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过去,俯下身子,慢慢地掐住月见的下巴,他混乱的吐息顺势落在你的唇上,如同一个恰好的吻。
“你是在威胁我吗,贝爵?”
“当然不是,新贝爵,”他咬着最后的三个字不放,被□□过的嫣红的唇瓣距离你的拇指仅仅只有一步之遥,“我只是想提醒你,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真正的同盟了。而像我们之前所说的那样,交出一个替罪羊给我是现下最好的解决方法。”
你用沾满糖粒和碎屑的指腹反复摩挲着他柔软的肌肤。
“让我想想,”你心不在焉地说,“到底选谁好呢?”
“这个家里的人实在有点多。”月见轻轻地回道。
“我希望你能够适应。”
“当然,新贝爵,”月见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你无须担心这一点。”
你抱着一点戏弄他的心思,慢慢地移动着手指撑开他漂亮的唇瓣,他明显被你弄得不舒服,发出了几声轻微的□□声。你一边往更深的内里探入,一边思索着月见抛给你的难题。
到底选谁当这只替罪羊比较好呢?
……
说起来可笑,明明这个家里有无数人对你抱有杀意,甚至好几个人已经动了手,不过,你现在真正确定的,却只有那一个人。
你突然用力攥住身下男人的手腕,再用膝盖顶开他纤长的双腿,接着暴戾地咬上了他的脖颈。
狂暴的风。
加速的车。
失控的风景。
你伸出了手。
铁锈般的血液缓缓打湿了你的嘴唇,在男人连绵的抽气声中,你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就他吧,那个律师,”你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声,“六羽花。”
既然他曾经想要杀死你的话。
……
你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麻烦至极的月见打发走,作为交换条件,你不得不点头同意让他在银爵府上住下。
“真奇怪,贝爵,”你语气不善地说道,“你的庄园应该比我这的大很多吧,为什么要和这么多你讨厌的人挤在一起?”
“我受伤了,新贝爵,”月见以一块手帕摁着刚刚被你咬破的地方,“所以我想休息休息,有问题吗?”
你冷笑了一声。
“你真是一个娇贵的娃娃,贝爵。”
“你真是一个讨厌的怪物,新贝爵。”
他毫不客气地回敬道。
“我让银树给你和你的手下安排住处,”你说,“希望你能够好好养伤,而不是到处乱跑,贝爵。”
你当然不会相信他表面的说辞。
身居高位的月见刻意前来,又刻意地要求住下,一定是为了什么你所不知道的重要事情。
你对此充满了好奇。
“听起来你很信任这位男管家,新贝爵,”月见用一只手灵活地为自己穿着衣服,“不过我刚进来时吃了一惊,以为你会像其他贵族一样都聘用女管家呢。”
你没有接他的话。
“这里有三栋洋楼,曦夜昏,记得别去荒废的昏楼,否则后果自负。”
“我不和你睡一间房吗,新贝爵?”
月见挑着眉毛,直视着你。
“当然不,贝爵,”你露出一个富含深意的笑容,“你也不想在房间里,或者床榻上看到某些你所憎恨的家伙的吧?”
听到你的话,他的面容几乎是立即变得僵硬起来。而你饶有兴致地欣赏着他此刻的表情。你觉得这种时候的他比其他时候的他要生动得多。
“好吧,新贝爵,”月见冷冷地回应着,“合作愉快。”
……
现在你一个人坐在书房里,你的身体几乎完全陷进皮质的扶手椅中。
你感到一阵无法言说的疲惫。
实际上,你现在有些后悔,你不应该答应选择金马车这张牌,你不应该和月见会面,你更不应该答应他过分的要求……
拂棠也好,六羽花也罢,这个家里的男人们对于你来说其实都没什么区别,你欣赏他们的美丽,又用自己的欲望去灼伤他们,而他们又无法离开你。你仅仅是当了一回收藏家,你细心地呵护着这些男人们,你让他们不会受到外界的伤害。
可月见,这个外面来的坏家伙,恶劣地破坏了这里的氛围,他非要你亲手毁坏你满意的这些藏品们,还偏要你觉得这一切是对你有利的。
现在,你对月见的恨意已经占了上风,你恨他把你摆在一个艰难的位置,你更恨他从你的怀里掠夺走了你的藏品们,他完全地摧毁了你和藏品们的关系,你也永久地失去了藏家的身份。
“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你自言自语道,“他是国王的孩子,国王的孩子,他只不过是国王的孩子……”
你慢慢地握紧了拳头。
现在,你听见了轻轻的敲门声。
你慢慢地站起来,然后打开了门。先前你所指认的律师六羽花正站在门外,他正局促不安地凝视着你。
“大人,”他向你伸出手,见你没有任何反应,又悄悄缩回去了,“我听到一些不好的消息……”
“是真的,”你说,“都是真的。”
六羽花的脸色霎时间变得苍白。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大人,您认为是我杀了法以安偷了文件?这太荒唐了!我有什么必要这样害您?”
“你不是很想杀我吗?”你说。
“大人,那时候的我并不是想要杀您,我只是,只是……”
六羽花突然停住了,他无比生硬地转了一个弯,
“大人,我只能说,您做了一个无比错误的决定。”
你伸手,握住了他的胳膊肘,把他拉了进来。接着,你很轻地关上了书房的门。
“我知道,”你疲惫地说,“我现在已经在后悔了。”
“您不信任我,您一直提防着我,或许我没有资格向您请求什么,”六羽花有些激动地冲着你说,“可是您,您怎么能够轻信金马车呢?您知道金马车是什么样的人吗?你们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