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没了踪影。 张行安虽然不在乎世俗人的眼光,却也不想自己成为T集团员工们口口相传的笑柄。 离开小镇,只是为了跟阮白的纠缠显得不那么难看。 李启拿上离婚协议书,还有签字笔,重新再装进公包里。 随后开车紧跟在即将成为离婚案“被告”的张行安车后。 边开车,李启边喝了一口提神醒脑的功能性饮料。活了将近三十年,他还是头一回亲自满世界的找被告沟通。 其他人可从来没这个待遇。 严格来说,不是涉及几十亿家族财产分配的棘手离婚案,他都从来不想去搭理! 两辆车相继离开了院子,楼上的同事也议论起来。 大家的房门都开着,张超给女同事送来从超市买的矿泉水,正好听到女同事A说:“李启亲自过来,厉害了。” “过来干嘛的?”同事B还不知道情况。 同事A:“还能干嘛的?我听到李启跟小白的卡宴老公一起前后脚出门的,李启亲口提起了离婚协议什么的,然后小白的卡宴老公说什么我从来没想过离婚,我不同意。” 显而易见,阮白想离婚 卡宴男人,也就是传说中的老板的表兄弟,不想离婚 这么分析的话,那李启就是阮白找来的律师,来跟丈夫做沟通的。 张超喝红牛的动作顿住了,眉毛一挑:“设计部小白什么来头,李启可是再有钱都难得一见的。那是李启,不是大街上随便哪个律师事务所,几百块能说上十分钟话的普通律师。” 阮白付不付得起律师费这个先另说,就是阮白的面子,也根本请不起李启啊。 同事A耸了一下肩:“这个就不知道了。” 而被议论的当事人阮白,这个时候正在爷爷家的门前 来小镇上工作之前,阮白去了一趟爷爷那里,交代爷爷一定要按时吃药,心情好一点。 爷爷反叮嘱她,认真工作,别总惦记着他,但是人求上进是好事,也不能累着了。 阮白从爷爷那里走之前,跟爷爷要了老房子的钥匙。 张行安在屋子里睡着的时候,阮白收到过李启发来的消息。 李启开车只找到了大概位置,却找不那么准确,不知道她和张行安在哪个院子。 没敢吵醒张行安,阮白起身出去,带李启到院子里。 指了路后,李启说,把事情交给他就行了,为了避免她跟张行安发生正面冲突,李启建议她出去外面随便逛一逛。 对于其他T集团的同事来说,小镇上条件太糟糕。阮白能理解同事们,毕竟他们从小是在城市长大的。 阮白不同,再简陋的地方她都住过,所以这个对于其他人来说“条件很差”的小镇,对她来说却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拿出钥匙,打开沉重破旧的铁大门,阮白进了老房子的院子。 这个对于城市里的人来说实在是有些古老的院子,充满着阮白童年和少年时期的回忆。 在她六七岁的时候,爷爷养了几只大鹅。 大鹅还是小鹅的时候,需要吃青草,爷爷都是用刀在墩子前切碎的,她帮爷爷把切好的碎草放进喂鹅的盆子里。 六七岁的小姑娘,糯糯的问爷爷:“爷爷,妈妈已经好几年没见过我了,我在放学的路上碰到她,她不认得我怎么办呀?” 爷爷说:“跟爷爷一起在这里生活,不好吗?你妈妈那里,没有小鹅,没有青草,空气也不好!” 阮白小时候听了爷爷的话,就已经明白了,爷爷是知道妈妈在哪里的。 到了如今,阮白不得不想,爷爷和爸爸,肯定都还以为张娅莉为阮家生了她这个女儿。 爷爷还好,对张娅莉没有什么具体印象。 多年过去了,爷爷甚至连那个没见过面的儿媳妇叫什么,都忘得差不多了。 但是躺在医院病床上,忍受着肺癌折磨的老爸,好像还不知道,自己的女儿百分之九十,并不是张娅莉所生。 可是,她到底是哪个女人生的? 老爸好像从来没有提起过张娅莉以外的其他女人,如果别的女人生了老爸的女儿,老爸应该知情的,怎么就变成了张娅莉生的? A市。 慕老爷子夜里九点多口渴醒来。 睁开眼睛看了看,大孙子不在病房,病房只有护工,两个宝贝小曾孙,还有一个董子俊。 “少凌人呢”老爷子虚弱的问道。 董子俊表情没什么变化的过去跟老爷子说:“老板出去了,给湛湛软软买学习资料。” “他怎么还亲自去了”慕老爷子表示不相信。 软软揉了揉眼睛,嘀咕着说:“我们老师给我们留了新的作业,作业的内容就是让爸爸妈妈亲自去给我们买学习资料,促进子女关系,而且卖学习资料的店铺,是指定的呢,爸爸不去,会被老师逮到的,我和哥哥就会被点名批评。” 董子俊点头,而后无奈的道:“不知道老板买不买的明白!” 老爷子哼了一声:“有什么买不明白的!多大岁数的人了,给孩子买个学习资料还买不明白?” 董子俊接话又说:“以往都是我去买,老板去不得人多的地方。” “就他去不得人多的地方,就他帅!帅得别的孩子的家长还能看了他嗷嗷叫啊?他那是臭美!自我膨胀!”慕老爷子逮着机会,狠狠的羞辱自己长相的确突出的长孙:“他要早知道出去招蜂引蝶,湛湛和软软还不早就有妈妈了?现在倒好” 好不容易招来一个小白,还搞成现在这个尴尬境地。 帅有什么用,会赚钱有什么用,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