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一个样啊。”
沈听月:“……”
空气停滞半晌,林桉还在为自己的土味情话沾沾自喜,沈听月站起身,弹了下她脑壳。
“唔。”
林桉瘪嘴看她。
沈听月双手抱胸,清冷眼眸划过笑意,板脸一本正经说:“林桉同学,有必要重申一下,我性取向正常。”
林桉捂着肚子乐不可支,笑出眼泪,幸好,时光往返,她们都没变。
沈听月待了会,想到林桉晚上还有聚会,叮嘱了句,“少喝点。”
“好,你真的不去吗?”
她换好衣服,拿上包,抱了她下,“嗯,玩得开心。”
林桉也没再劝,宿醉头还疼着,手指轻揉太阳穴,见她上车才回房继续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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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听月一下午都在补综艺,她没啥爱好,利用休假这段时间打算做个懒虫。沈娇结婚已经搬出去了,回国后她下飞机就去看了满两岁的桃桃。
脸上肉嘟嘟的,笑起来能把人甜化,她羡慕极了。
沈娇见她抱着不撒手,催她,“喜欢就自己生。”
“科学不允许。”
她一个单身狗,哪能凭空造娃?
窗外蝉鸣有规律响起,配合着欢笑声,炙热乏味的午后让人浮起困意,沈听月撑着眼皮,不知过了多久,昏沉睡过去了。
要不是被林桉的电话吵醒,她还不知道自己这么能睡,屋外暗黑一片,家家户户落下盏暖灯。
她伸了个懒腰随手摸到手机,“喂。”刚醒声音沙哑细弱,恹恹垂着眼皮。
“喂,你好,请问是林桉朋友吗?她喝醉了,有时间过来接一下吗?”
“好。”
沈听月拿到地址,快速换好衣服,路上行人不多,没过多久就到了“平安”饭店。
她没想到这里变化这么大,地址和以前一样,只不过只有半亩三分地的小饭店已经有体育馆一半大,金灿牌匾,富丽堂皇的装修宣告着它让人高攀不起。
不过让她惊讶的是里面并不像她想的只有上界名流,反而大半都是学生。
沈听月没多想,包厢内除了林桉她只认识已经喝倒在女人肩头的陆友谦,她瞥见俩人手上的钻戒,想必是他妻子,打了个招呼。
对方惊讶启唇向她回应。
“这不是沈校花吗?”
“我去,好美啊!”
“何止是漂亮,人家也很优秀,著名金色大厅都登上了,谁不佩服。”
“她不是一直在国外吗?什么时候回国了。”
“……”
“沈听月,怎么没一起来聚啊?”
戴着四框眼睛的男生发话,她仔细回忆了下,“班长?”
“对对对,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看着源源不断靠近的人头,很多都记不清名字,她扶起林桉,礼貌浅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先送她回家。”
她这一说,没人敢不放她走,嘴边的话都憋了下去,沈听月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包厢又热闹几分。
“周城前几天又上新闻了,他可是挤进福布斯前三。”
“牛啊,话说上学我还以为沈听月和周城这俩有什么呢,结果毕业后俩人就没交集了,我的CP,BE了谁懂,呜呜。”
“呵,周城哪看得上她,拉琴和拉牛有什么区别,指不定回来抱金主的。”
“李可欣!你闭嘴!”
班长收敛笑容面色暗沉,任谁都看出他心情不好,李可欣作为家属挤进同学聚会,占着男朋友有钱明里暗讽不少人。
她没被刺过,言语也更过分,“哟,戳中班长小心思了,谁不知道你当初暗恋沈听月,这么多年还忘不掉啊,整什么深情人设。”
“死心吧你,沈听月指定是回来榜周城的。”
同学都觉得李可欣说话太过分,不过没人敢吭声,她和沈听月有恩怨不是秘密,这种娇纵脾气没人敢得罪。
班长涨红整张脸,对上她挑衅眼神,握拳忍住了,他还有家要养,得罪李可欣没什么好下场。
“嘴巴真臭。”
“长得也丑。”
“丑人多作怪。”
李可欣不可置信有人敢反驳她,瞬间拍桌起身,看到人嘴却又张不开。
说话的是陆友谦身旁的女人,以陆家护犊子的心,她指点得脱层皮,近年她家生意下滑严重,要不是榜上现任男友早破产了。
她看了眼男友躲闪目光,咬牙坐下。
包厢里发生的一切沈听月不知道,走到门口林桉突然闹着要喝水,对面正好有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她踉跄扶住人过马路。
“叮铃铃~”
难得还有门口会挂风铃,她抬眼,撞进一双炽烈深邃眼眸,眼波轻漾迸发寒光,愈发阴翳,仿佛蓄势待发的孤狼。
沈听月打了个冷颤,移开眼脚步却慢下来,半米距离她偷瞄一眼。
男人倚在门边抽烟,单手扯开领带露出喉结,乳白色烟圈模糊轮廓,朦胧间她清楚知道,那道视线没有避开。
他会抽烟了?
沈听月低头,只叹槐安真小,一天竟然能见两次,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认出她,结账时那抹身影还在,白色衬衫,黑西裤,与记忆中少年重合。
只不过,现在的周城禁欲高冷,在商界游刃有余,杀伐果断,无情却撩人。
这是报道上出现的一句话。
他眼前又一个女孩走过,只过两秒就尴尬离开,她收回目光,补充句:还是爱沾花惹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