就是熬一晚上没睡觉,再运动是不是要猝死? 不过秋宫月也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再问下去反而容易暴露自己。 见她没有再追问,许诚打开房门,两人先后进入屋内,然后各自回房。 在回到自己的房间时,两人心中不约而同冒出一个念头——这个男(女)人,夜不归宿,果然有问题。 秋宫月还有精力思考,许诚却已经累得够呛,衣服也不脱,直接往床上一趴,双眼一闭,就等开席。 几分钟后,他忽然从床上蹦起来,打开电脑,给自己的发表一个新章节,只有一行字。 “抱歉,昨晚吃了华莱士,变成喷射战士,今天在医院里打点滴,没办法更新了。” 发完请假的单章,再往床上一躺,直接睡过去了。 以他现在的情况,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码字,虽然有些对不起读者,但偶尔也不得不鸽一下。 我是有苦衷的,相信读者们会体谅我。 ………… 高谷博司是在大半夜被一个电话从被窝里喊起来的。 他推开被窝里昨晚一起学英文的金发女孩,然后抓起手机,一肚子起床气想要发作。 可是听到属下汇报发生什么事情之后,满肚子起床气不得不硬生生憋下去,化作一个屁放出来。 等他驱车赶到青森家豪宅时,案发现场已经被封锁起来,尸体都被法医带走,可地上还残留的大片血迹,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仿佛屠宰场。 数十个人死亡,这绝对是一件震撼东京的巨大新闻,更别说死者的涉黑属性,如果能上报,明天妥妥的全日本头条新闻。 高谷博司一点也不想接这样的大案子,可根据现场勘查,凶手的数量大概仅有两人——在树林里发现了不属于死者的脚印。 两个凶手,却能屠戮拥有枪械的数十人,很明显不是正常人,这也不是正常的刑事案件。 警视厅感到烫手,所以第一时间就丢给对策部。 凶手拥有超自然的力量,请你们对策部来背锅……呸,是请你们对策部来主持公道。 “课长。” 小野昌英见到课长姗姗来迟,连忙走过来:“警视厅传来消息,荒川区发生入室杀人案件,凶手疑似能力者,警视厅要我们行动一课过去交接。” 高谷博司的脸色顿时一黑,上次的纵火案一点线索都没有,才几天又冒出来一个集体灭门案。 他这才刚到,又发生了案件,还跟能力者有关。 他总算知道,前任行动一课的课长,为什么明明壮的能一夜七次,结果才干半年就得去医院打点滴。 换成是他,也经不起这么折磨啊。 还没等高谷博司安排人手去荒川区交接,手机就响起来。 他看了一眼,急忙走到没人的地方拿起来接听,态度十分谦卑:“部长。” 打过来的是对策本部的部长,履历和背景都极为神秘,听说在东京是老膏药旗都惹不起的大人物,一句话就能把高谷博司撸掉那种。 部长的声音十分沉重,还有隐隐压抑的怒意:“高谷,青森组这个案子你一定要尽心尽力,我会给你更高的权限,你要当做头等大事来办,尽快查清楚凶手究竟是谁,有任何线索都要第一时间通知我,明白了吗?” 高谷博司只感到一柄名为压力的锤子,重重敲在他脑袋上,把他敲得脑门嗡嗡响。 连部长都打电话过来施压,可见青森组被灭门这个案子的重要性和紧迫性。 要辞职的话喊不出口,高谷博司最终只能苦涩着脸,回答道:“我明白了部长,我会尽力的。” “不是尽力,是一定要做到,做不到就给我去看大门,拿出干劲来高谷,我等你的好消息。” 听着手机里的忙音,高谷博司站在原地呆了好一会。 他忽然觉得头皮有点痒,伸手一挠,挠下来几缕头发。 高谷博司的脸色顿时一黑,我特么才45岁啊,年纪轻轻怎么就开始脱发了? 我才担任这个狗屁课长几天时间啊,一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