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一口答应了下来,黄教授转身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说:“此事绝非儿戏!” “我知道!”我坚定的点了点头。 我的表情看似决绝,可心里却在不停地打鼓,我在怕,而且是怕的厉害。 我甚至已经开始有些后悔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黄教授“哈哈”一笑,然后将手中的拐杖扔到一边,只留下了那幅画卷,他缓缓解开画卷上的红线,然后慢慢地将画卷展开。 等着画卷彻底展开了,他才把整幅画对准我。 画卷上的女子,白衣款款,纤腰微微扭着,长发梳的发髻错落有致,银色的簪子流光闪动。 她的面容堪称绝世,在看到那样貌的瞬间,我整个人好像触电了一样,虽然只是一幅画,可却让人不禁痴迷,这世间所有美好的词汇都不足以来形容她的容颜。 特别是她的那一双眼睛,明媚流眄,宛若万种情愫汇聚而成,对视而见,犹如看到了这世界所有的美好。 这个时候我心中陡然一沉,纵然这画中情胎绝艳无双,虽然我也很欣赏,可远远还达不到沉沦的境界。 所以在看了一会儿后,我就缓缓说了一句:“画中女子,冠绝无双,可我却没有从她双目中看出所藏之情毒。” 黄教授也是一脸的震惊,他抓住我的手腕给我搭脉,然后又单手放在我的额头,往我身体里灌入了一股气。 几番探查之后,黄教授就笑了笑说:“你竟然不惧这情毒。” 这个时候,山洞的深处也是响起了情胎祸根的笑声:“哈哈哈,果然,你是在张衡、蔡邕、陶渊明之后,第四个不惧我情毒之人,没想到啊,你竟然会有如此纯净的心境,这种尘世一方净土,数百年不出一人,没想到我又碰到了。” 说话的时候,山洞里面缓缓飘来了一阵阴风,再接着一个白衣女子就慢慢地出现在我和黄教授的面前。 她比黄教授展示画卷上的女子还要漂亮。 而在她的旁边还跟着几只人眼巨蚁,以及一头巨大的蝾螈。 那蝾螈差不多三米多长,它跟在情胎的后面,犹如一只玩宠。 不过我很快就发现,那巨大的蝾螈并不是活体,而是死的,它的双眼被几片黑色铁片挡着。 我一下明白了,那就是火蝾妖王,它当年被云之寒杀之前,也中了情毒,所以它的尸体也变得可以传播情毒了,而它眼睛遮盖的黑铁片应该是情胎的手笔吧。 看到情胎露面,黄教授整个人呆住了,他脸上的表情甚至变得有些猥琐。 不过很快黄教授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气压制自己的欲望对情胎说了一句:“前辈之容颜,胜过画中百倍,这幅画虽然是秋乌筵的至高之作,可仍旧配不上您的真容,这画留着便是对您美貌的一种侮辱。” 说着黄教授捏了一个指诀,一团黄色的火苗在他指尖燃了起来,接着他用那火苗把秋乌筵的情胎之画烧了个一干二净。 此时情胎慢慢地开口:“我看你中情毒已深,你还能对我下得去手吗?” 黄教授微微一笑说:“我早已经有准备了,若是您放下戒备,我自然有方法送走你,前提是,你身边的那些玩意儿也要消失掉。” 情胎看了看身边的巨蚁,还有蝾螈,然后淡淡一笑说:“你们可以消失了。” 那些东西愣了一下,然后慢慢地化为黑水直接消失了。 接着情胎看着黄教授说:“这样可以了吗?” 黄教授说:“还有您的戒心。” 情胎微微松掉身上的气,然后慢慢地向黄教授那边走了过去。 黄教授的呼吸开始变得越来越急促,他的身体都开始颤抖,我知道情毒在他意识里面正以海啸一般的速度和规模扩散。 情胎站在黄教授面前的时候,我感觉黄教授的心脏都快炸掉了。 她对着黄教授轻佻一笑说:“怎么下不去手吗,我就说,云之寒教出来的徒弟怎么能比他强呢?” 黄教授一脸的痴相并没有回答情胎。 情胎见黄教授不吭声,就迈步向我这边走了过来,我心跳也是加速跳动,不过不是中了情毒,而是单纯的紧张而已。 毕竟那情胎就算没有情毒,也是一个一等一的天师级别的高手,不是我这种实力的人能够比拟的。 来到我的面前,情胎打量了我一会儿后就慢慢地说道:“张衡、蔡邕、陶渊明都曾为我作赋,你和他们一样,都有一颗纯净的心,可也愿意为我作一篇赋?” 我笑了笑说:“我也想,可无奈我文采不济。” 情胎摇摇头一脸柔笑说:“不打紧,你随便写几句,我亦会记在心头,在别人的眼里,我是祸根胎,在你这样的人眼里,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如果全世界都是张衡、蔡邕,陶渊明,以及你这样的人,那我便是一个普通的女子,便不是什么祸根胎了。” “只可惜,世上之人皆凡俗。” 我则是摇摇头说:“也不能一概而论,有很多人抵抗不了你的情毒,并不代表他们就是坏人,人心之所善,便搀杂在诸多恶果之中,好人就是在能够压制邪恶念头的人,而不是没有邪恶念头的人。” “而这一切就需要理智,你的情毒,恰恰攻破了他们的理智,所以世人容不得你。” “不过,这不是你的错,听你的故事,我知道,这一切都不是你的本意。” 情胎“哈哈”一笑说:“别以为说些好听的,你就可以不用作赋给我了,如果你不作,我便可以在这里杀了你。” “哪怕是你不惧我的情毒。” 我无奈一笑说:“你竟然想听,那我便随便给你胡诌几句吧。” 对于诗文,我也是颇有了解的,只不过我的重心都在鉴宝和相术上,诗文我只是博而不精,以我的水准,是写不出什么好文章来的,我必须好好润色一下。 想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