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有道理。”他赞同道,把下巴埋在她的脖颈之间。 一阵痒痒的热意,念穆感觉身体的温度更高。 “但如果那些人是为了钱,宋家现在能给宋北野拿出钱吗?”她问道。 现在宋北野可以说是宋家的耻辱,做了那么多事情,要不是还有宋母,根本没人会替他处理这些麻烦。 宋老爷子对宋北野,更是寒了心。 要是阿贝普问宋家要钱,老爷子真会给宋北野出钱吗? “宋北野现在不能出事。”慕少凌说道,那些人绑架宋北野,即使宋老爷子不愿意给钱,但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宋北野出事。 但是这会儿,宋北野肯定少不了遭罪。 …… 另外一边。 宋北野依旧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嘴巴被堵住了一块脏臭的破布,右腿被两块破烂的木板固定着,另外一只脚也被绑在椅子上。 这个姿势维持了整整一个晚上。 直到有人走出来,宋北野才动了动,抬起头,死死看着眼前西方面孔的男人。 男人看见宋北野动了,嬉笑一声道:“哟,一晚过去,宋二少还活着啊,不是说有钱人的命都金贵,我还以为你熬不过这个晚上呢。” 宋北野又垂下头去。 男人弯身,一把抽出他嘴里的破布,“来,给你说说话的机会。” “水。”宋北野虽然心里恨,但现在也骂不出什么话来,只想解决眼下的渴意。 “啧。”男人不耐烦,本不想理会他,但又想到阿贝普的吩咐,不能让宋北野丢了性命,他只好转过身,拿起一瓶开过的水,直接凑到宋北野的嘴巴前,“喝。” 宋北野看着已经被喝过的水,皱眉抗拒。 “还挑?你还真把这里当成你们宋家了?就这水,我数到三,你要是不张开嘴,就别喝了。”男人威胁道,他最看不起这种公子哥。 不过是出生好了点,不能扛不能干活的,以为自己很娇贵,能够凌驾于别人之上。 但是面对他们,还不是为了保住性命,褪去一身的骄傲? 宋北野知道他会说到做到,虚弱地张开嘴,任由男人把水灌入他的嘴巴里。 一整天没有喝过一口水,这些水顺着食道落入胃里,那灼烧的感觉才好了点。 看着宋北野从刚开始嫌弃这瓶水,到不断张大嘴巴想要喝更多的水,他轻蔑地笑了笑,“啧,宋二少,知道现在你像个什么吗?” 宋北野没有理会他,直到把瓶子里的水喝完,他才低下头。 男人见他这样,冷笑一声道:“像只讨水喝的狗,得罪我们老板,算你没运走。”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男人又从里面走出来。 “做什么?”走出来的男人问道。 “阿西尔你怎么才起床啊,刚才宋二少像狗一样的喝水,可有趣得很。”男人晃了晃手中的空瓶子,显然是宋北野刚才的行为让他心情大好。 “科斯基夫,别把人弄死了,不然到时候你没法跟老大交差。”阿西尔暗声提醒,眼前的这个人,可是阿贝普要钱的重要筹码。 “放心,这人命硬得很,这腿断了,也不带哼一声的。”科斯基夫嘲笑道。 阿西尔皱眉,“他的脸这么红,你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还好心给他喂水了。”科斯基夫摇头道,又仔细看了看宋北野的脸,这脸确实是有点红。 阿西尔上前,把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烫,发烧了。” “唷,断个腿而已,还能发烧?”科斯基夫不敢相信,也学着探了探额头,“啧,还真矫情,想当初我被人用枪射穿了腿,拖了两天才把子弹弄出来,都没发烧,这人也太虚弱了。” “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啊。”阿西尔翻了个白眼,这段往事,他是逢人就说,听的次数多了倒是听得有些让人不耐烦。 科斯基夫耸了耸肩膀。 “把他扛进去,这得退烧,还得打抗生素。”阿西尔说着,解掉绑着宋北野的绳索,架起宋北野的左肩膀。 “真麻烦。”科斯基夫嘴上抱怨着,但还是过来扛起他的右肩膀。 两人都是俄国人,身材比宋北野高大,所以一下子便把宋北野轻松架起来,直接扛到一个房间内。 宋北野看着房间的布置,像是简陋的诊所。 “你去给他开药打针。”科斯基夫嫌弃地对着同伴说道。 阿西尔没有说话,直接打开一个抽屉,拿出退烧针跟抗生素,“你去问问老板,能不能把他关在这个房间。” 他是觉得宋北野现在断了腿,关在这个房间也不能做出什么事情来,应该没问题。 但是关于他的每一个决策,都应该问问阿贝普。 “行。”科斯基夫走出房间。 阿西尔拿着抗生素的针水跟退烧针,混合起来,给宋北野进行静脉注射。 针刺入手臂的血管里,宋北野皱了皱眉头。 “这是我们组织的医生专门研发的药,药效比外面市面的要好上几百倍,注射过后很快便能退烧。”阿西尔跟他解释道。 “那个男人给你多少钱?”宋北野忽然问道。 阿西尔挑眉,没有回答。 “只要你帮我,我可以给你双倍的价钱,按月来算。”宋北野又道。 阿西尔嘲弄一笑。 “价格随你开,只要你能帮我离开,并且当我的下属!”宋北野咬了咬牙,抛出自认为更诱惑的条件。 他意识到,这些人,比他的那些人,要强上好几百倍,所以即使他对自己无礼过,但还是想要他归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