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程好面子,他的家事,我们别管。”慕少凌拿过软软手上的唐诗,继续给她标注拼音。 与慕睿程做了多年的兄弟,他们深知彼此的习性。 阮白点头,坐在软软的身边,听她低声朗读古诗。 二楼。 慕睿程的卧室,杜蕊蕊抱着天瑜低声哄着。 小女孩在她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的,大大的眼睛布满水雾,让人怪心疼的。 “好了,不哭了,妈妈带你去买芭蕾裙就是。”杜蕊蕊心里听完女儿说的,心里气愤得很。 慕睿程本来就事事不如慕少凌,现在连给女儿定制一条专属芭蕾裙的本事也没。 杜蕊蕊听着女儿低声的哭泣,在心里骂了一句窝囊,她的宝贝女儿才不需要穿慕软软穿过的呢。 “妈妈,我要买比慕软软好的。”慕天瑜心里赌气。 “当然,你穿的一定会比慕软软的要好,你才是慕家的嫡孙女。”杜蕊蕊答应道,她的女儿,一定不能比慕软软差。 慕少凌不过是个小三生的,严格来说,连嫡子都算不上。 话语刚落,杜蕊蕊看着慕睿程走进来,脸色便拉下来。 慕睿程的脸色也不好看,看着妻女,受着闷气打开衣橱,拿出一套被子跟枕头。 杜蕊蕊立刻站起来,放下天瑜,“你又要去客房睡?” 每次他有什么不如意的,就会到客房睡,这个月,已经是他第六次去客房睡了。 这样高的频率,在佣人口中,早已经是议论纷纷,说他们夫妻感情不和睦。 慕睿程“嗯”了一声。 杜蕊蕊挡在门口,“不许去,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开心了就回来睡,不开心就不回来睡吗?” 慕睿程的表情冷了几分,去路被挡住,他站在那里,眼中的寒光如同冰霜。 杜蕊蕊被他这样没温度的眼神给看着,心里一阵惊慌。 什么时候,枕边的人,变成这样的人? 杜蕊蕊硬着头皮夺过他的被褥,扔在地上,“你今天不许去客房休息,就在这里休息!你是我的丈夫,不是我找来的床伴!” 被褥散落,慕睿程握紧了拳头,他不打女人,但是杜蕊蕊的泼辣一次又一次地让他有动手的冲动。 “哇!!!”站在他们身后的慕天瑜被吓得哭了出来。 慕睿程的冷色缓了缓,转身走过去,抱住慕天瑜。 慕天瑜趴在他的怀里哭,“爸爸,你不要生气,不要不理天瑜。” 慕睿程看着宝贝女儿哭成这样,无心与杜蕊蕊争吵,抱着她坐在沙发上,低声哄着,“爸爸不会不要天瑜的。” “爸爸,我不要学习芭蕾了,也不要买芭蕾舞裙,你不要怪妈妈,都是我不好,爸爸你不要走。”天瑜紧紧攀着他的衣服,生怕他会离开。 慕睿程后悔着,他不应该在孩子面前跟杜蕊蕊吵的,这样对孩子的心智发展没有好处。 “我不离开,放心吧,天瑜乖。”他哄着,眼神却锐利地盯着还守在门口的杜蕊蕊。 她还在害怕自己会离开,死要面子的守在那里。 慕天瑜不过是个小孩子,哪里懂那么多话? 肯定都是杜蕊蕊教的,她那张毫不收敛的嘴,把孩子教坏了,慕睿程恼火得很。 他耐心哄着孩子,慕天瑜的哭声才渐渐小了下来,最后在他的怀里睡着。 就算是睡着,她的双手还紧紧攀着慕睿程的衣服,极度缺乏安全感。 慕睿程看着,又是一阵心疼。 他抱着慕天瑜睡在床的另外一边,孩子搁在中间,他躲得远远的,用距离表示自己的拒绝。 杜蕊蕊见他一直守在孩子身边,看来今晚是不会去客房睡了,才弯身把散落的被褥捡起来,然后默不作声地躺在床的另外一边。 她想要拉近距离,但是慕睿程根本不配合。 …… 翌日,阮白跟慕少凌带着孩子下楼。 慕睿程早早就带着天瑜坐在饭桌旁边等待吃早餐,也没见杜蕊蕊的身影。 阮白知道他们夫妻昨天肯定发生了什么,所以也没有主动去关心杜蕊蕊去哪里了,而是笑着把饭桌旁边的家人都问候了一番。 孩子们也乖巧地跟着问候。 吃早饭的时候,软软吃得不算多。 慕睿程关心道:“软软,今天怎么吃那么少?你正在长身体,这样可不行。” 软软解释道:“小叔叔,我今天有表演,吃那么多不好,放心吧,妈妈已经给我准备了面包,我表演完就能多吃点。” 慕睿程拍了拍脑袋,恍然大悟道:“我才想起来你今天有表演,天瑜,你要去看姐姐表演吗?” “我不要。”慕天瑜对软软心里恨地很,若不是昨天她在,她的爸爸妈妈也不会吵起架来。 幸好她聪明,用妈妈教的方法,成功留住了爸爸。 慕睿程想起昨天她的哭言,心里想孩子难得对芭蕾有兴趣,却因为一件衣服这种小事儿放弃学习芭蕾,实在可惜。 作为父亲,他也想看见女儿优雅地站在舞台上,接受众人的掌声。 他捏了捏天瑜的脸蛋,“你姐姐难得有表演,我们一起去看,好不好?” 他想借助软软的表演让天瑜重拾对芭蕾的兴趣。 慕天瑜转了转眼珠子,又想起被冷落的杜蕊蕊,“妈妈会去吗?” 慕睿程的笑容凝了凝,杜蕊蕊不是那种对芭蕾有兴趣的人,她肯定不会去的。 慕天瑜见他不说话,固执道:“要是爸爸妈妈不一起陪着我去,我就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