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崔小山把他的手机递给我看。 我们这些人也是围了上去,视频里黑糊糊的,啥也看不清,镜头晃来晃去,还能听到粗重的喘气声音,那声音听的就让人觉得很紧张。 几秒钟之后,镜头就稳定了下来,镜头里出现几个亮点。 然后镜头开始拉近,那光点便越来越大,可就算是镜头拉近到最大,那光点依旧很模糊。 但是借着那光点的光芒,我们却可以把周围的秸秆堆看的一清二楚了。 整个视频持续了差不多一分钟,然后就戛然而止了。 我问:“没有后续啊?” 崔小山拿回自己的手机说:“哪里有什么后续啊,我当时录这段视频的时候被吓坏了,勉强坚持了一分钟,然后就跑回家了。” 我好奇问:“对了,那边离你家三十多分钟,算是挺远的,你大半夜去那边干啥?” 崔小山说:“一看你就不是农村出来的孩子,我们这山里的村子,方圆十几里,远的二十多里的地方都可能有自己地,山里能种地的地方不多,老一辈的人都是靠种地活着,寸土寸金,只要能种的地方,不是别的村儿的地,不管再远,都会给你种上。” “我那边也种了一些东西,下地干活,回来晚了也是正常的。” “另外,你看那边。” 说着崔小山指了指远处的几座比较高的山,山上明显可以看到一些台阶,还有一些亭子之类的建筑。 他继续说:“那就是仙掘水的旅游区,现在是淡季,你们上山的话不需要门票,到时候我送你们上去就行,而我地就在旅游侧面,我们在田里种上一些花啊,或者油菜花、向日葵之类的,让那些来旅游的人在山上看着下面一片一片的花海,也是格外的舒服。” “当然,村里的景区也会给我们一些补助的。” 我点了点头说:“挺不错的。” 边说边走,很快我们就走到了那一片堆放秸秆地方。 那些秸秆一看就有好几年的,废旧的纸人早就不见了,旁边还扔着一些向日葵的根茎。 崔小山就说:“这都过去大半年了,又下了好几场的雨,那证件找不到说不定也被水泡烂了,不过还是带你们来看看,毕竟答应朋友的事儿,还是要做到的,心意很重要。” 我对崔小山说:“没错。” 崔小山没有走到秸秆堆里面,而是在一处田埂上蹲下,然后抽出一支烟,开始点上抽了起来。 我们这些人则是围着秸秆堆找了起来。 这秸秆存放的时间长了,还有一股恶臭的味道从里面传出来。 幸亏这是冬天,还比较干燥,若是夏天,潮湿发霉的味道,更加让人难受。 而我也是发现,这里的阴气很重,而且从四周的山势来看,这里是聚风成穴之地的,这种地方一般很适合用来当坟地。 这一堆秸秆下面说不定有老坟。 所以我就问那边抽烟的崔小山:“这秸秆下面有坟地吗?” 崔小山吐了一口烟圈说:“好像是有吧,我听我爹说的,我印象也不是很深刻了,那会儿我还小,村里的田地刚承包到户,这块空地当时是有几个坟头来着,不过据说那一家人都死光了,没留着什么后人,所以隔了几年,坟头就被铲平了,当时这一块放秸秆的地方,还种了几年地。” “后来这一块地,种啥啥不长,就算长出了秧苗也是一片一片的死,也就慢慢地荒废了。” “中间有人不信邪,也开荒种了几年,也就放弃了,后来据说有人拿着土壤去化验过,说是盐碱地还是啥的,反正就是不长东西。” “你看着附近,就算是杂草都不长的。” “后来田地里不让焚烧秸秆了,也不让上山放牛了,我们田里中的玉米秸秆啥的,就没有地方处理了,便全部扔在这一片空地上。” “这些秸秆多少年了,也不见腐烂。” 说着崔小山又指了指那片秸秆,然后猛吸一口烟。 听到崔小山这么说,我也是越发觉得这块地有问题了。 李成二这个时候也凑到我身边小声说:“这片地问题不小,恐怕得挖开来看看。” 我说:“要是动土的话,就得找合适的理由,晚上回去给袁木孚打个电话,好了,咱们假装找一会儿就走吧。” 此时崔小山也是走过来问:‘找到没,我来帮你们找吧。” “你们这些城里人爱干净,光是轻轻的翻找,怎么能找到啊,我来。” 说着崔晓搓了搓手,就开始一堆一堆地翻秸秆。 下面一些发黑、发霉的秸秆他也是直接抱起来,一副不怕脏的样子。 找了一会儿,还是没找到,我们就开始往回走,一路上我也是连连向崔小山道谢。 崔小山在回去的时候也是跟我说:“还是你们来的季节不对,要是夏天,秋天来,这田里的地啊,花花绿绿的,怪好看的。” 我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崔小山搭话。 这附近农田片都不大,有些在半山腰,有些在山顶,中间还有山川林木隔断,加上风水上的一些问题,不是本地人,走在这边的确是容易迷失方向,更别说是晚上了。 往回走的路上,崔小山又说:“对了,今天太晚了,那仙掘水的景区,你们就先别去了,晚上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一早吃了饭,我送你们进去,里面挺大的,没一天,你们玩不来。” 我说:“好。” 说话的时候,我撇了一眼崔小山,就发现他的疾厄宫中竟然有黑气蹿动,而且还在向他的命宫逼近。 这是有什么急症要害他的命啊。 再看崔小山,好像一直再搓自己的右手食指,不过他的动作不是很明显。 我看了几眼,就发现他的右手食指上好像起了一个血包。