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念头闪动,我不由地多看了小盒子几眼。
小盒子却是回头看着我笑道:“爸爸,这和我梦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说罢,小盒子又转头指了指门前的白衣地仙:“对了,你是谁啊,我在梦里怎么没有见过你啊!”
门口剩下的白衣地仙就说:“回小先生,我叫子贤,刚才进去向院长汇报的子明,是我弟弟。”
小盒子点头。
此时那个叫子贤的白衣地仙,竟然重新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对着我恭敬地作揖行礼,他好像是猜透了我的身份。
我身上可是有强如半神的气息包裹着,除非半神,旁人是很难看透我的伪装的。
可面前的这个子贤,的的确确是一个地仙。
不一会儿,那个叫子明的白衣地仙便出来,他对着小盒子行礼说:“小先生,里面请!”
小盒子拉着我便往里面走。
子明、子贤两个地仙继续守在门口没有跟上。
而我则是已经从两人身上,看出了一些端倪来!
进了书院,我就发现这里的大堂里并没有什么书籍,反而摆放着几套桌椅,还有一个先生讲课的书案,书案上挂着一块“风满桃园”的牌匾。
旁边后面是一块屏风,屏风后面便是进入书院小院儿的通道。
小盒子对这里轻车熟路,拉着我绕过了屏风便站到后院之中,小盒子四下看了看,然后指着上房的位置说:“走,去那边,墨鱻炙的房间就在那!”
说着小盒子快走几步,同时将我这几日送他的收纳袋打开,然后将小火凰放了出来。
他指了指院子的中央说:“你在这里等着,不许任何人来捣乱。”
小火凰点头,然后便盘踞在院子中央的一个水缸之上。
那水缸里的水,也是顷刻间被小火凰身上的火焰给蒸干了。
来到上房的门前,小盒子也不敲门,直接推门就往里面走。
这房门一打开,我就闻到一股淡淡的书香气息,再接着我就看到整个屋子里面,摆放着数十排的书架。
在门口东侧的窗户下,还放着一张书桌,书桌前端坐着一个正在看书的老人,那老人白眉、白须,仙风道骨。
小盒子对着那老人就笑道:“哈哈,终于见到你了,墨鱻炙,你比在我梦里的时候,还要更老一些。”
那老者将书放下,然后恭敬地起身对着小盒子和我这边见礼说:“在下墨鱻炙,见过小先生,见过冀州宗大天仙。”
小盒子摆摆手,让墨鱻炙不用客气。
我则是好奇问墨鱻炙:“你是如何看透我身上的伪装的?”
墨鱻炙恭敬答道:“道也说不上看透,只是碰巧猜到罢了,小先生还在人间的时候,就曾通过出神入梦来过真仙界,他本是寻你来的,可却误打误撞进入了老夫的这家书院。”
“还在堂堂白日,将正在讲授功课的老夫强行拉入了梦境之中。”
“使得老夫在梦境之中给小先生玩耍,我与小先生相谈甚欢,并结成了忘年之交,小先生的学识渊博,让老夫钦佩不已,而最令老夫佩服的是,小先生学识渊博,却能保持一颗童心,他的心性天真,与普通孩童无异,这也是最难得的。”
“老夫往日也曾见过天资过人的孩童,可那些孩子一旦有了学识,就会被学识所浸染,变得所谓的老成,殊不知他们已经沦为了学识的奴仆,这样的孩子以后恐难在学识之上再有建树。”
“而小先生却不同,他学贯古今,却只是把学识当成了学识,而不让学识影响和控制自己的本心,真正的将学识变成了自己的工具,便成了自己手中的一把利剑,这等天资,古今少有。”
说话的时候,墨鱻炙看着小盒子出神,满眼之中全是说不出的喜欢。
我看着墨鱻炙说:“我看前辈谈吐非凡,气宇轩昂,怕也不是真仙界的泛泛之辈,敢问前辈出身、来历!?”
墨鱻炙这才指了指书桌旁边的几把椅子说:“宗大天仙,还有小先生,你们先坐,刚才见到小先生太过激动,在礼节之上有所怠慢,还望海涵。”
我看得出来,墨鱻炙欢迎小盒子,比欢迎我要多。
我是占了小盒子的光,若不是小盒子带我来了这里,我恐怕在离开蛊落仙城的时候,也发现不了这家书院的特殊之处。
兴许真仙界不少仙城,都有这样我不曾发现的秘密地方吧。
心中想着这些的时候,我和小盒子便在书桌旁坐下。
墨鱻炙与我们面对而坐,然后继续说:“小先生在梦中与我相谈的时候,曾经提到自己的身世,只是当时我不敢妄下结论,更不敢确信真仙界的宗大天仙,就是小先生的父亲宗禹,再者说,我这等身份恐也难联系得上大人。”
“特别是冀州、徐州爆发战争之后,我就更没有办法去联系大人了,只能静待时机。”
“前几日听闻宗大先生的公子升了真仙界,我就想着会不会是梦中所见的那位小先生,近日得见,实乃万幸啊!”
小盒子对我和墨鱻炙的谈话不感兴趣,便打断我俩问墨鱻炙:“你这里最近有什么新书,好玩一点的!”
墨鱻炙从书桌旁边的一个暗盒中取出一卷竹简书说:“喏,这个给小先生,这是我前不久行走扬州的时候,在旧神山附近看到的一些石刻记载,我全部抄写了下来,这里面记载的是一些神族时期的事情,兴许小先生能感兴趣。”
小盒子有了书看,也就安静了下来。
墨鱻炙这才看向我说:“宗大天仙问我的来历,我虽然不能全数相告,可也是能够透露一二的。”
“我曾经是阴长生在真仙界的关门大弟子,追随他,从梁州入了徐州。”
“恩师仙逝的时候,曾有意把天仙气运通过神工的方式传给我,却被我给拒绝了。”
“而且从那个时候起,我便对外宣称,我也已经寿终正寝了,我在真仙界化名墨鱼,经营了这家书院,平时无事,对一些爱好读书的人,讲授功课,助其成才。”
“师父走了近两千年,我也隐藏了快两千多年,始终没有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